正文 106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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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氏听了,正准备逮住机会好好拿捏江月漓,就听江月漓冷不丁质问江如燕道:“既然大伯父人不行了,你姊妹两个不守在他身边想法子救他,或送他最后一程,跑这里嚎什么丧来了!”

江如燕姐妹登时愣住,江月漓只一句话便揭露了她们伪孝的真面目。

岳氏不满道:“你两个堂姐定是走投无路才找到我这里来的。”

江月漓轻笑了一声:“我却没看出来。燕姐姐两个若真是向老祖宗求救,就应求老祖母赶紧拿出银子去给大伯请医抓药,而不是向我兴师问罪来了。”

岳氏苍白地替江如燕两个辩解道:“她们哪有向你兴师问罪?”

江如燕仍哭着道:“我是打发了兰香给父亲抓药去了才来的。”

岳氏闻言,冷瞅着江月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燕姐姐是安置好了你大伯才来的。”

然后质问江月漓道:“我且问你,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狠毒之事,把陈药给你大伯煎药吃呢?”

江月漓收了笑,正色道:“祖母这话问的奇怪,药是燕姐姐自己去药房取的,又不是我送去的,怎么就成了我心狠手辣、欲置大伯于死地呢?”

岳氏道:“不管怎样,那些陈药是在你家药房里拿的。”

江月漓道:“这话就说得更没道理了,我又没逼着燕姐姐去药房拿那些陈药。

再说老祖宗不知,燕姐姐还不知吗,自伯母把持了江府内宅的中馈,这一年来何曾给药房添换过药,所以姐姐抓到陈药也不奇怪。

今儿秋天,我大姐喉咙上火,要薄荷泡茶,药房没有,我母亲就跟伯母提醒过药房要添换药了。

可伯母怎么说,一人一年能生几次病,白养着个药房浪费银子,还不如谁病了现去抓药的划算。

燕姐姐难道忘了这些话吗,现还跑到药房抓药,抓到陈药来怪我,我还怀疑燕姐姐是故意置大伯的安危不顾来陷害我呢!”

江如燕讪讪道:“我以为我们走后妹妹把药房里的药全添换了。”

江月漓笑着道:“我倒想,可银子都叫伯母贪了,我哪来的银子去添换药。

难不成姐姐也将这事忘了吗?这就不应该了,伯母为贪我家的银子正坐牢呢!”

江如燕胀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岳氏忙给她台阶下:“好了,你也别跪在这里了,快家去看你父亲怎么样了。”

江如燕应了一声,爬起来就走。

江月漓使坏,暗暗踩了一脚她的裙摆,心想岳氏问起来就一口咬定不是故意的,岳氏能把她怎么样?

可岳氏这么做,落在江如燕眼里,她生性多疑爱猜忌,反而以为是岳氏偏心不惩罚自己,让她们之间的联盟一点点瓦解。

江如燕刚站起来就摔了一跤,一手轻扶着左胸直喊疼,冷汗也出来了,泪也流下来了,不像是装的。

岳氏关切地问:“怎么疼成这样,要不要看大夫?”

江如燕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道:“不用了!”说着,挣扎着站了起来。

江月漓奇怪,这不符合江如燕的个性,她无事还要扛个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现在明摆着是自己害她摔了一跤,她不仅不报复,而且忍气吞声,似乎很怕事情闹大了似的,这就可疑了。

她心思转到这里,登时堆了一脸歉意的笑:“哎呀,燕姐姐,都是我的错,不小心踩到你的裙子,害你摔了跤,来,让我看看,你到底伤成什么样了。”说着就要动手去解江如燕的衣服。

江如燕故意装羞怯,不肯让她解:“伤在那里,人家不好意思啦!”

江月漓嗤笑,前世她与吴永造只要性致所至,不论在哪里都能苟合,为了套牢李承毅,在床上什么姿势都肯做,明明就是一只烂婊砸,装个什么纯情少女!

江月漓道:“我又不是男人,燕姐姐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着硬要扒她的衣服,还危言耸听道:“如果受伤不及时处理,是会酿成大祸的哦。”

她最后那句话说的岳氏也慌了,劝道:“燕丫头,你就让我们看看伤势严不严重,万一落下个病根儿可不是玩的。”

江如燕执意不肯,匆匆与岳氏告辞,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去,现在不止是江月漓起疑,便是岳氏也对江如燕起了疑心。

江月漓笑着对岳氏道:“我来了好久,看祖母有些乏了,就不聒噪祖母了。”也告辞离去。

回到沁芳阁,青菱把江如燕姐妹俩刚才来搜过屋子的事禀告了江月漓,江月漓笑着道:“她是为她老子喝了陈年的草药汤找我算帐来了,既这么着,我就将计就计,让她知晓我的住所是容不得她搜的!”

她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只镶着五彩碧玺的赤金凤钗来,这只价值连城的金凤钗是认亲大典那日,肖夫人当着众贵宾的面亲自戴在她头上的。

她把那只金凤钗交给青菱:“你要如此做……”

青菱点头,把那只金凤钗藏在怀里,走出了房间。

江月漓独自坐在房间回想着刚才在畅园江如燕落荒而逃的那一幕,暗想,江如燕的怀里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一会子,青菱回来,背着众人向江月漓禀道:“事情已经办妥,东西藏在燕小姐的枕头里。”

江月漓道:“办的很好。”便带了她和水仙直奔畅园。

岳氏见她才去又复返,很是奇怪。

江月漓扑通一声跪在岳氏的面前:“漓儿有件事求老祖宗做主。”

岳氏暗道,刚才燕儿来告漓儿的黑状,现漓儿也是这般说辞,八成是报刚才燕丫头乱咬她之仇了,因此故意摆出爱理不爱理的模样,准备让江月漓碰个软钉子,拖腔拖调道:“何事呀——”

江月漓见她如此模样,心中的措词顿改,站起来在下首放着锦缎软垫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温顺地笑着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刚才漓儿回到沁芳阁时,丫鬟一见我,登时跪了满满一地,齐声哭着向我禀道,刚才燕姐姐和云姐姐去过我那里,翻箱倒柜地把我的屋子搜了个底朝天。

丫头们虽觉不妥,可想着老祖宗见了燕姐姐都要让三分,因此都不敢阻止,任由燕姐姐去翻。

待燕姐姐和云姐姐走后,丫头们才敢清点物品,发现少了一只五彩碧玺赤金凤钗和一对花篮形红宝石耳坠。

那对耳坠不见了也就罢了,可那只碧玺金凤钗是我义母认我为义女时赠送的,过年的时候我肯定是要戴着给我义父义母拜年的。

只是现在没了,过年时不知该如何向义父义母怎样解释。”说罢,忧心忡忡地长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发愣,却绝口不提是江如燕偷了那支五彩碧玺金凤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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