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0公子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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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燕一家一听到这个富有朝气又带着些玩世不恭的声音就全都变了脸色,扭头朝门口一看,进来的正是他们又恨又怕的肖家三公子,肖品玉。

江如燕稳了稳神,厚颜无耻撒大谎:“不是说辞,是事实,我婶婶故意色诱我父亲到她院子里,趁机冤枉我父亲对她欲图谋不轨,把我父亲打成这样,难道我们不该替自己讨回公道吗?”

肖品玉细细的看着这不知廉耻的一家人,扬眉道:“我且问你,你家与你叔叔家关系融洽吗?”

江如燕暗忖:若说融洽,肖品玉必定反驳,既然两家和睦相处,当初江月漓又怎么会把他们家赶出江府呢?这样一来,显得自己话很假,他便能一口咬定自己之后说的话也是假话,反而弄巧成拙,于是道:“不,不融洽,相反关系恶劣。”

肖品玉露出一抹讥笑:“既然两家水火不容,那怎么我婶婶一色诱,你父亲就会前去赴约呢?他难道就没有想到,这很可能是一个圈套吗?”

他蔑视了江如燕一眼:“别跟我说你父亲没脑子,他若没脑子就不可能控制整个江府长达一年之久,难不成他本就想打我婶婶的主意,所以才上当?”

江如燕结舌,怒瞪着肖品玉。

肖品玉并不以为意,她们一家人在他眼里不过蝼蚁,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而且我还听说,没看清不速之客的脸,您母亲金氏就已经认出被打之人是你的父亲,这又是何故?”

江如燕更是应对不上来。

肖品玉大有深意地紧盯着江山川:“你们闹吧,最好闹到公堂上去,我还有一份铁证,能够证明是你们一家想图谋人家孤儿寡母,不多说了,咱们公堂上见!”说着抬脚就要走。

“肖公子,等等!”江山川不顾疼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心虚道:“千万不要告官,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他有份奸污李氏的罪状文书在肖准手上,如果真对质公堂,肖品玉甩出这个杀手锏,再加上自己是在稻香坞被打的,官老爷肯定会认定自己图又想玷污李氏,而且是再犯,说不定会判自己沉猪笼,到时小命都会玩完,既然打不赢这场官司,那就别打了,保命要紧。

江松三兄妹全都不解地瞪着江山川,不明白他在怕什么,再看他们的母亲,也是惨白着一张脸,面露惧色。

肖品玉止住脚步,转身道:“就这么算了?也太便宜你们了吧,至少要写份保证书保证下次不犯!”

肖品把江山川写好的认罪书收好,临走时警告道:“我是不想我妹妹家家丑外扬,所以暂且放过你们,你们若胆敢再耍花招,我定不轻饶你们!”

江山川夫妻两个唯唯喏喏,看着肖品玉扬长而去。

江如燕狐疑地看着她父母:“你们怎么这么怕肖品玉,而且听他刚才所说的话,你们还有把柄落在他手上?究竟是什么把柄?”

金氏看了一眼一直侍立在旁的顾妈妈道:“你退下吧,今夜辛苦你了。”

顾妈妈谄笑道:“这些都是奴婢应做的。”她装做犹犹豫豫的样子,吞吞吐吐道:“有些话虽不该奴婢说,可奴婢实在怕大老爷一家吃亏,俗话道,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再说肖三公子手里有那份认罪保证书,我们再怎么闹腾,也只有吃亏的份儿,大伯老爷和夫人就此收手吧。”等了一会子,见没人喝骂她,知道自己一番话起了作用,便安心地退了出去。

顾妈妈有她的想法,现在二小姐不在家,只有李氏和大小姐,两个人最懦弱无能,虽然今晚李氏难得发了一次飙,但是双方真格斗起来,江山川家人多,而且一个比一个心狠,她母女俩个终是要吃亏的,虽说有个肖三公子护着她们,但人家明天要出门,再有什么事,就非得惊动肖将军夫妇了。

肖将军夫妇虽然待二小姐极好,那也是看在往日与死去老爷交情的份上,可如果去频繁地烦他们,只怕他们会觉得江府太乱了,而不想再来往了,如果两家关系淡了,对二小姐孤儿寡母是极为不利的。

二小姐出门也不知哪一天回来,她不求李氏母女能斗得过江山川一家,只要她们平安就好,因此才会极力去说服江山川一家不要再闹下去了,但愿江山川一家上她的当。

顾妈妈走后,江山川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道:“顾妈妈说得很对,这件事我们就到此为止。”

江如燕心中气愤难平,扫了一眼屋里众人:“父亲都被打废了,难不成我们就这样活生生咽下这口气?”

然后紧盯着金氏:“你和父亲究竟有什么瞒着我们,不如现在说出来,大家好共谋对策。”

江山川和金氏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江山川不方便说,最后还是金氏开了口:“我和你父亲打算霸占江山海留下的所有家产,可李氏和她的几个孩子就算再懦弱胆小也不可能答应的。

于是我和你父亲用计,叫你父亲强占李氏,待到时机成熟我就带人去抓奸,这样就能把李氏和她两个亲生的子女赶出家门,只剩一个江月漓孤掌难鸣,我们再捏死她可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这样一来,她的万贯家财不就到了咱们手里?”

江松兄妹没有想到,他们的父母竟然会用这么龌龊下流的计谋,因此三兄妹都震惊沉默了好久。

江松对男女之间香艳的事最感兴趣,那个李氏虽然已是三十好几的人,可面庞清秀、肤似凝脂、身段婀娜,端的是个大美人儿,又兼性情如水柔顺,在床上只怕别有一番羞怯风情令人陶醉,于是猥琐地打听:“父亲到底上了李氏那个婊砸没有?”

江山川虽然无耻无底线,可在自己子女面前说他这些丑事,仍难免尴尬,因此把脸扭到一边,保持沉默。

江如燕把眼一瞪:“你是不是傻子,如果父亲没上李氏,又怎么可能有把柄落在姓肖的手里?”

江松吃惊得瞪大了眼:“父亲被人捉奸了!肖家是怎么得到风声的,而且还踩准时机前来捉奸?”

金氏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带着浓重的恨意道:“江月漓小贱人最是狡诈,她大概早就知道你父亲和她继母的丑事,可她却半点口风也不露,等到有一次,你父亲再次霸占她继母时,她就跑出去搬救兵,找来肖准,把你父亲捉奸在床,逼他写下了认罪书。”

江如燕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家,听到这些男女丑事,连脸都没有红一下,不满的指责江山川道:“父亲就那么贪恋李氏的美色吗?上了一次不够还要上,如果在父亲第一次强占李氏的时候母亲就带人去捉奸,我们早就把李氏母子赶出府去了,哪有今日反被人修理之事?”

江山川有些恼羞成怒:“你懂个什么?如果第一次你母亲就去捉奸,她们孤儿寡母的哭诉起来,说我强暴李氏,别人肯定会因同情她们而相信她们的话,这不是把我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吗?

可如果次数多了,总有风声会传到府里下人的耳朵里,再由他们传向市井,这个时候你们母亲再去捉奸,那个李氏就百口莫辩了。

人们会想,她如果不愿意,第一次就应该反抗,而不是与我私通了那么多次,直到被你们的母亲堵在床上她才喊冤。

所以人们肯定会相信我所说,是李氏守不住寡,处心积虑把我骗到她床上的,这样一来才能顺理成章地赶走李氏母子,而不被人唾骂。”

江一脸猥琐惑:“照父亲所说,李氏那个婊砸是不愿意的,可为什么又屈从了父亲那么多次,难不成父亲给她下了药?下的是什么药,说给儿子听听,说不定儿子以后也用得着。”

金氏听了,着恼道:“你好的不学学坏的,要那种药干嘛!”

江松斜着眼睛反问金氏道:“母亲觉得杨知府会轻易把他的嫡次女雅娴许配给我?

也许以前看在父母把持着江府的份儿上还有一丝可能,可如今咱们家如此落魄,这个希望就更加渺茫。

况且那个雅娴也是个眼睛长在天灵盖上的人物,如果我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她会正眼瞧我一眼?别做那个黄粱美梦了!

可要是有那种药给她吃了,让她委身于我,一切不都好办了吗?”

江山川赞许的看着他,不住点头:“这个主意真不错,可惜我没那种药,我是威胁李氏,她若不从我,我就弄死她的三个孩子。”

江松一脸猥琐的笑容,伸出大拇指赞道:“父亲这招实在太高!”随即惋惜长叹道:“只可惜父亲和母亲的计谋好是好,却架不住小贱人阴险!”

江如燕知道了真相,整个人也蔫了下来,父亲这次虽事未成,但也算重犯,真要闹到官府,还不知官府会怎样判决父亲。

况且还有镇国公为李氏母子撑腰,只要镇国公出面给官府打个招呼,叛案的老爷把父亲与穷凶极恶的凶犯关到一起,借那些犯人的手杀死父亲,他们可是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这事也只能做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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