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8一桩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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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论多大年纪都对香艳之事感兴趣。

岳氏微眯着眼,极享受地品着普洱茶,听了此话,顿时精神焕发,极意外地抬眸看着钱婆子,笑着问:“他能有什么风流韵事?”

江月漓端了一盘热气腾腾的馅饼正欲进屋,这时也停了脚步,暗暗奇怪,郭老庄头长了一张极老实本分的苦瓜脸,与帅气什么的完全不能沾边,哪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会看上这般没有情趣之人?除非,那女人为了钱。

官婆子道:“郭老头那桩烂事这里方圆百里谁人不知?他与贾姑娘两个背着他老伴儿双宿双栖,他老婆带着两个儿子把他俩堵在床上,他都不悔改,还一度扬言,要把贾姑娘抬回家去做妾。”

站在屋外偷听的江月漓这时才恍然大悟,怪道当初她们刚进村时,魏氏听说是女子找郭老庄头,会那样大骂郭老庄头,她和水仙当时还嘲笑魏氏是个醋缸,却绝没想到郭老庄头原来有前科。

屋里,岳氏嫌恶地皱了皱眉:“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闺女,还没出阁就跟一个老头子鬼混,以后怎么嫁人?”

钱婆子掩嘴而笑:“老夫人可别听到姑娘二字就以为贾姑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错了?”岳氏瞪大的眼睛,“莫非那个贾姑娘是烟花女子?若是这样,郭庄头的人品也实在太烂了!”

钱婆子道:“那倒不是,贾姑娘可是一个水灵灵的小媳妇儿呢,这一片的女子就她长的娇俏。”

“既是个模样周正的小媳妇,就应守着自家丈夫好好过日子,红杏出墙算哪般,她丈夫公婆都不理论吗?”岳氏疑惑地问。

官婆子一脸不屑道:“说来可笑,老夫人可知道郭老庄头嫖的这个贾姑娘是何许人也?是他亲侄子的老婆!”

岳氏惊讶地“啊!”了一声,“这……这不是乱伦么!郭老头的侄儿怎不拿刀砍死他,那孩子也太没血性了,难不成戴顶绿帽子还挺开心?”

官婆子道:“老夫人有所不知,郭老头的侄子郭金自幼父母双亡,缺了教养,一味好吃懒做,又爱喝酒,只要手上有了铜钱就买酒喝,喝醉了就挺尸,那个贾姑娘嫁了他就如守活寡一般,而且还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她也是为了活命,才与别人勾搭。

她不仅与郭金大伯有一腿,还与镇上许多有钱人都有染,真真是个人尽可夫的骚货,郭金不理这些,只要她有银子拿回,供他好酒好肉就行了。”

岳氏只觉令人发指:“这个郭金这般不成器,怎么贾姑娘的爹妈肯把这么漂亮的姑娘嫁与他,可见贾姑娘的爹妈也是一对糊涂东西。”

钱婆子道:“老夫人这可错怪了人家,当日是郭老庄头去提的亲,威胁他们,若不答应,就不让他们家呆在江家田庄,人家也是迫不得已的。”

岳氏道:“听这话,那个贾姑娘没出阁时,只怕就与郭庄头有些首尾。”

又问道,“既然郭老头那么喜欢那个贾姑娘,又扬言要把她抬家去做姨娘,怎么终没能成,是贾姑娘嫌他老了,还是郭庄头的原配太厉害了?”

钱婆子巧笑道:“都不是,说到这里,又要牵出一件风流韵事来,只是这件事……”钱婆子小心翼翼的看了岳氏一眼,讪笑着道:“却是不方便跟老夫人说起的。”

岳氏讶异道:“这是为何?

”想了想,猜测道:“难不成还跟我有关?”

又转念一想:“不可能吧,我以前从来没来这里,怎么就跟我扯上关系了,你们也别故弄玄虚了,快快说与我听!”岳氏显得急不可耐。

钱、官两个婆子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钱婆子道:“除非老夫人恕我们两个无罪,我们两个才敢说。”

岳氏急着听下文,于是满口应承:“你们尽管说,我绝不加罪于你们!”

两个婆子方放下心来,钱婆子道:“郭老庄头本来的确打定主意要把贾姑娘抬回家里做姨娘,可惜被老夫人的大儿子江山川老爷横插了一脚,把事搅黄了。”

岳氏惊讶地瞪圆了眼珠子:“江山川也被那个骚货迷惑住了?这个骚货的手段可真大!”

官婆子嗤笑:“哪里是江大老爷被贾姑娘迷住,分明就是贾姑娘被江大老爷迷惑住了,因此贾姑娘才不肯答应进郭老庄头的家门,郭老庄头恨得牙痒,带了人去把江大老爷和贾姑娘捉奸在床,并立逼着他侄子去报官,就说江大老爷强污了他媳妇儿。”

岳氏听的兴起,追问道:“江山川后来是如何摆平的?”

钱婆子道:“后来事件的发展成了谜,按说郭老庄头这么大的动作肯定是要叫江大老爷好看,可江大老爷却什么事都没有,全身而退,只是从此远离了贾姑娘,可贾姑娘也与郭老庄头断了往来,并说,郭老庄头再胆敢来打她主意,她就报官,让郭老庄头吃不了兜着走。”

江月漓在门外听的满腹疑问,欲待继续偷听下去,手里的那盘馅饼将要冷掉,于是只得抬步进了正厅,请钱官两个婆子吃陷饼,自己退了出去,命水仙给厨房传话,待银耳汤煨好了,也给钱官两个婆子一人送上一碗去,然后到了江怀月的房间。

江怀月因要装中毒,只能在房里和侍书玩,江月漓进去的时候,两个孩子正兴高采烈地吃着热呼呼的陷饼。

江怀月见她进来了,忙拿了张馅饼给她:“二姐,是韭菜猪肉陷的,可好吃了。”

江月漓轻轻推开,温柔道:“我不吃,你们吃。”

侍书早已放下手里的馅饼,恭恭敬敬垂手而立,给江月漓问了好,又搬来椅子请她坐,又忙着去倒茶。

江月漓很是满意,侍书虽然老实了一点,但是勤快又机灵,应该能够好好伺候月儿的。

她和善地笑着道:“你不用忙的,我只看看便走。”

侍书听她这么说便停了下来,依旧垂手侍立。

江月漓对江怀月道:“待会儿我叫一个随从进来,在你床边放一张榻给侍书睡觉,外间安排一个随从守夜。”

然后又叮嘱侍书:“晚上不要睡得太沉,记得多醒几次,看月儿有没有蹬被子,若蹬了被子,你给他盖好。”

侍书忙应喏,江月漓微笑着离开,回到之前命水仙收拾整理出的一间上房内,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白皑皑的大雪沉思,有些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这时都慢慢变得清晰。

她一直疑惑江山川为何不曾染指江家田庄,原来是有把柄在郭老庄头手里,只是奇怪,郭老庄头既已胜券在握,为何不一鼓作气除去江山川,这样既可以灭了情敌,还可以扫清企图与他争夺江家田庄利益的人,难不成,他也有把柄落在江山川手里?

想到这里,江月漓心中豁然开朗,要想知道郭老庄头有没有把柄落在江山川手里,只要把贾姑娘和郭金抓来审问,定能问出一二来,只可惜目前青菱不在身边,这件事派谁去好?

已是亥时,辛苦劳作了一天的农人已经半饿着肚子早已睡下,几百人的大村子很是安静,只偶尔有婴儿因没吃饱奶饿得哭醒,引起的一两声狗叫。

一条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闪进了郭老庄头家的院子里,郭老庄头见了他立刻把他带进书房,关好门,劈头问道:“大老爷怎么说?”

那个人正是郭老庄头派去向江山川求助之人,也是他小女儿的丈夫,他的女婿孙大富。

郭老庄头向来做事谨慎,这种机密事即便是心腹他也不会委托,可也不想把两个儿子卷进来,大女婿是镇上人,家里有田有门面,算是小康人家,他不敢使唤他。

小女婿孙大富人穷,但很机灵,于是他选中了孙大富替他向江山川传话,再怎么说,他也算自家人,自家人是不会出卖自家人的。

孙大富苦笑了一下,道:“老爷子,我从长安马不停歇一路急着往回赶,一整天不曾喝水吃饭,就是上吊您老也容我喘口气。”

郭老庄头一听,只得先按下心中的急切,把门打开,对外朗声道:“老婆子,快些下碗肉丝面给大富吃!”自己亲自倒了一大碗热茶给孙大富。

孙大富双手接过,一边吹着一边不顾烫的都喝了,他真是渴得很了。

不一会子,魏氏用托盘端了一大海碗面和晚上家里吃剩的两张软面饼。

孙大富看着那面,根本就不是肉丝面,而是吃剩的荤菜煮的面,他也不计较,不管怎样,这次老爷子看在他帮忙跑腿的份上还给口热面吃,以前他上他家除了干些体力活,不仅吃不上一口饭,连口热茶都没有,还要看他夫妇二人的脸色,好像他是他家奴才似的,这次他们能给他剩饼剩菜吃已是极不错了。

乡下人都肚量大,能吃,孙大富埋头苦吃,如风卷残云一般,把那些食物吃了个精光溜光,魏氏颇有成就感的端着空碗出去了,还细心地把书房门带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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