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9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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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深了,江月漓·1不想在一个小毛贼身上浪费精力:“你只用告诉我那个偷树贼是谁,又是怎么捉住的就行。”

顾妈妈禀道:“偷树的贼就是洒扫庭院的朱妈妈,最初是园子里不时出现不明的小坑,又加上近日一直下雪,小坑上面覆了雪,一直不曾被发现,有下人误踩上去,湿了鞋裤,奴婢和卫总管这才知道有人在园子里挖树,一连盯梢了几天几夜,今夜总算把贼逮住了。”

江月漓道:“一顿板子连夜赶出去。”

顾氏领命,退了出去。

江月漓洗沐过,睡下,一觉香甜睡到第二天早上巳时才醒,才觉神清气爽,身体恢复过来。

南心和紫鸢伺候她洗漱梳妆更衣。

南心一面给她梳头一面道:“金夫人派人传话,她在老夫人的宴息处里等着小姐。”

江月漓微蹙了眉,露出厌恶之色:“我连早饭都没吃,她就迫不及待的逼起我来!”故意慢慢地梳洗完了,然后吃完早膳,这才不慌不忙的向畅园走去,快到宴息处时才加快脚步,疾走了进去,粗略的扫了一眼屋内,金氏母女三个都在,见到她全都皮笑肉不笑的。

岳氏盘在炕上,一面喝着茶,一面吃着点心,而李氏和江月明则无比担忧的看着她。

江月漓先向岳氏请了安,然后问道:“老夫人昨夜受了惊吓,睡得可好?”

昨夜江月漓并未跟李氏和江月明说起有假刺客行刺她和老夫人的事,是以李氏并不知道,闻言,问道:“老夫人受了什么惊吓?”

江月漓道:“昨儿夜里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伙歹人,指名点姓的要杀我和老夫人,幸亏有三哥哥与我们随行,击退了那伙歹人,不然我和老夫人早就死在了外面。”

她昨夜不说,选在现在说,是有目的的。

岳氏回想起昨夜那惊险的一幕,既心有余悸,又觉得丢脸,差点送了命不说,还吓得屎尿横流,在肖品玉面前出了大丑,因此脸色铁青极为难看。

李氏疑惑道:“究竞是何人这般恨漓儿和老夫人,竟然派歹人在半路上劫杀你们两个?”

江月漓笑笑道:“谁知道呢,反正不会是郭老头,他那时已经死了,怎么派杀手去杀我和老夫人?”

她的话貌似留下了悬念,可在座谁不知道除了已死的郭老头,江山川一家也是很想要她死的。

金氏母女三个顿时不安起来,可人家又没指名点姓,她们也不好分辨什么,不然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昨夜回来,岳氏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那个歹徒所说的话,说他们是受人指使前来杀她和江月漓的,她当时就猜到买凶杀人之人是江山川。

江月漓是他的眼中钉,当然是除之而后快,可是总不能只杀她一人,而留自己独活,这样就很容易暴露他是幕后指使,可如果把自己也杀了,江山川就能对外宣称她们是被劫匪所杀,本来长安城外盗匪横行,江山川是很容易蒙混过关的。

岳氏为此气得肝疼了半夜,可前思后想了大半夜,她还是决定不予追究此事,在田庄的几日里,岳氏已看出江月对自己极为防范,她之所以面上对自己还过得去,全因为有江山川一家,所以平衡还得继续,不然就没有她在江府存在的必要了。

于是她轻描淡写道:“昨夜有惊无险,一切都过去了,就不要胡乱猜测凶手是谁了。”

江月漓似乎早料到岳氏会这样说,无所谓的微微一笑,然后对金氏福了福身,浅笑着道:“伯母在此眼巴巴地等着我,可我房里的丫头都是死人,也不知去禀告于我,害伯母该死,该死。”

金氏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如刀,在她身上划来划去,冷冷道:“哪有一个千金大小姐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来的,你这样倒不像富家千金,却像市井妇人。”

江月漓脸上一冷,她还未及笄,她就把她比妇人,口里实在不积德。

她坐了下来,依旧笑道:“我是身子不好,在田庄时就发了一天的高烧,老夫人最是清楚不过的,因此今早才多睡了会子,老夫人都不理论,伯母却不分青红皂白抓着这根小辫子不放手,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斗胆问一声,平日里伯母几时见我睡过懒觉?倒是大堂兄,已是十八的人了,却依旧游手好闲,这才真的会被人耻笑吧。”

金氏脸色铁青,江松是考上秀才的人,可一直没有一份适合他身份的事做,这是金氏的心病,现被江月漓带着看笑话的口吻说出,心中很不是滋味。

江如燕看看她俩,展开她标志性的白莲婊的笑容,假作关心道:“妹妹生病了吗,要不要叫个大夫来?”

江月漓叹气道:“眼看快要过年了,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能省就尽量省吧,这点小病不看也罢。”

金氏母女三个神情一滞,她们今儿特意选在老夫人这里见江月漓,就是想要逼他拿出银子来给江山川和江松忍着身上的伤情和病痛,可还没等她们开口,江月漓就把她们的话给堵回去了。

江如燕到底是绿茶婊,很快便站稳阵脚,巧笑嫣然道:“妹妹可能是长安城中身家最富有的女子,你若叫穷,那还叫别人活不活下去了,俗话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便是拔一根毫毛都比别人的腰粗。再说了,我母亲已经赔了你家三千五百两银子,还有你从田庄上追讨回来的银子,就我们知道的,笼共起来,大概就有五六千两,我们不知道的,不知还有多少。”

说到这里,她极做作地皱了皱眉:“怎么妹妹动不动就当着老夫人的面喊穷,难不成怕老夫人多用了钱去?”

岳氏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月漓。

江月漓一派泰然:“在老夫人身上花多少钱我们也是愿意的,怕就怕伯母和姐姐截胡。”

岳氏狐疑的目光在江月漓和金氏母女三个的脸上扫来扫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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