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8就是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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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香和春花刚进了畅园,就发觉气氛不对劲,虽然她们之前到畅园的时候,就觉得这里气氛压抑,粗使的婆子和丫头,各个都不苟言笑,可现在,她们就像大祸临头一样,紧绷着脸,红香忍不住奇怪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些粗使的丫鬟婆子谁不知道她二人是岳氏新买来的心腹,更是在她们面前不敢轻易多说一个字,免得传到岳氏耳朵里,她又正在气头上,把火发在自己头上可就倒霉了。

岳氏只要心里有一点不爽,必会拿她们这些下人出气,那些下人也曾哭着说与李氏听过,李氏也是很无奈,总不能不派人服侍岳氏吧,那岂不是给岳氏抹黑她和漓儿的借口,说连个粗使丫头婆子都不给她使唤,只得凡是服侍岳氏的下人,每人月钱多加半吊,以示安慰。

李氏还千叮万嘱,叫她们小心应差,别叫岳氏拿到她们的错处,找借口打她们,因此那些丫鬟婆子见红香问话,都笑着敷衍道:“能有什么事,不过与平日里一样罢了。”

红香和春花将信将疑的走进了屋子,就见岳氏阴沉着脸靠坐在炕上,两个互相看了一眼。

红香身子向前倾去,小心翼翼的问岳氏:“老夫人怎么不开心了?是嫌奴婢们回来的晚了吗?奴婢们也不想的。”

她正准备把刚才在厨房里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与岳氏听,好叫她替她们出头,却听见岳氏垂头丧气的摆摆手,道:“不关你们的事,是刚才郡主派人来过,把我的一点私房银子都要了去,说是赈灾用。

她自己那么有钱,至于要我的那点银子赈灾吗,完全就是因为我收留了你们,她给我气受,要是我把你们赶出江府她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红香和春花惶恐,将手里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吓得跪了下来,哭求道:“老夫人千万别把奴婢们赶出府去,奴婢两个保证好好服侍老夫人。”

岳氏“嗯”了一声,面色稍稍缓和了一点。

金氏母女三个在沁芳阁的起居室站得腿都发麻了,从早上巳时站到现在快近未时,整整两个时辰,能不腿发麻吗?

可她们又不敢就此离去,只能在心里恨恨痛骂江月漓,把她们母女三个死不死活不活的干晾在这里。

水仙从外面进来,金氏见了她,语气很是不客气,倨傲道:“你去问问郡主,到底见不见我们。”

江如云也道::“连用午膳的时辰都过了。”

水仙笑着道:“奴婢这就去帮金夫人问问郡主。”说着走进了里间。

江月漓正在写着什么,水仙小声道:“郡主,奴婢从老夫人那儿把那些银子全拿回来了。”

在一旁伺候的青菱和南心都笑着道:“老夫人一向小气,郡主给她多少银子她都舍不得花,现在全被郡主用计都弄了回来,只怕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江月漓冷冷道:“都说人心是肉长的,可是我们对老夫人也不算差,可人家却一心只想算计我们,与其这样,我也懒得对她好了,不如把那些银子拿来赈灾,还能积德行善。”

几个丫头皆称是。

水仙又道:“金夫人刚才问奴婢什么时候可以走,云小姐说都过了用午膳的时间。”

江月漓用外间金氏母女几个能听到的声音冷冷道:“我还没用午膳,她就想着用午膳了?谁教她们请个早安来得这样晚,哪有请早安巳时才来的,我现在哪有时间去见她们,等我忙完再说。”便又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几个丫头饿了,就拿起几上点心吃。

金氏母女几个在外面听了气死,她们的确是故意来这么晚的,就是想告诫江月漓别太得意,反正她们按规矩来请过早安了,江月漓怎么揪她们的错?

却不曾料到,她们跟她玩阴的,江月漓同样用阴招对付她们,既不见她们母女几个,又不让她们退下,人家是郡主,她们母女几个哪玩得过她!现在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又过了大约半的时辰,江月漓才从里间走了出来,金氏母女几个忙都跪下来给她请安。

江月漓请她们平身,笑着对金氏道:“难为伯母和姐姐给我请安,我只是个晚辈,担当不起的,可是皇家规矩如此,我也没奈何,还请伯母和两位姐姐多多谅解。”

金氏几个虽然知道她口是心非,可谁敢戳穿,并且还得赔笑附和:“我们没事,只是多站了站而已,怪我们自己来晚了。”

江月漓笑着道:“那就好。”又问:“怎么不见大伯和堂兄过来?”

金氏气得牙痒,心想,小贱人一点情面都不给她家留,连男子都要向他来请安!

她强笑着道:“您现在贵为郡主,我觉得你大伯和堂兄不便来向你请安。所以我擅作主张,没叫他们来。”心想,这个理由冠冕堂皇,看小贱人有什么好说的,

江月漓浅笑着道:“一家子骨肉,比不得外面的男子,有什么不可见的,再说了,我这里有帷幔,大伯和堂兄可以隔着帘子给我请安,我其实是不要这些虚礼的,只是皇家威严,理当如此。”

金氏只得应和道:“郡主说的是,是我考虑的不周详。”

江月漓宽宏大量的笑了笑,道:“不是什么大事,等伯母回去,叫了大伯和堂兄来请安即可。”

金氏踌躇道:“你大伯身上的伤还未好,下不得床,能不能先缓几天,以后天天来给郡主请安可好?”

江月漓记得昨日柳婶还来报,说是江山川嫌近日送去的饭菜不合胃口,特跑到厨房大闹。

他既身体不好,怎么能够走到厨房里去,于是一脸惊讶道:“大伯身上的伤还没好吗,那我请个大夫给他看看。”

金氏慌乱道:“不必了,那种伤慢慢养养就好了,倒是郡主,现在赈灾正是用钱之际,就别浪费了。”

江月漓想,之前为了叫她拿出银子,一个劲的逼李氏拿出医药费来,现在却装出处处为她考虑,莫不是金氏一家在密谋什么?

于是笑着道:“伯母说的有理,但是看病也要不了几个钱,再说大伯住在我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怕外人说三道四。”

金氏被逼的无法,只得说:“你伯父今儿出去见故人了。明天才回得来。”

江月漓笑着道:“见故人又不是什么什么丢人的事,伯母竟要撒谎!”

一句话说得金氏面红耳赤,好容易等到江月漓放她们离开,母女几个立刻夹着尾巴回到了缀锦楼。

江松正等着她们一起回来用膳,见到她们,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江月漓故意刁难她们,问了几句缘由,破口大骂了一番江月漓,便命婆子快些去厨房传饭。

金氏丧气道:“且慢些用膳,那个小贱人还等着你去给她请安。”

江松楞了一下,只得去了。

江月漓正在里间用膳,水仙来报:“松公子来请安了。”

江月漓道:“等我用完膳再去见他。”不慌不忙的吃起来,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方才罢了,出来见过江松,寒暄了几句,便要他走了。

那时未时已过,江松早就饿了,虽说点心干果不断,可是终究比不过饭菜。

他一回到缀锦楼,厨房立刻送来了饭菜,只是那些饭菜虽是山珍海味,却都冷透了,大冷天的怎么吃?

金氏发怒,骂送饭的婆子:“你这个婆子,怎么把冷饭冷菜给端来了,就不知道叫厨房热热吗?”

那婆子胆战心惊的答道:“奴婢当然叫了,柳婶也答应了,说给灾民加餐做完了,就来热,可是厨房里忙的天翻地覆,也不知什么时候腾得出人手来热饭菜,奴婢怕等下去,夫人和小姐该生气,所以就先把饭菜端来了。”

金氏气得脸色铁青,江如云却在一旁道:“母亲正好可以借此向小贱人兴师问罪,也别说厨房里的人是受人指示,就一口咬定是厨房怠慢咱们,借小贱人的手狠狠教训厨房里的人,看她们以后谁还敢故意整我们,再怎么忙,热些菜能要多大功夫,那些灾民晚点吃又不会饿死。”

“够了!”江如燕紧蹙着眉冷冷打断她的话。

江如云当时脸就气红了,怎么连话都不让她说了!可是江如燕一向在家里就很受宠,又是长姐,她不敢反抗,只得很不甘心的闭了嘴。

江如燕凌厉的盯着她:“你当母亲是傻子,没有想到这些吗?可你有没有想过,小贱人只用扣一顶我们阻挠她赈灾的帽子,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金氏也万分嫌弃的看着江如云:“你就不能像你姐姐那样,聪明一点吗,净出馊主意!”

最后,金氏几个自己在炉子上把饭菜热了吃。

用完午膳,金氏心中不快,坐在炕上发着呆。

自从这次重返江家,她们一家不仅没能如愿收拾了江月漓这个小贱人,重夺江家内外大权,而且还把以前从江家贪的银子全都被江月漓逼着吐了出来不说,江山川也被暗算失去了男人本色,燕儿虽没真的破相,可是要花好大一把银子治脸伤,简直没一件顺心的事,越想越叫人绝望。

江如燕见金氏闷闷不乐,凑到她身边,道:“母亲可曾听说,今儿早上,老不死的和李氏出了趟门,买了两个寡妇回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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