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2翻墙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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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岳氏心里充满了后悔,早知现在这么难以收场,当初就不该把陶岳氏祖孙两个招来,她脸色阴晴不定了好久,才无可奈何道:“妹妹把话明说吧,要我这个做姐姐的怎样帮?”

陶岳氏露出胜利的微笑:“也不是很为难的事,姐姐首先拿出三百两银子给华儿娶亲用,再每个月给我们接济三十两银子就行了。”

岳氏几乎要跳脚破口大骂了,三百两银子给陶光华娶亲!每月还接济他们三十两银子!这个陶岳氏可真敢要!

她脸一黑,冷冷道:“实跟你们说了吧,我手上只有那天郡主才给我的六十两月钱,你们要是要的话就都拿去给华儿娶亲。”

她凉凉的看了一眼陶光华,心想,长得这么猥琐,能娶到什么好货色!

于是继续道:“妹妹家已经家道中落,也不可能有小姐会嫁给华儿,一般人家的女儿,六十两银子娶回来就足够了,至于每月救济,我肯定是会给的,五两就行了,华儿这么大了,完全可以找份事做,养活妹妹。”

陶岳氏眼里的光越发冷了,简直是在用仇恨的目光死盯着岳氏:“姐姐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吧!”

岳氏也恼了脸:“妹妹要是非要这样想,我也无法,你祖孙两个尽管去向郡主揭发我,大不了我们都流落街头,我就不信妹妹流落街头比每个月还能收到我五两银子的救济强!”

陶岳氏祖孙两个傻眼了,她们万没料到越是会破釜沉舟,同归于尽,这样豁出的人终究叫人骇怕。

陶岳氏自己转弯道:“看姐姐胡思乱想些什么,华儿就是为了护住姐姐才死也不肯供出姐姐,嫁祸给江如燕从而得罪了江如燕兄妹两个,被他们打了。姐姐说帮我们多少就帮我们多少吧。”

岳氏脸色这才微微缓和了些,冷冷道:“今儿都累了一天了,去睡吧。”很快,整个院子一片漆黑。

可是不远处的缀锦楼却是灯火通明,江如燕一直在哭哭啼啼,向来只有乱咬人的,今天却被陶光华狠狠咬了一口,而且这个陶光华还是自己出手帮过他的。

江如燕就是这样的人,即使是因为想要利用别人而给别人好处,她也希望别人对她感恩戴德,所以现在被陶光华嫁祸了,觉得自己被恩将仇报了,因此心里才更加难受。

金氏在一旁劝道:“好了,别哭了,只当被狗咬了。”

江如燕抬起头来,用手绢擦了擦眼泪,一脸戾气道:“我可不能白白被一个讨饭的给欺负了,不出这口恶气我誓不罢休!”

江松被她哭得有些心烦,她这一哭,害他到现在都不能睡,因此语气就有些清冷:“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你觉得陶岳氏祖孙两个明天还能继续在江府呆下去吗?”

江如燕气得把一个茶杯往地上一摔,里面的茶水四溅,外面侍立的丫头听见,个个都吓得不轻,还好,没人喊她们进去收拾,这个时候谁被喊进去谁倒霉,一顿无妄之灾的挨打是免不了的。

江如燕眼冒凶光道:“那我就在他们祖孙两个出府的时候痛扁他们一顿!”

金氏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劝道:“你算了吧,再怎么说陶岳氏祖孙两个是岳氏的娘家人,你这样明目壮胆的去打陶岳氏祖孙两个,不是相当于打岳氏的脸吗?岳氏也是个心思歹毒的,肯定会借江月漓小贱人的手报复我们,小忍不肯忍,到时吃大亏。”

江如燕一听,就像无理取闹的孩子没达成目的,心里憋的难受,却又没有办法,一张涂满药膏的脸气得发青。

江山川向来最疼江如燕,见她受这样大的委屈,心里如刀绞般难受,沉思了片刻,道:“我有个办法可以给燕儿报仇!”

自从江山川被青菱一脚踢废了之后,金氏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江山川为首是瞻,变得很是轻视他,现在听他这么说,凉凉道:“算了吧,你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又要出什么馊点子!”

江山川的脸黑了黑忍住心头怒火,没吭声。

江如燕正沮丧,听了江山川的话,忙问道:“父亲可有什么妙计,说来听听!”

“后天就是我的生日,我以这个为借口,把陶岳氏祖孙两个留下来,再与岳氏商量,把他们两个毒死,再嫁祸给江月漓,这样不是一举几得?燕儿既可以出了心头之恨,我们又可以整死小贱人,只要小贱人一死,整个江家树倒猢狲散,咱们再除去岳氏,不就可以霸占江家内外了吗?”

众人一听,都面露惊喜之色:“好主意,真是好主意!”

金氏催着江山川现在就去找岳氏,和她通好气,一起留住陶岳氏祖孙,不然明天陶岳氏被江月漓赶走,再好计谋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江山川当即行动,往岳氏的住所走去。

卫总管带着人正在园子里巡逻,陶光华只要住在园子里,他就必须比往日更加谨慎巡逻,府里一个正当妙龄的大小姐,一个豆蔻梢头的郡主,至于江如燕姐妹两个,江府的下人从没把她们当自家的小姐看待,所以卫总管是直接忽略的。

不论是大小姐还是郡主都不能出一点差错,而那个陶光华又是个禽兽不如的人,卫总管自然要小心当差咯。

一行几个人正边走边查看,一个护院家丁指着前方,小声道:“这么晚了,江山川怎么还不睡?”

江家的仆人们在背后都是直呼江山川一家人的名字的,他们才不会尊重欺负他们主子的人!

卫总管往那个护院家丁指的方向看去,江山川鬼鬼祟祟的贴着树林走,也没提个灯笼,分明是不想被巡夜的家丁看到。

卫总管略一思忖,压低声音对跟随他的几个家丁道:“你们把手里的灯笼赶紧灭了。”

顿时,家丁手里的灯笼就全黑了。

卫总管又道:“你们悄悄地继续巡逻,只是不要靠近江山川,我去跟踪他。”

众家丁应了一声,卫总管悄悄地过去,跟在江山川身后,看见他是往岳氏的住所走去,心下越发狐疑,这么晚了,他摸黑去岳氏那里干什么,难不成要密谋对付郡主?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卫总管就恨得恨不能一手掐死江山川,世上哪里有这么狼心狗肺之人,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一天到晚想要弄死人家!

卫总管尾随着江山川来到了岳氏的住所,江山川不敢叫门,翻墙而入,谁知道,刚从墙头跳进院子里,就听见一阵狗吠,一只狗如离铉箭一样冲了出来,对准江山川猛咬了一口,痛的他直冒冷汗,却不敢喊叫。

院子里房屋里亮起了灯光,有几个婆子披着衣服走了出来,江山川一看不好,自己暴露了,连忙又从墙头跳了出去。

几个婆子到了院子里,只看见岳氏养的狗对准墙头乱叫,却并未发现异常,都很费解,这只狗可从来没有谎报军情过,一定是有什么来过。

岳氏本来就年纪大,睡眠少,再加上一想到为了送走陶岳氏祖孙两个瘟神,自己得破不少财,就更是难受的彻夜难眠,听到狗叫的第一声就醒了,这时在屋里扯着嗓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红香和春花此时也到了院子里,忙答道:“奴婢们也不清楚。”

正说着院子外面传来几声猫叫,一个婆子道:“可能是有野猫跑进了园子,才惹得狗叫,应该不是有人进来了。”

岳氏想了想,江府戒备森严,小偷要想进江府来并不容易,狗叫应该是野猫的原因,可是陶岳氏祖孙两个却疑神疑鬼好半天,直闹了很久才又睡下。

江山川惊出一身冷汗逃回了缀锦楼,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江松道:“主要是父亲这段日子装病,没有去给老不死的请安,老不死才养的那条狗不认识父亲,所以才会见了父亲就叫,我这就去弄点毒药放在肉上,毒死它,父亲再进去就容易多了。”

江山川道:“不好,明天陶岳氏祖孙两个发现狗死了肯定会起疑,我们的计划就不好实施。”

江如燕道:“放些麻沸散但在肉上给狗吃了,狗又不会死,这样不就行了。”

金氏藐视着他们,皱着眉头道:“至于这么费事吗?直接把门拍开,与岳氏说明来意,不好么?”

江山川被她气得无语。

江如燕道:“母亲这样一来就要惊动陶岳氏祖孙两个,我们现在不能让他们起一点疑。”

金氏听她如此说方才闭了嘴。

于是江山川去了碧云那里处理被狗咬的伤口,江松即刻出了门,来到大街上,拼命拍开一家药铺的门,买了麻沸散,又顺带买了迷魂香回来,又到厨房里偷了块酒宴上吃剩的鸡腿,把麻沸散抹在鸡腿上,然后和江山川一起再次俩到岳氏的住所。

江松先跳上墙头,把抹了麻沸散的鸡腿扔了下去,岳氏养的那条狗急忙吃了。

江松看了感叹不已,这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岳氏贪婪,她养的狗也这么贪婪。

不一会子那条狗便呜咽着倒在了地上,很快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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