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0威胁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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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费解道:“可是杜维康又从中能够捞到什么好处?”

江月漓的视线慢慢的从众人脸上扫过:“你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江山川为什么一直敲诈杜维康,就是因为他知道杜维康手上有钱,问题是杜维康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众人心中全都一凛。

王掌柜难以置信道:“郡主的意思是,杜维康是借江山川要挟他的机会,将计就计,从密室里偷取银子给江山川的同时,也为自己偷取银子。”

江月漓点头:“所以江山川给他茶叶要他泡给我父亲喝的时候,他应该就已经猜到那些茶叶是有问题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接过来,因为他跟江江川一样,确实害怕我父亲去清点密室里的财物,从而发现少了银子。

那么我父亲肯定会调查下去,不仅能够查出江山川来,而且根据银子的差额,到最后也一定能够查出杜维康也是一只硕鼠。”

“所以,杜维康才故意装作不知道那茶叶有问题,给老爷喝了?”王大掌柜一想到杜伟康心思这么这么阴狠就不寒而栗,“而且当江山川要求他去杀死老爷的时候,他心里应该也是愿意的,毕竟纸包不住火,只有杀死老爷,才能永绝后患!”

“所以我才说他绝不是无辜!”江月漓脸色异常的沉重。

“那郡主还要放过他?”卫总管不解地问。

“你们觉得这事闹到公堂上,我就能够为我父亲报这血海深仇吗?”

王掌柜几个人面面相觑。

“怎么不能报?只要有杜维康的证词主谋江山川肯定会被判以斩刑,而杜维康肯定也会流放。”

“但这里有个关键,就是杜为康肯不肯在公堂上说实话。”

“他凭什么不说?这可是他将功赎罪的机会。”王掌柜觉得江月漓太多虑了,“何况他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奴才几个都在场,都能够证明是他和江山川联手杀害老爷的。”

“你们都是我的人,你认为官府会听我们一面之词吗?而且,我个人认为杜伟康是绝对不会将功赎罪在公堂上说出真相的,他如果想将功赎罪,机会有很多,但他宁愿一步一步错下去都不愿意回头,说明他根本就不想承担因自己犯下的错的后果。

现在不是犯错,而是犯下了杀人之罪,他就更不可能说出真相,接受应有的惩罚。”

“郡主难道真的要放过他?”王大掌柜大惑不解,又很不甘心。

江月漓嗤笑:“怎么可能!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白的不行,我们可以来黑的。”

她看着卫总管,“等我们离开之后,你制造一个杜维康意外死亡的事故,并且顺便把他从我父亲那里偷取,还没有用完的银子全部给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回来。”

她看着青菱:“偷银子这件事交给你去做。”

几日之后的一个夜晚,杜维康家里突然遭了贼,杜维康在追贼的时候不幸被贼人杀害,虽然报了官,奈何贼人没有留下一点线索,这件事变成了无头公案,到后来不了了之。

杜维康的家人只好又回到了原来居住的地方,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所住的房屋又被一把火烧毁了,养猪场里的猪发瘟全都死光了,田里的庄稼又被野猪全拱了。

杜维康的家人欲哭无泪。

一个算命先生指点迷津道:“你们家的财产都是不义之财,所以你们家才会霉运不断。”

杜维康的家人见这个算命先生说中他们的心思,便向他求教该怎么破解。

算命先生道:“只要把用不义之财购买的田地和养猪场全部都变卖换钱,然后资助给慈善堂,应该就能除去霉运。”

杜维康的家人便照这个算命先生所说的去做,果然从此之后,虽然全家人过着贫苦的生活,但风平浪静。

再说江山川在外游荡了几日,才两手空空惶恐不安地回到长安,发现大女儿江如燕竟然做普通女孩子的打扮,和金氏都阴沉着脸坐在家里。

母女两个看见江山川回来,都态度冷淡。

江山川心虚的以为,自己骗取江如燕的卖肉钱用来赌博而且全输光了的事已经被她母女两个知道了,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燕儿,你今日不用在汇春楼陪客人吗?”

江如燕气呼呼道:“不知为何,前两天汇春楼的老鸨突然把我赶走,不让我再留在汇春楼里赚钱。”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反正在长安已经火了,不论去哪一家**,都能赚个盆满钵满,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江山川满不在乎道。

金氏心情恶劣地白了江山川一眼:“你以为燕儿没有试吗!她一个女孩子家,含羞忍辱一家一家的问过来,可没有一家**愿意收留她,这也就罢了,看见她就像看见过街老鼠一样,派打手把她打走。”

江山川锁紧眉头:“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小贱人捣的鬼?”

“不是她还有谁!”江如燕气愤得尖叫,“她小小年纪,心竟这么恶毒,我现在都沦落到靠出卖自己为生,她都不肯放过,对我们穷追猛赶,这分明是想逼着我们睡大街!”

江山川沉吟了片刻,道:“实在不行咱们单干。”

“怎么个单干法?”江如燕问。

“就是我和你母亲,一个人放哨,一个人收钱,你还是操你那个赚钱的行当。”

江如燕当即拒绝:“这不是让我当路边鸡吗,我可不干,太丢人了!再说,反正我之前赚了一笔钱,足够我们一家过活了,如果父亲能够拿着那些钱做一些生意,我们同样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江山川心中不屑,已经被不知多少男人睡过了,哪里还有脸,现在却要装出三贞九烈怕丢脸的模样,实在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他正在心中生着闷气,就听见江如燕问他:“父亲,你此次出去追讨账目,可要回自己的本钱和利润没有?”

江山川装模作样唉声叹气道:“还没有,对方想耍赖,我和和伙人肯定要想办法逼他把钱吐出来。”

金氏母女不疑有他,做生意被人拖欠帐这是极常见的。

江如燕只说:“父亲快点把钱讨回来。”

江山川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心中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了装出讨债的样子,江山川每天都不敢在家里待,吃过早饭,就在街上乱晃,却偏偏**的打手找到他,催逼着要他立刻还赌债。

江山川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的打手又不是傻子,很快就发现了他是在用拖延术,于是把他狠揍了一顿,勒令他必须在日之内还清赌债,不然就要砍掉他的一只手。

江山川哀嚎耍赖:“手可以砍掉,脚也可以砍掉,你们就是把我杀死,我也拿不出银子来陪你们!”

一个杀手听他如此说,气愤地踢了他一脚:“你以为我们不敢吗?三日之后你还不了我们的赌债,你看我怎么杀死你!”

另一个打手道:“你少在我们面前装穷,你去讨好一下郡主,多少银子她都可以帮你赔!”

江山川哭丧着脸道:“整个长安谁人不知郡主与我不合,都把我们全家赶出府去了。”

“那你们家的老夫人呢?老夫人也不帮你吗?”那个打手道:”听说老夫人还是你们接进江府的,她总不能不知恩图报吧。”

“老夫人手里能有多少钱呢?也就是每个月二十两个月钱,即便我去求她,她也没有那么多银子给我还债。”江山川垂头丧气道。

“你难道不知道,郡主给了你家老夫人三千两银子压箱子,怕老家有些人情世故需要打点,老夫人手头没钱是不行的。”

江山川惊讶道:”竟有这种事?我却一无所知!

”但随即叹道:“老夫人也就是一只老白眼狼,为了巴结郡主,早就过河拆桥了,即便我去向她借,她也未定肯借我。”

那打手听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早就不耐烦了,冷冷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三日之后,要么还钱,要么给命!”

说罢一行人就走了。

江山川知道**行事狠辣,如果拿不出钱来还赌债,他们说到做到,真的会要了自己的命,心中惧怕,思来想去,也只能求助于岳氏试试。

三千两银子,那么大一笔巨款,替自己还500两赌债,有何不可!

江山川便去了江府,在府门前就被家丁拦住。

江山川低三下四陪着笑道:“烦请小哥帮我传个话,我想见老夫人。”

一个守门家丁道:“这话休要提起,上次金夫人和江如燕小姐进府见老夫人,不知对老夫人说了些什么,引得老夫人勃然大怒,下令以后不许我们给你们传话,更不能放你们一家任何人进府。”

江山川呆了片刻,便去找陶光华。

陶光华虽然吃穿不愁,每日游手好闲,来长安之后也结交了一批混混,可毕竟手头拮据叫人看不起,因此心里一直不得劲,现在听江山川说有发财的门路,眼睛都亮了,忙问道:“什么发财门路?”

江山川道:“你别和我说你不知道郡主给了老夫人三千两银子的事。”

陶光华白眼一翻:“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要打那000两银子的主意吗?我说你趁早打消那个念头,你家老夫人就是个吝啬鬼,每一个钱进了她的手里,再叫她拿出来,简直是要了她的命,我祖母整天在她跟前伺候,那样绞尽脑汁的讨好她的好,她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有赏过我祖母。”

江山川意味深长的冷笑:“我从来就没有指望过她能够主动分一点好处给我们。”

然后从身上摸出一封信来,交给陶光华:“你是能够进出江府的,你只用把这封信交到岳氏手里,岳氏看了这封信必定会迫不得已拿些银子给我们,只要银子到手,我们就三七分账,我七你三,你觉得可以就帮,不可以我自己另想办法。”

陶光辉本来想讨价还,多加一成的,听他这个话,生怕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忙道:“只是传个信,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这就去办,只是你不要食言才好。”

江山川听他肯帮这个忙,已是喜出望外,闻言,嗤笑道:“我一个长辈会骗一个晚辈的钱吗?”

陶光华笑了:“这样最好,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你我。”拿了那封信进了江府,把那封信交给陶岳氏,反复叮咛道:“祖母务必把这封信交给老夫人,而且请老夫人一定要看,不然后果自负!”

陶岳氏拿着那封信左看右看:“这封信是谁给你的?里面是什么内容?”

“是江山川给我的,信里面是什么内容我也不知道,你只管交给老夫人就是,江山川说老夫人看到这封信,必定会给他许多银子,他会分我三成。”

陶岳氏想到自己寄人篱下,岳氏虽没有赶她走,却也没有把她当妹妹,总是呼来喝去的当个下人使唤,所以江府的下人都没把她放在眼里,有时见到她连招呼都不打,既然这封信能够让岳氏心里堵一堵,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陶岳氏把那封信交给岳氏的时候,岳氏一听说是江山川给她的,连接都不接,阴沉着脸道:“这信从哪里来的你就还到哪里去!”

陶岳氏把信放在桌子上,陪着笑道:“姐姐修养身体,这信我原本也是不接的,可是叫江山川第二再再而三的对我说,姐姐必须得看这封信,不然只怕到时后悔莫及,我想江山川并非善类,他竟然敢写信前来挑衅,必定是有什么阴谋,姐姐还是看看的好,万一姐姐应付不来,还可以叫郡主替姐姐出面。”

岳氏这才垮着一张脸,从桌子上拿起那封信是开信封,抽出里面薄薄的一张信纸看起来,上面写着:“老夫人全然不念我们以前把老夫人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到了江府才能享尽荣华富贵,吃香的喝辣的,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琼楼玉宇,老夫人既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我已与徐大掌柜决定,把你与他通奸的事公布于众,让你名誉扫地,臭不可闻,看郡主怎样再留你在府里居住!”

岳氏才一看完,就脸色大变,把信纸在手上揉成了一个团。

陶岳氏小心翼翼地问:“上面写了些什么?”

岳氏阴冷的盯着她看了良久:“你去跟江山川说,我要见他一面!”

陶岳氏忙道:“我这就去安排。”

下午的时候,江山川提了一篮点心来到了江府门前,守卫的家丁见到他很是不耐烦:“我说江大老爷,我们老夫人吩咐过,不许你进府,你怎么又来了?”

江山川傲慢的看着那个跟他说话的家丁:“你少给我狗眼看人低,我就是你们老夫人请来的,不信你进去问问!”

那个家丁还在将信将疑,正好江月漓带着青菱和南心从外面回来,对那个家丁道:“你进去问问老夫人,看是否有这么一回事,如果有,你就放他进去好了,省的在府门前吵闹,成何体统。”然后看也不看江山川一眼,主仆几人便径直走进府里。

那个守卫家丁气愤地瞪了江山川一眼:“就大老爷多事,害得我被郡主喝斥!”说着跑进府里。

江山川气得脸色铁青,自从被江月漓赶出府后,这些家丁都敢跟他呼来喝去的说话!

没过一会子,那个家丁就出来了,没好气道:“老夫人叫你进去。”

竟然连个请字都没有!

江山川一脸愠怒地走了进去。

岳氏见到他来,除了陶岳氏,不许一个下人呆在房内。

江山川笑得无比灿烂,把手里的点心篮子呈上:“老夫人要见儿子,儿子也没有什么东西孝敬老夫人的,就只买了这一篮点心老夫人尝尝。”

岳氏接过那篮点心放在一边,冷冷的盯着江山川质问道:“你还好意思写那样一封信来,那件事本就是你一家设的一个局,你居然还想拿那件事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郡主,让郡主收拾你吗?”

江山川呵呵笑了起来:“你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样天真,你以为郡主真的把你当一回是吗?她只是迫于无奈让你住在这里而已,你去跟郡主说去呀,你看郡主会不会帮你出头!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郡主会为你出头,关键是嘴巴长在我身上,我要怎么说她还能够管得住吗?

等到你名声一臭,你觉得郡主还会留你在府里吗?”

“那件事郡主已经向众人澄清,我是被你们设计陷害的,况且我并没有被徐大掌柜夺了清白!你们这样是诽谤我!”

“呵呵!”江山川又是几声冷笑,岳氏你听到他的笑声,就如听到阎王在笑,浑身发凉。

“诽谤你又怎么样!老夫人就没有听说过图穷匕首现吗?你把我们一家逼得没有路走,我还会让你安享富贵吗?

没错,我们就是诽谤你又怎么样,你觉得那件事被郡主摆平了,我们可以对外说,是郡主把这件事强压下来了,要知道众口铄金,毁掉一个女人的名节是非常容易的,而且你还是个老女人,如果传出这样的桃色丑闻,长安城每人向你吐一口吐沫,就足以把你淹死!

到这个时候,你觉得郡主还会护着你吗?她肯定是迫不及待把你赶出府去,保住她江家的名声,只怕还要划清界限,说与你无关点血缘关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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