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7挂牌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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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江府,李氏听奴才来报,说县令带了好多捕快和百姓进府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带了几个仆妇丫鬟慌慌张张地从内宅跑了出来,看到江月漓正与白县令说话:“大人请慢慢搜。”

李氏定定神,走过去,看了一眼江松,有些不安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江月漓平缓道:“有人要欺负咱们孤儿寡母。”

白县令带着众人细细搜了一圈,江府除了下人使用的房间以及下人回事的抱厦里有少许乌木家俱以外,其它房间里全摆设的是贵气的黄花梨和紫檀木雕花家俱。。

就是仅有的那些下人使用的乌木家俱都有些年纪了,一看就不是江松那些票据上的家俱。

跟着搜赃的百姓见了,都交头接耳道:“人家江二小姐家富甲一方,会偷江松家的乌木家俱?他可真是敢讹诈!”

白县令冷冷地看着江松:“现本官当着你的面已将江家搜了个底朝天,并无你所说的赃物,你诬陷罪已经坐实,与本官回衙门领刑去。”

江松眼也直了,腿也软了,话也不会说了,任由着两名捕快推搡着往江府外走去。

江月漓在背后叫住白县令,道:“青天大老爷在上,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白县令道:“请讲。”

江月漓道:“方才小女子的堂兄江松在公堂上一口咬定小女子偷了他家乌木家俱,许多听审的百姓都听到了,肯定会对小女子的名誉造成莫大的影响,小女子还是一闺阁弱女,顶着个偷窃的名声实在是……”

白县令问:“江小姐的意思是……”

江月漓道:“现已真相大白,小女子并未偷我堂兄家的乌木家俱,小女子想恳请大人勒令我堂兄江松恢复小女子的名誉!”

“呃……”白县令瞠目结舌,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苦主提出这样的要求,“江小姐要本官怎样做。”

江月漓平静地瞟了江松一眼,那神情仿佛接下去要说的不过家常小事:“要小女子的堂兄挂牌游街,牌子上写:我诽谤江月漓,诬陷她偷窃,我十恶不赦。”

江松听了,立马从垂死状态活了过来,对着江月漓破口大骂:“你这贱人太狠了,偷了我家的东西,销了赃,还敢逼我游街!”

跟着来搜赃的百姓纷纷指责道:“你坏了人家名誉,难道不该给人恢复吗?还这么嚣张!”

有人对白县令道:“像这种无耻之徒,大人最好打他一百大板,打得他不敢乱咬人!”

白县令拈须微笑,心想,这个江月漓可真是不好惹的主儿!

江松被强迫挂牌游行,许多在江家领馒头的灾民乞丐追着用雪球砸他,游完街,他已被人用雪球砸得鼻青脸肿。

金氏在客栈左等右等不见江松回来,有些不放心,带了罗氏去衙门看看是怎么回事,衙门里并没有审案。

她正疑惑,有百姓拍手道:“那条乱咬人的疯狗来了!”

金氏回头,就见脸肿得连眼睛都难睁开的江松在捕快的押解下被一群激愤的百姓一路砸雪球向衙门走来,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县衙的捕快没有不认识金氏的,全都讨厌她的为人,又兼着江月漓每次见了他们总会给点钱他们买酒喝,俗话道拿人手软,吃人嘴软,自然都是站在江月漓一边的,因此他们对金氏没个好脸色。

一个捕快一脸不耐烦,一掌把金氏推开,喝道:“别阻碍我们办案!”

罗氏急把金氏拉开,小声道:“夫人!小心挨板子!”

金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臀部,立刻闭紧了嘴,上次不是衣服穿得多,屁股早就被打开花了,她可不想再挨一顿板子。

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对金氏嘲讽道:“怎么回事?你儿子乱咬人,犯了诬陷罪,正挂牌游街完毕,现在要受杖刑了!”

金氏这时才注意到江松胸前挂着的那个牌子,情知江松被人算计了。

江松被捕快按在地上受杖刑,那些围观的百姓非但不同情,反而纷纷叫好。

甚至有人刻薄道:“这一家人真是奇葩,做娘的吞人家的银子,做儿子的就诬陷人家偷他们家的东西!”

“我听说,江小姐大伯一家在老家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投奔到江小姐家的,江小姐的父亲一死,他大伯一家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恩将仇报!”有人揭江山川一家的老底。

有人感慨道:“白眼狼啊白眼狼!”

江松杖刑一结束,金氏和罗氏一左一右搀着他在众人的遣责声中仓皇离开。

母子主仆三人刚到到他们住的客栈门口,就被客栈的伙计拦下。

金氏本就一肚子气,见小小一个伙计都敢对她无礼,一掌甩在那伙计脸上,怒骂道:“一条看门狗也敢挡老娘的路!活得不耐烦了吧!”

客栈的老板娘立刻冲了出来,狠狠推了金氏几掌,把她推出客栈,一脸凶相地骂道:“你还敢瞧不起狗!你还不如一条狗呢!是老娘叫伙计赶你走的,怎样!老娘有钱任性,不赚你的钱,怎样!”

金氏见老板娘对她态度大变,很是惊讶,连连追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们住店,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钱!”

“哎哟!少跟老娘提钱,你们三个挤一间房老娘能赚你几个铜子!这也就罢了,你们人品也不知究竟有多差,刚才有人砸坏了你们住的那间客房的窗户,还往老娘客栈的墙上泼红漆,写着,若敢再留你们住店,晚上放一把火烧了这家客栈,先别提放火烧屋,光是赚你们的那点房钱还不够我修补房屋窗户的!”

老板娘越说越气,回头喝命伙计:“把他们的包袱给我扔到大街上,让他们立刻滚蛋!”

被挨了掌掴的伙计拿起堆放在店里大堂金氏几个的包袱,故意往大街上被行人和马车踩成墨黑的肮脏雪水里扔去。

金氏气红了眼,像随时要找人拼命一般咆哮:“你给我赔!”

伙计捏紧两个拳头怒目瞪着她。

金氏素来欺软怕硬,见伙计如此模样,气势顿时弱了下去。

客栈老板娘也不是盏省油的灯,立刻拿着一把扫帚冲了过来,对着金氏三个劈头盖脸打来,大声道:“敢叫老娘赔?老娘还没叫你们付房钱和窗户的维修费呢!”

金氏母子主仆哪里是彪悍的老板娘的对手,捡起水中的包袱落荒而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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