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8人赃俱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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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偷偷摸摸地溜回了畅园,风雪太大,廊下一个丫头也不见。

香草心中暗喜,溜进了宴息处,只有一个叫翠儿的丫头坐在薰炉边做着一双胭脂红的布面棉鞋。

快过年了,这些小丫头闲来无事都在准备自己的新鞋袜,过年的新衣府里每年都要赏下人们一套,不必自己准备的。

翠儿见了香草站起来问好:“姐姐这么快就回来了?姐姐的二哥怎样了?”

香草心不在焉四处打量:“他那个病实在磨人,哪天断了气,我才解脱了。”

那可是她如假包换的亲哥。

翠儿古怪地看了香草一眼,敷衍地笑了笑,坐下来,继续做自己手上的针线。

香草装做随意问道:“夫人呢?其她人呢?怎么单剩了你?”

翠儿答道:“听说普光寺的腊梅开得甚好,夫人带着小姐公子去赏梅了,红梅白梅两个姐姐跟去服侍去了,其她的人见夫人不在,就都去找人玩去了。”

香草暗道,自家有片梅林,梅花开得也好,自家的梅花不赏,三九严寒,刮风下雪的,竟跑去赏别人家的梅花,李氏母子几个脑子有病吧。

她眼珠一转,拿了一把钱给翠儿:“好妹妹,你出府去买一斤炒花生回来,咱们边烤火边吃花生,买花生多的钱姐姐赏你。”

翠儿是个吃货,对吃最感兴趣了,她低头数了数手中的铜钱,够买两斤花生还有多的,心中大喜,忙应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着多的钱该买些什么吃才好。

香草一直看着翠儿走远,又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确信整个畅园都没有人,这才走进了李氏的卧房。

李氏的梳妆盒里有不少金子做的头面,还有许多珠宝首饰,只是那些首饰,李氏都有数,她是不敢动的。

倒是几个上锁的柜子里有许多金锭银锭和李氏不常戴的珠宝首饰,即便拿一些,李氏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到,那些柜子的钥匙都在她手上,她之前也偷偷摸摸陆陆续续拿过一些。

到底是做贼心虚,香草的手一直抖个不停,一把锁开了良久,终于开开了,她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柜子里,抓了一大把东西出来,也没看清是什么,就手忙脚乱地塞进自己怀里,又伸手抓了两把。

抓最后一把的时候,大概手抖得太厉害了,没抓紧,珠宝全部从手中掉落下来,滚得满地都是。

香草连忙蹲下身去捡。

当她正在捡一个金手镯时,门帘忽然掀开了,江月明的贴身丫鬟仕妆和入画走了进来。

“咦!香草姐,你在干什么?”仕妆瞪圆了眼睛惊奇地问。

入画看了一眼满屋子凌乱的珠宝,马上明白,过来,震惊地问:“你在偷夫人的东西?!”

两个丫头立刻大叫起来:“快来人呀!有人偷东西!”

香草急了,一头冲过来把入画和仕妆撞倒在地,不顾命地往外冲去。

趁着夫人,特别是二小姐不在家,现在畅园除了她三人,再无其她人,只要自己逃出府去就安全了,自己刚才抓的那几把珠宝首饰应该很值钱,就算从此离了江家,衣食也是无忧的,香草心里这么想。

谁知她刚冲到门口,就撞在一堵结实的物体上,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香草惊恐地仰头一看,竟是余妈妈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是说没有人吗,怎么余妈妈在这里?

不容香草细想,余妈妈带来的两个婆子把香草摁在地上,从她身上搜出许多珠宝来。

余妈妈居高临下一脸凶相的看着她:“夫人一直说,她的首饰怎么越来越少,二小姐猜到是姑娘偷了,我们还只不信,现在人赃俱获,姑娘还有什么可抵赖的?”说罢命那两个婆子用绳子把香草捆起来,嘴巴里塞了臭气熏天的袜子,把她扔进了柴房。

李氏娘儿几个才从府外游玩回来,余妈妈就来禀报:“香草姑娘行窃,被当场抓获,从她身上搜出许多值钱的珠宝来。”

江月漓微笑着点点头:“按照我所说的,闹得全府上下众人皆知了没?”

余妈妈笑道:“此刻只怕连府外的人都知道了。”

江月漓颔首道:“很好。”

李氏这才有机会开口,她惊讶地问:“香草偷东西?她偷谁的东西?”

江月漓耐着性子道:“娘不是说过,你的首饰有些找不到了吗?那些找不到的首饰就是被香草偷去了。”

李氏仍难以置信:“香草会偷东西?不会是你们弄错了吧,我有时赏她银子她都不肯要呢!”

“弄错了?”江月漓嗤笑,:“娘刚才没听余妈妈说是当场人赃俱获吗,怎么会弄错!她不肯要你的赏银,只是她善于伪装罢了。”

李氏听了,方没做声。

余妈妈问:“小姐,怎么处置香草?”

江月漓道:“我今儿玩得有些累了,等明日吃了午膳再来处置她吧。”

余妈妈有些担心的说:“小姐就不怕她夜里畏罪自杀吗?”

江月漓不屑冷哼了一声:“她既敢偷主母的东西,说明她不是个胆小的人,所以决不会因为害怕而自杀。又加上她贪心,贪心之人必贪生,就更不可能自杀了。”

香草一晚上又冷又怕,好容易熬到第二天中午,二小姐和李氏带着一群仆妇丫鬟来到了柴房,

香草一见李氏,急忙跪爬着过来抱住她的双腿,哭诉道:“夫人!我是被人设了局陷害的!”

李氏见她哭成这样,又一脸憔悴,心早就软了几分,问道:“你细细说与我听,怎么被陷害了?”

香草见李氏似上钩了,心里燃起一线希望,撒谎道:“明明是大小姐的丫头仕妆和入画两个跑到夫人房里行窃,奴婢回来正好抓了她们一个现行,情急之中,她两反咬我一口,倒弄得奴婢如今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入画和仕妆均在场,见香草血口喷人,气得当场就要与她辨曲直,被江月漓用眼神制止了。

江月漓淡淡地瞟了香草一眼:“入画和仕妆既是两人行窃,必定有一人把风,又岂会被你发现她们在行窃?”

香草镇定自若道:“奴婢进去的时候,的确是看见她俩规规矩矩的。

可奴婢听说,夫人带着小姐和公子出去游玩了,既然夫人小姐都不在,她二人奉何人之命来到夫人房间的。

因此奴婢对她二人起了疑心,便盘问她二人因何来夫人房里,她二人神色慌张,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奴婢再细细一看,见从入画的袖子里露出半截玛瑙项链来,才敢断定,她二人是行窃来了。

于是奴婢放声大喊,抓贼,余妈妈等人听到跑来,却不料她们与入画仕妆是一伙儿的,一起反诬我是贼。”

江月漓似笑非笑地鼓了几下掌,讥讽道:“这个故事编得好,你不去说书简直是浪费人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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