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妻子上了别人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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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兰有点懊丧,在水晶宫里输了一千港币,都没开张。决定到金碧汇彩看看。

金碧里吵哄哄的,空气里有一股刺鼻的清新剂气味。

何玉兰在吵哄哄的人群里挤来挤去,想找张牌路好点的赌桌。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继续冒险了,她身上只有最后的两百港币了。所以在水晶宫时,她就先找**经理要了张返回香港的船票。

何玉兰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好像好也发现了她,很敏捷地从人群中消失了。

何玉兰立即追了过去,却找不到那熟悉的身影,她在人群里四处寻找。

突然出口处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何玉兰追了出去,却再也找不到那熟悉的身影了,她只好悻悻地回到金碧。

何玉兰在金碧转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赌桌,她看时间不早了,就找了张角子机坐了下来,试试手气。却不想却连连得手,还中了几把对子,赢了五千多港币,不但把输的钱打回来了,还净赚四千多港币,她决定见好就收。兑了钱,何玉兰心情轻松地走出了金碧。

在通往老萄京的廊桥上,她遇到了“观音”,“观音”见何玉兰满脸喜色,就问她赢得了多少。

何玉兰轻描淡写地说赚了点茶水钱,并问“观音”去哪。

“观音”说东哥赢了钱,请大家到假日酒店喝茶。刚说完,就见七八个人簇拥着东哥从水晶宫里出来。大家都热情地和何玉兰打招呼。何玉兰跟着他们一起走。

东哥名叫曾贤东,他并不是他们这帮人中年龄最长的,好多人包括何玉兰和“观音”年纪都比他年大。但大家都喜欢这么叫他。东哥原是香港一家茶坊的老板,前两年退休后就带着这帮街坊来澳门玩。开茶坊时,东哥就喜欢隔三差五地请街坊们到他的茶楼喝茶品点心,街坊们有什么难事也都喜欢跟东哥说,东哥也总是热情相帮,包括在澳门玩时,哪个街坊输了钱,他也都借点钱给予周转,街坊们都很喜欢他,时间久了,街坊们不分男女老少,都习惯称他为东哥。

东哥是开茶楼的,自然对茶点要求较高,在澳门,他带着这帮街坊吃了好多家茶楼,却总没有一家茶楼的茶点是让他满意的,尽管大家都吃得不错,他也总是唠叨着每空茶楼茶点的不足。叶间长了,干脆就把假日酒店当做了定点茶楼。

在餐桌上,趁着还没上茶点时,靓妹凑近何玉兰耳边消声地说:“我在水晶宫看到伯劳了。”

何玉兰问:“什么时候?”

靓妹说:“一个钟前,我到处找不到你。”

何玉兰说:“刚才在金碧我也看见他了,他溜的好快,我一下就找不到他了。要不,你带我去找他?”

“肚子饿了,先吃点东西吧。”靓妹说。

何玉兰看到已经上了茶点了,也就不再说什么,确实也饿了,虽说水晶宫里也有点心供应,但天天都是三明治,吃的都没胃口了。

假日的茶点虽说不是最好吃的,但因其地理位置优势,东哥把这里当做定点茶楼还是有其道理的。来澳门的人,吃住玩都是次要的,进**才是主要的,这是绝大多数来澳门人的想法,所以没有多少人把吃喝看得很重的,东哥虽然嘴里唠叨,但他也想在吃喝方面省点时间,而把更多时间放在**里,因为这才是他们来澳门的目的。

何玉兰因为心里惦记着伯劳,急匆匆地吃了一块点心,就拉着靓妹出去了。她们伯劳最有可能出现的假日、财神、总统、金碧和老萄京等几个**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伯劳的影子。靓妹急着要扳本,在老萄京的水晶宫不走了。何玉兰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到楼下坐车去港澳码头。

何玉兰在四上找到位子坐下来,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她看到了前几排座位上有颗熟悉的秃头。尽管那秃头故意低着头装睡,但何玉兰还是认出了他就是伯劳。

何玉兰不动声色,静静在看着那颗秃头。

车到了码头,何玉兰抢先下了车,守在车门。可是,这时突然发生的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伯劳竟爬窗从车上跳了下来,在坠地时痛苦地惨叫了一声,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见此情形,何玉兰更是惊恐万分,她急忙转身向码头走去。

林子圆嫌银行的贷款审批时间长,手续繁琐,便找了一家民间借贷公司,以房子做抵押,借了四十万的高利贷。但到手的却只有三十五万元,借贷公司先扣了三个月的利息和其它手续费共五万元。

林子圆风尘仆仆赶到澳门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柳媚不在,打电话照例的不接。林子圆洗了个澡,在床上躺了一会却并无睡意。他索性爬起来到街上晃悠。

澳门的天空是瓦蓝瓦蓝的,阳光很灿烂,晒得人的皮肤有点疼。暑气逼人,一些美女便有意无意地展示自己的美腿和酥胸。一个年轻的女子和同伴大声地说着话,那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短裤,仅仅勉强包住两小瓣半边屁股,有一大半的屁股露在外面,随着她的走动,那露在外面的大半边屁股也夸张地扭动着。

在走过她身边时,林子圆看到她的上衣也只是仅仅包住小半边乳房,鲜红的乳晕也露了出来。

这是要引诱谁呢?林子圆有点想不明白。他快步超了过去。走到路口,人行横道的绿灯变成了红灯。等候着的车辆犹如逃亡般嘶叫着急驰而去。也许是每年都在这窄小的街道上举行澳门国际格兰披治汽车比赛的影响,澳门人驾驶汽车速度都是飞快的。街道上鲜见有限速标志。

一波汽车飞驰过后,道路上出现短暂的空隙,对面等红灯的几个人立即快步穿过马路,过到这边时,被澳门警察拦住开罚单。其中一男子大声叫喊:“不是没车吗?怎么不让人过?”

警察耐心地说:“你闯了红灯。”

“闯红灯算什么事啊,要罚六百块,你们澳门警察抢钱啊?”闯红灯的男子不依不饶。

“先生,请你遵守澳门的法律。”警察把罚单扯下递给男子,男子抢过罚单三两下撕碎扔在地上。

警察又给他开了一张罚单:“先生,你随地乱扔垃圾,根据澳门特别行政区的法律,对你罚款六百元澳门元。”

“我操你妈!”闯红灯男子对警察破口大骂。

这时,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几个警察把闯红灯男子带上了警车。

林子圆走过马路时,看见摆在道路边的隔离墩的接孔洞里塞满了烟头。一些行走中的吸烟者还在不断往里塞。有些孔洞都被烟头烧穿了。

林子圆走到街心花园,几张长条铁椅上都躺着人。小道上撒满招嫖的小卡片。

林子圆不知怎么就晃悠到了萄京。老萄京的经典鸟笼造型,曾一度成为澳门最著名的地标。有人说,老萄京之所以设计成鸟笼状,是从风水学的角度考虑的,就是要让赌客进来容易出去难。

老萄京一楼里基本都是一些港澳本地的老头老太太在娱乐。在一楼的回廓里,却不时有三五成群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来回没有目的的走着。

林子圆上到三楼,这里人相对较少。但也都是层次不算很高的人。

林子圆刚坐下,立即有个秃顶老头凑过来,手里玩着一大堆大额筹码,不停地给林子圆出意见该买庄还是买闲,而他自己却不下注,偶尔下一注却是最低投注额的。林子圆不理会他,站起身走到另外一赌桌前坐下,还没下注,那秃顶也跟了过来。又在重复刚才的动作。

林子圆实在忍受不了他的骚扰,起身到了另外一张桌子,秃顶又跟了过来。

林子圆接连输了好几万,心情有点烦恼,但又不好发作,在澳门这地方,很多法规和内地不一样,不小心就会被控诉。所以,林子圆只能忍着。

林子圆想摆脱秃顶,便起身转到了四楼。他这次不急于坐下,而是在一旁看着,看看秃顶有没有跟上来。果然,不到两分钟,秃顶出现在了四楼。林子圆趁着秃顶还没看到自己,便悄悄离开了老萄京,转到了新萄京。

新萄京里人也不少,但这里的下注额起点比较高,大厅的小舞台上放着振耳欲聋的音乐,几个高挑的外国女郎穿着比基尼在跳钢管舞。澳门人的经营理念有时特别令人费解。赌博的地方,本应保持安静,却偏偏放着高分贝的音响。或许**是藉此挑起赌客的烦躁心情,让赌客们迷失自己,失去判断能力?否则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制造这么大的噪音。

林子圆找了个远离舞台的地方坐下。或许是摆脱了秃顶,林子圆得心应手,接连赢了十多局,收入了十几万。照此下去,他很快就能把所有输的钱都打回来。

长庄后出了和局,林子圆在想是押闲还是押庄。

“庄啊!”旁边有人说。

林子圆回头一看,差点没吓着,秃顶站在他身后,微笑看着他。

“长庄。”秃顶说着,下了一千元的最低投注额。

林子圆没有下注。

开牌结果是庄赢。

秃顶说:“继续买庄。”林子圆没有下注,秃顶下了一千,又赢了。

林子圆仍不为所动。

秃顶凑近他:“老板,要不要多拿点本钱博一下,赢了就给我点茶水费就行了,不收利息的,借多少还多少。“

秃顶摆弄着面前的筹码。

林子圆终于明白秃顶是放高利贷的。林子圆又接连输了好几局,把刚才赢的都输了出去。

林子圆觉得秃顶简直就是灾星。林子圆站起来,不满地看了秃顶一眼,离开了新萄京。

林子圆走过马路的下穿通道,来到永利酒店门口的喷泉池。几只鸽子在池边不知是戏水还是觅食,周围的树上有许多小鸟在鸣叫。

永利酒店是典型的萄式建筑,落地窗口有阳台被绿树花草簇拥着,侧门两边几棵硕大的巴西芭蕉树长势茂盛。

突然,林子圆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了侧门。林子圆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不错,那熟悉身影是柳媚,她挽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男人的手走到一辆停在门外的林肯加长车前,一个侍应生为他们打开了车门,他们上了车。

林子圆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发疯般地冲了过去。

林肯车一溜烟拐上了马路,疾驶在车流中。

林子圆追在后面,追了一百多米的样子,就跑不动了。

林子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

一只灰鸽子走到林子圆的面前,侧着头好奇地看着他。

路过的行人也向林子圆投来一丝好奇的目光,但没有人停下来问他为什么。

人们行色匆匆,都在走向自己的目的地。或许人们认为林子圆只不过是个赌输了钱精神崩溃的赌棍。绝对没人想到这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子会是国内小有影响的学者。

社会本是一个名利场,当你身陷其中时,你的所有价值就只有你所拥有纸币的多少了。

林子圆痛定思痛,决定离开澳门回家。也许是精神恍惚的原因,他竟上错了车,原本要到关閘的他,却坐上了开往港澳码头的车。没办法,只能到了码头再坐车回来了。

车到码头时,发生了一件事,坐在林子圆身边的一个秃顶老头突然越过林子圆身边,强行打开安全窗跳了下去。一声沉闷的坠地声伴着一声惨叫。许多人都伸头往车外看,林子圆也往外面看,只见秃顶老头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或许这只是发生在澳门一件很平常的事,因为从人们淡漠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林子圆摇摇头,上了往回开的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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