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序 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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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故事。

宇宙中,地球。对流层之上,平流层之中。白云如海浩瀚茫茫,太阳挂于东南方。阳光如箭穿透云层射向大地。一道阳光被一上半身银白下半身深蓝的庞然大物挡住,那圣箭在大物的躯体上从头至尾划出了一道金黄的线。大物的躯体上排列着数不清的眼睛从头眨到尾。眼睛之中鲜红的“JECA000”标识更加夺目。“嗖——”那大物伸展着硕大的翅膀,尾部喷射着火焰呼啸而过,一直向西。云海上投下一团移动的黑影。黑影远去,被大物一时遮住了身形分散两边的两架白色直升机会合在一起,机身上都涂有醒目的标识“CCTV—1”。那大物如鸽子般矫健,这直升机如蜻蜓般的小巧灵活。

“各位观众!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上空。神秘的雅鲁藏布江原始雨林就在这云层之下。我们空中摄制小组将穿过这片云海拨开这层迷雾,在空中为您全程报道有始以来雅鲁藏布江最为盛大的一次探险活动。刚才一架“空中家园JEC—A000“从我们的直升机旁飞过。那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最豪华、载客量最大、速度最快的超巨型客机。与它的偶遇是否也预示着这次探险活动将会硕果累累空前绝后呢?大家此刻的心情是否与我一样,急切的想知道我们的地面探险队已经进行到了何处了呢?不要着急一段广告之后,我们的地面随队工作小组会给您带来最新的地面报道!”云层之下,是人类居住的地方。一座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大都市。一条广告牌炫人眼的繁华步行街上。一间名为“探险家”的酒吧生意兴隆,临街的外置太阳伞摊位上都座无虚席。服务生忙着从店里抱出一摞板凳摆放着。众人围着电视机,屏幕上:标着“CCTV—1”的白色直升机向下俯冲穿越云层。

“为英雄干杯!”众酒客举杯共饮,这热烈的庆贺声通过洒下绿荫的法桐树那层层的枝叶越往高处越弱。数百米高的高层建筑,一户人家的客厅中,电视屏幕上:淡蓝的天空下一架白色的“CCTV—1”直升机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上空飞行。一条河在山峰之间流淌似一条蓝蛇在绿从中蜿蜒。远方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葱绿之中有一个红点,直升机朝它飞去。这时播起了广告,看电视的是一位老人,它专注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到了身旁的一棵盆栽植物上。这植物有一米半高,宽大的叶子也如电视画面中的葱绿。老人一手扶起一片枝叶,另一只手向它举起了修剪刀。

“咔!”一只有着宽大叶子的植物被一开山刀劈断了,它与看电视老人身旁的盆栽植物一模一样。“咔!咔!咔!”让藤蔓牵绕着的植物被一刀又一刀的劈着。一位手持开山刀的山民从砍断的那棵有着宽大叶子的植物旁走过,脚下踏着它的残叶。他身后又两个山民向左向右挥刀将战果扩大道路扩充。三个开路者后边是一队二十几人的队伍。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佩着“TX雅鲁藏布江”字样的徽章,各种设备挂满一身。其中三个人有些特别,他们多了个“CCTV—1”标识。这一队人的头上浓密的雨林植物将天空遮了个严实。阳光艰难的穿进来却只能掺进雨林的雾气。每个队员无不小心翼翼的前行。脚下是铺满枯枝败叶的石块,偶尔会有还未躲避的小动物跑过;前方会时常出现横挡着必须翻越的巨大枯木的躯体。这里没有路,要前进的话只有靠山民手中的刀。三位山民手中的刀突然停了下来,睁着大眼睛向上望。

“哒、哒、哒……”一阵声响从头顶掠过,山民目送声音向前。在队伍前进方向的上空雨林不远处飘着一个鲜红的热气球,二架白色的直升机越来越飞近它了。一架绕着热气球盘旋,热气球上有两个醒目的大字“TX”。热气球载重筐里的工作人员向直升机招手。另一架飞向远处的山峰拍摄风景。这架远去的直升机在一片圆形的墨绿色雨林上空盘旋。这一片奇异的墨绿色似乎是空洞的。

一悬浮着浮游生物的水域中,几只似鱼的小生命游来游去。一个水泡从水下升起,小生命们摆动着尾巴躲开。那水泡升到水面停住了。这是一个碗口大小的石坑里存在着的生命。一只比普通老鼠大几倍白化了的老鼠正盯着石坑水面看自己的投影,水泡一升起老鼠“吱吱”着逃开了。这里光线很暗,是一个巨大的斜向天坑。那坑水靠近天坑的崖壁。一滴水从崖石上滴下正中水泡,水中泛起淡淡涟漪。水中的小生命们受惊了四处乱游。涟漪随着时间越演越烈,水中心又冒起了水泡,一串串的似煮开的水一样“噗噗”的响。“砰”突然一声响,一道幽蓝的光从石坑水中喷射而出。百米深的天坑中顿时从下往上蹿起蓝光,随中心那道光柱冲向上方遮挡阳光的枝叶。

直升机中的摄像师发现了飞机正下方那片墨绿色中泛起的一点蓝星,正将摄像机对准目标之时,那幽蓝光柱却快于摄像师将直升机穿透。摄像机指示红灯仍在亮,摄像师却一动不动的望着舱中的幽蓝光柱,他的两只眼睛渐渐泛起同样的蓝光。

螺旋桨仍在转动,直升机下方的蓝色光柱消失,雨林表面蓝光褪色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墨绿这里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直升机“哒哒哒……”飞走了。

一架直升机固定着方位在热气球一边。机内驾驶员望着前方渐渐飞回来的直升机道:“他们回来了,给他们来个特写镜头!”

“哒哒哒……”回来的直升机水平着从等待的直升机翼侧急速擦过,几乎要撞上。

“没人驾驶!怎么……”猛打方向的驾驶员惊恐的眼睛中泛起了蓝光,不再讲话。

“咚……轰!”突然巨响传来。树林中行进的队伍一惊停止前进。众人寻声向后望去,后方的天空中腾起一股带火的浓浓黑烟。正在观望之时,头上传来“哒哒哒”声,越逼越近。

“咔嚓、咔、咔……”队伍侧旁的上方树枝在剧烈晃动中被一黑影压断打碎。一架直升机头朝下栽下来。断枝残叶加杂着螺旋桨的残片随坠落的直升机倾泻而下。

“快躲开!”一声喊,队伍向直升机坠落相反的方向躲去。

“咚——轰!”直升机在队伍不远处落地随即爆炸。冲击波带着火焰将未逃远的队员掀翻在地。众人再次爬起躲逃,突然却都停住,恐惧的望着头顶越来越暗的天空。似乎有一大物正要从天而降。

“咔嚓、咔、咔……”又是枝断叶碎的声音。

“咚!”热气球的载重筐坠落在众人眼前。

“咚!咚!”液化气瓶各种设备随之而来。;箩筐中升出一团幽蓝的光焰,众人的眼睛随之泛起了蓝光。那热气球已经散尽了气,皱扁着似一块抹布摊在众人上方的枝头,似乎想抹去这里发生的事情。

“各位乘客,大家好!欢迎您乘坐我航空公司的航班,欢迎您乘坐‘JEC—A000’。60秒后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将呈现在我们面前,祝您旅途愉快!”

“JEC—A000”之中靠近窗口的旅客听到机舱中的提示音后不约而同的把头伸向了窗口。机舱内的信息显示屏上打出了60秒倒计时牌。飞机高度下降进入云层中,几十秒后世界第一高峰将在她的肚皮底下闪过。飞机在云层中划出了一道瞬间的空洞。在这道空白中,一团幽蓝光焰尾随其后,速度甚快冲进了飞机。飞机仍在下降,机窗从里往外从后往前一个个透射出蓝光,那光的速度比阳光掠过时还要快,它的亮度比机尾喷气火焰还要耀眼。珠穆朗玛峰已出现在飞机正前方,飞机在白皑皑的连绵雪峰上急速下降飞行。驾驶舱中驾驶员的手拉下升降杆一动不动。因为他和副驾驶员的眼中都泛着蓝光。警报响起,驾驶舱中不断传来海拔提示音。而此刻两位驾驶员从体内射出万道蓝光一下子消失了。

“危险、危险!自动驾驶系统启动,提升高度……”随着驾驶舱中的提示音,已经无人控制的升降杆自动升起,“解除险情倒计时开始……”

“解除险情5秒倒计时,…5…4…”飞机升起了高度。乘客舱中空无一人,乘客们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排排空坐椅守望着显示屏上的倒计时,“……1…0……”

“…1…0!”驾驶舱中传来的提示音慢了一步。

“轰!”空寂的“JEC—A000”撞上了寂寞的珠穆朗玛峰。好似一只正中靶心的镖在雪峰上炸开了花。

漫天的雪花飘落。雪道两旁披着雪衣苍劲挺拔的一棵棵雪松急速退后。一辆雪地车向四座山峰围成的山地行进,道路上留下两条凹痕。车里有两个人,在交谈着。

“那四座山峰之中就是长白山天池,快到温泉疗养院了!”

“到那我可要暖和一下,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在那四座山峰围绕之中有一池水。在这雪花纷飞的天气里并未结冰,反而冒着腾腾热气,使得这片天地分不出哪个是水,哪个是雪,放眼一片白茫茫的水雾。只在水与雾之间留下了一道窄窄淡淡的交界面。一个水泡冒起在水面上还未停稳变被下一个冒起的水泡冲击破了。尔后更急促的水泡涌起,“咕嘟嘟……”剧烈的响着。

“隆隆隆……”山体开始颤抖,水面起了波动,似要地震。

“怎么回事!”道路上的雪地车不安的颠簸起来。

“砰!”水中一道炙红的光冲出,在水雾中形成一团炙红光焰。晶莹的水蒸气珠将炙红色传播,水雾漫射着红光,水面上火红一片。

“哧!”一声,火红之中射出四道炙红光团打向四座山峰。

“轰!轰!轰!`轰!”四声响。四座山峰上雪与雪松被炸飞。“轰——!”传来雪崩的声音,洪水般的雪卷雪松冲下来。残留下来的雪松并未逃过此劫,自燃起来。四峰上都冒起了浓烟,那降下来的雪似乎是油做的,助长着大火的嚣张,火势越演越烈。而那水面上的水雾消散了,那团炙红的光焰也不见了。

雪地车已经翻了个身,底朝上。一个人昏厥在车里,一个人往外爬出。突然他望见了冒着烟,火光冲天的四座山峰,马上掏电话。

“119,天池失火!”打电话的人再次向四峰望去,却见一团炙红的光焰向车子飞来。

“嗖!”火焰扫过车子又升到空中消失了。还留在人与车上的炙红色渐弱,那持电话的人还摆着姿势僵硬在那里。那车先往下一沉,雪道上融出了一个坑,随后车与那人一起化成灰,在雪道上崩溃出一片黑色。周围的雪被汽化掉化成水蒸气,轻轻上升。上生也许就成为了白云的某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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