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 拐了个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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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你快点,大当家出手你不是不知道,万一郡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呀?”

小丫头催得急,听得柳依冉嘴角直抽抽,她刚是不是哼得太过了,以至于让人觉得她快不行了?

风染之无视丫头的喋喋不休,走得胜似闲庭信步,这哪像是给人看病的?说是在自家庭院散步还差不多。

风染之步入屋内,淡淡扫了一圈,这一个二个生龙活虎,可不像是需要医治。所以他站定不动,偏头,等着南宫逐风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可是很忙的。

“染之,你给郡主看看?”南宫逐风努了努嘴,看风染之还是一脸莫名,红着脸挠了挠头,“小英说得没错,是我……把郡主伤了。”

风染之这才走向在场唯一的女人。这一检查,风染之又回头扫了一圈,再瞥了眼身边泛着冷气,眼神却一刻不离眼前女人的男子,笑了。风染之古怪地笑了,以至于笑得脸都有些扭曲。

“我很闲?”风染之凉凉抛下一语,叫人摸不着头脑,柳依染却知道他的意思。

“大抵世人都认为女人是弱者吧。”柳依染说得轻声,三分嘲讽七分傲,抬眼,对上风染之有些意外的眼。

“你不是!”这是风染之第一次正眼看女人,这一眼,就被柳依染双眼的神采给震住了。

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眼前的女子明明什么也没做,但他就觉得她与别的女人不同。目光淡然,偏又带着几分狡诘;自嘲之余不觉又散发出股股傲气。多么矛盾的组合呀,却毫无违和感,让人好奇得想亲近。

柳依冉不知道这么会功夫风染之心思就转了几转,还对她产生了好奇心。

“有病!”风染之郑重点了点头,柳依染差点没忍住笑,等着他的语不惊人。

“严……严重吗?”南宫逐风腾地站了起来,果然是伤到了吗?

风染之自怀里掏出个白玉小瓷瓶丢于肖白:“活血化淤。”

转身便向外走,边走边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南宫逐风,你这里——有病!”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风中凌乱的南宫逐风气得直跳脚,冲着风染之离去的背影大吼。

“大当家的,您消消气,神医从来都是那怪脾气,您还当真了?没得让人看笑话。”矮个子男人拉住丝毫没有形象可言的南宫逐风,不停打眼色,示意这还有外人,却怎么也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很好笑?一个个都出息了啊。”南宫逐风歪鼻哼哼,倒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还有形象可言,走到柳依冉面前,盯了她的手半晌,“真没事?”

风染之的话他自然是信的,就是信了才觉得不可思议。没有内力的女人在他突然发难之下竟然只是红了手心,这让他这个武艺高强的人还有脸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剑客吗?

“大当家这是希望本姑娘出点什么事吗?”柳依冉知道南宫逐风是内疚了,可他那审视的目光真心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她虽然没有内力,却懂得如何借力。现在看到众人皆露出诧异的目光,不由起了逗弄之心,“看来我们当真是不受人待见,小白,咱还是走吧,没得自找难堪。”

柳依冉说是要走,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迹象。南宫逐风是有些急躁,没多少花花肠子,却不表示他没头脑,现下若还看不出柳依冉的心思,那这么些年的江湖便是白混了。

南宫逐风坦然了,踱回靠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郡主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直说了吧,区区洗耳恭听。”

“这里我很喜欢。”

“所以呢?”

“所以这里——我要了!”柳依冉微微扬了扬下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一点也不为自己这话担心后果。

南宫逐风被这大言不惭给惊到了,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这,这算不算是强取豪夺?

之前山脚下抗刀的大汉沉不住气了,跳出来将大刀往地上一杵,瞪大了牛眼咆哮:“就知你这女人不安好心,先就该把你给结果了。郡主怎么了?郡主就可以作威作福了?这里可不是京城,不是你撒野的地!大当家……”

壮汉还要说点什么,被南宫逐风抬手给制止了后话。

“郡主好大的口气!”看着柳依冉气定神闲坐在一边喝茶,又瞟了眼沉默的肖白,南宫逐风倒不怒了,反而起了丝好奇,他倒要看看她还会说出什么惊天之语,“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苏唯青此时也来了兴致。

“凭你们。”

柳依冉这话一出,众人又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哈哈,郡主这是说笑呢?”南宫逐风听到这三字心情很是复杂,他懂这三字的深意,正因为懂才越发觉得可笑。泱泱大国,谁不是谈起恶人谷色变?可唯独眼前的女人眼里没有轻视、没有不屑、更没有惧怕。她懂,她竟然懂他们。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柳依冉起身了,在大堂中央卓卓而立,一身光华,让人肃然起敬。

“众位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被冤枉、污蔑、背叛、出卖就趴下了?就甘心这么一辈子窝在小天地里自生自灭?就是天塌下来也把腰杆给挺直了。是,你们中间或许是有作奸犯科的,人生在世,谁没犯点错,还不让人改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的容易,说起恶人谷,谁不是闻风丧胆,避之而恐不及。哪个管你是真委屈,不当众吐唾沫就不错了。”壮汉又重重杵了杵手里的大刀,满怀愤慨。

“可不是么,善莫大焉?若我们这些罪恶之人都死了,想必一定大快人心,普天同庆!”矮个子男人嘲讽之意立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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