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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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娼妇,你不必在那惺惺作态,本夫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给我闭嘴!”

“老爷,管家带到。”

“楚玲珑,管家是你娘家人,早知道你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想着你既心甘情愿嫁我便是我陈家人,这么多年我也待你不薄。却不想你们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这等下作之事,说,这样暗通款曲多久了?”

“冤枉啊老爷,自从嫁与你,我恪守本分,从来都是以老爷为中心,如何做得败坏门风之事?钱管家多年来兢兢业业,与我也只是主仆之情,光明正大,如何苟且?”

“既是光明正大,你这贴身之物又怎会在他的房里?你真是巧舌如簧,这个时候还不忘维护奸夫,叫人如何信你?”陈景路冷眼看着堂下的发妻当着众人面为管家说情,越发觉得自己头上的帽子绿得泛光,“陈管家,你老实招来。”

“老爷,奴才对夫人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断然不会做出僭越之事,还望老爷明查。”

“那你倒说说,夫人的肚兜怎会到你手里?谁不知道她行事谨慎,怎会大意到自己的贴身之物不见还不自知?若不是私相授受,我真想不出谁有这本事能拿了她的东西栽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做过的事如何能认?”楚玲珑看着堂上自己爱了多年的男子如此诋毁自己,只觉心如刀绞。

“老爷,奴才真是不知,也无话可说。”

“自然有人会知。”陈景路说着指了指家奴,“你来说。”

一名十五、六岁的丫头走了出来,就地一跪。

“回老爷的话,夫人午休总会遣退奴婢等人,说是不喜我等下人嘈杂而扰了清梦。前日奴婢如厕,不小心……不小心看到管家从夫人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拿着夫人的贴身肚兜。”

午休之时总会遣了下人?果然由来已久,可恨!

“哼!楚玲珑,钱管家,现在你们还有何话可说?这是你的贴身丫鬟,是你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一直以来对你忠心耿耿,她的话总不假吧?”

“小叶,夫人我待你不薄,你怎能这般暗害于我?你给我说清楚,那小娼妇给了你多少好处,还是她抓了你什么把柄威胁于你?只要你说明白了,夫人我既往不咎,定会为你做主!”

“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您还是招了吧。老爷向来宽厚仁慈,您怎么忍心啊!”

“你你你……”楚玲珑气得发抖,指着自己的丫鬟说不出话来。

“一个丫头都懂得礼义廉耻,你这当家主母如何做得出这种淫荡之事?”陈景路叹了口气,连连摇头,“既然你有失妇德,这当家主母之位趁早让贤。你我夫妻多年,岳丈也有恩于我,便不将你法办。只当你我夫妻缘分已尽,休书一封,你回娘家吧。”

“陈景路,你敢!”楚玲珑急了,休妻?这要她颜面何存?情急之下赫然起身,“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若不是我父亲,你能有今天?别说我没对不起你,就算我真做了什么,你也不能过河拆桥……”

“大胆,我当真是对你太好了!”陈景路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骂他的还是他的妻子,怎叫他不怒,挥了挥手,“拖下去,赶出陈府!”

“你不能休我,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陈景路,你若休我会后悔的,我父亲不会饶你……”

楚玲珑回家了,怒气冲冲回了清水镇自己的娘家,将自己的冤屈告诉了自己的父亲——清水镇的父母官楚文斌。

楚玲珑确实冤屈,说她心狠善妒容不得妾室她认,哪个女人没点嫉妒心?可说她偷人纯属无中生有,这个年代女子的名节大于天,是要浸猪笼的。这一点她算幸运,可名声是彻底毁了,连带着家族的声誉也受了影响,她能不委屈,不怨恨吗?所以在父亲面前声泪俱下,道尽自己多年来的辛酸,控诉陈景路的无情无义。楚父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性,见女儿受了如此不白之冤不由怒火中烧。

“陈景路,我能把你捧上如今的地位,自然也能把你拉下来!”

陈景路与楚玲珑夫妻多年,感情上虽不是如胶似漆,却也算相敬如宾。男的心在官场,府里的一切事宜自然落在了女人身上。楚玲珑有能力有手段,多年来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因此背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陈景路也视而不见,毕竟女人做的还不是为了男人,按理说陈景路绝不会突然发难才是。

可偏偏这些时外面风言风语,说是泰州府尹的夫人和管家不清不楚,暧昧得很。听了这话,陈景路可不干了。男人在家三妻四妾、在外沾花惹草是为风流,可换作女人便是**。陈景路再怎么得了她家的恩,终究是个男人,又如何能甘心做只绿毛龟?

不光外面人说,就连府里的下人也时常交头接耳,看在陈景路眼里,越发觉得自己没了脸面。逮着说闲话的下人一问,便有了堂上那出。

谣言是孙小六让城里的小乞儿散布的,至于府尹家里的谣言自然是小叶子那丫头“不小心”说漏嘴的。夏出尘打探过,上个月被楚玲珑打杀的丫鬟正是小叶子的亲姐姐。而肚兜可不就是他偷来放入钱管家房里的么?

陈景路的小妾向来与楚玲珑不合,暗地里你争我斗已久,寻着这次机会还不把人往死里整?所以她非常好心邀着陈景路逛花园,美曰其名以慰老爷连日来的心烦气躁,却让他很不小心听到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而楚玲珑回来的第二天,不光清水镇,整个泰州城已是满城风雨。如果之前只是以讹传讹,那么这次可是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被休之事已然传得沸沸扬扬。

楚文斌再也坐不住了,当晚便亲自登门与陈景路理论。

“贤婿,不知你这是何意呀?”楚文斌笑着掏出袖笼里的休书放在了书桌前,并没有想象中的盛怒。

“楚大人,诚如您所见,是我亲笔所书。”陈景路倒也直接,坦然认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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