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白课题、修士和讲述者的同伴都在静静地听着。那位青年讲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搞砸了一切。为什么呢？他现那位希腊美女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血腥和暴力是这些美女们一生也不会接触过一次的事物，那伙子想。

“太精彩了。”谁知道，那位希腊美女竟然鼓起掌来。这让讲述者很有成就感。

海伦自然而然地拽住白课题的袖子，进而挽住他的胳膊，仿佛她真的有那么一害怕，“太可怕了，但是很精彩。我也是一个深深迷恋着吸血鬼故事，并且相信吸血鬼存在的人。嗯……”海伦撅嘴露出思考的可爱表情，“许多时候，无论是在我自己独处之时，还是在与他人讨论的时刻，我的脑海中都存在着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吸血鬼到底靠什么来吸血的？即吸血鬼到底是依靠他们的口腔，还是利用中空的牙齿来吸血的？”

“这是一个真正的问题！这真正是一个真正的问题！真的！我怎么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讲述者对海伦顿时刮目相看。他对海伦的感觉立即由前一刻的“纯粹欣赏”，变成了这一刻的“志同道合”。

这一刻，白课题身边的女性只有海伦，海伦将脸贴在白课题的胳膊外侧。白课题很想摆脱海伦，击昏面前絮烦的家伙，抓捕疑为佛提乌的修士。起来，那位修士多也就是一个活了千年的吸血鬼。在强大的猎手面前，他俨然成为了瓮中之鳖。急于动手的白课题浑身散出强大的气势。在白课题的眼中，海伦是残忍的，她就像一只老虎一般，在咬断猪的喉咙之前，先要好好戏耍它们一番。什么口腔的吸吮能力，或者中空的牙齿。凯瑟琳、以利亚或者克劳斯，他们中的哪一个和别人探讨过这些无聊的事情。

“嘿！”看到海伦亲昵地搂着白课题的胳膊，吸血鬼故事讲述者指着白课题对海伦：“他是你男朋友？我还以为离开的那位是你男朋友呢。”

“离开的家伙是我的保镖。”海伦轻松愉快地将这句话出口时，马库斯早已经消失在一片树林之中。不过，越野车内的狼人女孩儿听没听到这句话就不知道了。

“那么，你认为吸血鬼是用什么方式吸血的？”

除了那位修士，在场者都竖起耳朵听她的见解。

“其实，吸血鬼吸血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我们可以为你们演示一下。亲爱的，你吸我的血，还是我吸你的血？”

“你吸我的血吧。”白课题回答得很干脆。

“好吧……”海伦的“请摘下你的围巾”还未出口，白课题已经出手了。

两把造型简洁的手弩出现在白课题的手上。两名背包客被白课题手中的武器吓呆了，他们连忙举起双手。修士正准备逃离现场，但已经射出来的尖木桩比他瞬移的度要快一些。两根木桩分别刺入修士的大腿和腹部。木桩虽然阻滞了他的移动度，但远没有使他丧失行动能力。

修士拖着一条伤腿，向修道院不远的山脚跑去。白课题紧跟在修士的身后。当他准备再次用手努射击修士时，海伦像一只猛禽一样扑住那个修士，紧接着将她的尖牙嵌入修士的脖子。海伦又开始吸食同类的血液了。

白课题赶到他们近前时，修士已经闭上了他的眼睛。

“干得不错。只是你的度慢了一。”海伦一把将死人般的修士扔给白课题。“你把他搬回去给伊格纳特辨认吧。”

白课题不话，揽住修士的腰，将他像麻袋一样扛在肩上，踩着咯吱作响的雪地向越野车停的地方走去。看着愤然地白课题走远了，海伦突然出现在讲吸血鬼故事者的背后，讲故事者吓得双腿不停打颤，一句话也不出来。海伦轻轻绕到讲故事者的前面，那个家伙吓得脸都不敢抬起来，他脚下的雪被热气腾腾的液体融化了。

“抬起头来看着我。我长得很难看吗？”海伦命令这位年轻人。

年轻人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海伦的脸。当他看到滴血的尖牙、红色的眼球以及苍白的脸孔，他吓得几乎哭出声来。

“求你……”讲述者感到身后的冷风穿透了他的脊背。他感觉自己这次很难再逃脱了。

“我们还没有搞清楚吸血鬼是怎样吸血的呢？”海伦话时，她的嘴都不费力去合拢。

“我、我不想知道吸血鬼，不，血族是怎么吸血的。我求你放过我们。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我也很想放了你，可是你已经看见我的脸了啊。如果你将我是吸血鬼这件事出去可怎么办啊？”海伦很委屈地，好像生的一切对她来都是迫不得已。

“我们不会出去的。我对上帝起誓。”

“省省吧，帅哥。上帝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你是上帝已经……可是，上帝会死吗？”

“上帝不会死，但他失踪了却是不假。”海伦将脸凑近他的脖子，“我闻到了血液的香甜味，还有大~麻的味道。”

……

白课题来到越野车前，将那名修士吸血鬼扔到地上。他朝车上的伊格纳特招手。看到白课题带着一个吸血鬼回来，伊格纳特和楚盟下了汽车。

“看看这个家伙是你认识的吸血鬼吗？”白课题用他的鞋尖将趴在地上的修士翻过身来。昏迷不醒的修士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看起来就像真的死去了一样。白课题来到楚盟身边，他感觉她有异样。

“我并不认识这个吸血鬼。他也不是‘长者’。”伊格纳特如是。

这个结果不太出乎白课题的预料。“不是‘长者’？”

“不是。”伊格纳特又蹲下来仔细看了看修士的脸。“他真的不是。”

海伦与她的声音一起来到大家身边。“他是‘长者’吗？”

“伊格纳特他不是长者。”白课题平静地。“你把那两个游客怎么样了？”

“放了。”

“你将他们放掉了。”白课题很惊讶地。

海伦装出失望的样子。“我就那么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