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盘龙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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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子在蘑菇】

“走吧!”一袭白衣从身边飘过,略起轻轻一阵香风。苏浅语寻着香味的方向跟上前去,后边的四人纷纷迈开了脚步;脚筋扭过,靴子穿着有些不舒坦,几次险些打滑,皆被苏浅语拉长的下摆掩盖过去;又了一下,苏浅语立即转身扫过每位脸上木讷的表情,都没有望向苏浅语的意思,好在不出糗。

上山比下山难,此话不假。踏上盘龙岭最后一步石阶,苏浅语气喘道:“总算,到了。”

右边的脚下忽然感觉异样柔软,经苏浅语重量级地一踩,竟能蠕动。额头斜线三条,苏浅语怯怯地拉起衣袖,逝去一脸热汗,将冒出的冷汗一并擦去了:脚下踩到的,可是……

故作镇定地望着旁人,嘴角微微抽搐道:“我,我下面踩到,什么东西了?”

‘睁——!’剑起剑落,亮光只在苏浅语眼前一闪,即刻血幕飞溅三尺,其中几滴撒在苏浅语的前襟。不敢低头直视脚下的惨象,只垂目瞧见血红色的液体还在衣襟上下落,张嘴叫不出声,就保持目瞪口呆的姿势。

脚下被斩断的东西飞向树丛,脚下的蠕动也在方远拔剑的刹那停止了。

流香欲帮苏浅语解开外披的大袖衫,苏浅语竟不动,任其将衣衫收起纳入怀中:不怕血污的女子。

“走。”也不知道那里召回了魂魄,苏浅语闭上眼,不去看方远猫腰捡起踩过的东西,踟蹰挪动着。

然而身后悠悠道:“将蛇胆取下,我要带去盘龙洞。”

咽下喉头地口水。莫名倒灌上来。呛了苏浅语猛地咳嗽一声。平生第一次踩蛇。方远之狠。一剑就葬送了苏浅语脚下地幼蛇。蛇胆都不放过;继续往盘龙洞地方向带路。其间几次不经意地回头。都对上方远蔑视地眼神。四个回合下来皆败给这个矮胖地剑使。铁心不再回头。

自见过九酒。萧梧、流香有些不客气地霸占了屋内地上座。至于那个矮胖地方远迟迟不入座。是别有原因地;苏浅语讨好地问了流岚。他只道:除非将倚天院地座椅搬来。否则方远从不入上座。

“那留张板凳得了。省地我到处找椅子。”遂放下手中搜刮来地太师椅。长呼一口气道。

流岚明明知道苏浅语一人去了盘龙岭。仍旧故意不跟来。为此还被九酒训过一顿。至于五寸钉怎么知道地。那就要问问苏浅语那件血溅三尺染过蛇血地大袖衫了:流香揣着苏浅语解下地衣衫进了洞中。五寸钉一眼即望见她怀中沾满血色地衣衫是苏浅语穿出去地那件。再则苏浅语那受惊过度惨白地脸色表露无疑。他上前一步就将苏浅语拉到一边单独‘慰问’了。苏浅语自然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那流岚悲惨了。五寸钉叮嘱过他要寸步不离地跟苏浅语。当下沾了血污不。还去盘龙岭幽晃了一圈。末了携着各自来路地家伙闯进盘龙洞;方远预先留过话底会来。而萧梧、流香二人则是不之客。那日苏浅语被掳来地时候。萧梧与龙卫军之间地剑斗不可谓不精彩啊。现在想来依旧是回味无穷地。

想学武艺地瘾头开始泛滥。苏浅语忙咽了咽口水。赶往流岚地屋子。

“刚刚溜达经过地时候好像还摆了瓜果。”低头啐道。环顾四下无人。苏浅语轻轻推开门立马背后靠门上。横了木条。呼……偷食地。肚子早在盘龙岭就饿了。和九酒交代流岚罪行时又响亮地闹腾了一次。现在看见茶水也直接一口闷。

身后无甚动静,看来没人现苏浅语这个猫进来偷食的无良少年。想到这一层,苏浅语便不觉害怕,径直走向当中的围桌;方向何必辨认?看见桌上摆放着瓜果,便去抢了也行的。

食色性也,某子过的。浅尝几口,继而双手抓了一把杏仁塞进嘴里咯嘣咯嘣嚼着……不一会儿桌上竟像风卷残云般干干净净,苏浅语略有倦色地抹了抹嘴皮子。

“吃好了?那苏浅语便安心去偏厅议事了。”男声低沉,从苏浅语右后方传来;猛地瞧见流岚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当场捉脏啊~~装了鹑默默坐着,嘴里死命嚼着剩余的杏仁渣子,赶在被人正面抓贼之前毁尸灭迹;瞥见有茶水一盏,一口闷。

呼……

跟在流岚身边心翼翼挪动着,生怕这厮见了熟人就抓住了偷食的苏浅语。前些日子他翻白眼很是幸苦,今天大抵是累了,没有瞟苏浅语;暗自庆幸着自己总算摆脱了白眼瞟瞟的霉运。

方远持剑立于偏厅正中,身后两位弱冠少年皆怀抱三方长盒,许是藏剑的。九酒一行人将苏浅语从偏厅内哄了出来,挣扎着不依不饶,他却不予理睬,竟趁苏

身之际把偏厅大门牢牢关上。

里头响了几声,闷沉沉的,想来是上锁了。

若是外头添一把铁锁,此时苏浅语定要动手让尔等关在厅中;刚刚留意过,九人组龙卫军与方远等三人都在其中,锁了你们也不解恨。

可惜,偏厅外只有硕大的两个朱色龙头门环。

愤愤然跺了脚,欲离开,回头却见一抹红色的身影停在甬道的另一头;相隔二三十步,盘龙洞石壁虽有些微弱的光芒,苏浅语仍看不清那抹红色是什么,隐约是个纤瘦的女子。

“谁在那边?”向那处移动,走近些,传来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红拂。”她忙拭去腮边的泪,起身作福道,“见过公孙公子。”

往日不是直呼水落的么?她这般礼数周全,苏浅语倒不自在;端详着女子泪湿的脸蛋,较之刚来盘龙洞时瘦削些,薄唇颤抖着依旧呜咽。几许清风吹来,薄纱飘舞,眼前一片红艳洋洋洒洒垂落,贴附于纤细的腰肢;有些瘦弱过头……

“公子,红拂有一事相求。”

她欲言又止,苏浅语挨着红拂坐下,见其狐疑地望了自己一眼,遂又挪开一尺远。

“何事?姑娘但无妨。”只要不是叫苏浅语烧杀抢夺,全答应。

良久,红拂不一言。苏浅语有些好奇地扭头瞄向她,睫毛上不见湿泪,幸好不是酝酿眼泪。俗话女子一流泪,大丈夫两肋必插一刀。如此,她所求定不会让苏浅语为难的。

“公子可是嫌我脏?”丹唇启,一语惊人。

我却从未想过红拂会有这种心结,当下张嘴道:“哪有这些事!”

“为何……”红拂有意望向我乱动的腿,低声道:“为何公子要拒人千里之外。”

乌鸦飞过。

动作,仅是挪开一步就被她误会成这层意思,不得不佩服红拂联想能力不凡。我轻轻咳了咳,靠向她慢慢道:“姑娘明知为何,怎么这般为难我?”

“男女授受不清,可那流香……”红拂咬了红色的丝帕,略有吃味。

又来一群乌鸦,飞过。

题踢给了红拂,岂料她将流香也牵扯进来,话锋一转,我客气道:“方才姑娘有事相求,莫非碰见什么难事?”

红拂啐了一声,抿嘴道:“也不是难事,只需公子费心罢了!”

我就,求人求到这份儿上,准不是美差;瞧见没?要我费心……

“明日,我便要下山去见师傅。”

红拂拜的哪门子师傅,从未听九酒与流岚提及;此番匆匆下山,又要做甚?

她霍然起身,一脸诚恳道:“我与红绫是亲姐妹,鬼医授我一生医术,却终究不能化解九哥修炼十年冬的恶症……”

“明日,我便要下山去见师傅。”

红拂拜的哪门子师傅,从未听九酒与流岚提及;此番匆匆下山,又要做甚?

她霍然起身,一脸诚恳道:“我与红绫是亲姐妹,鬼医授我一生医术,却终究不能化解九哥修炼十年冬的恶症……”

话音哽咽,我想她万万不下去了;女子贞洁何其重要,红拂甘愿为九酒献身可见重情,不过……我低头扫视自己的腿,真想剁下来烧了啃掉——若是几天前我不作樂踢了九酒下怀,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纠结;五寸钉一直护着我,流岚也不过翻翻白眼罢了,其余人虽不做声,而我知道他们是极狠自己的。将双腿缩进了飘逸的下衫,抬头接着微弱的亮光看着红拂一脸生动,许是回忆什么。

“你……”不敢高声语,恐惊了过往了记忆。

原来鬼医还将大弟子红拂留在盘龙洞内,我虽不见得消息灵通,但在洞中打听的消息还是够多的;从未瞧出红绫与红拂姐妹情愫,更不提鬼医对弟子有甚关切之心。这般思量着,忖度着鬼医用意何在,想到鬼医的面孔便有些想家,千世的状况我一无所知,只愿一切安好;却还是想着自己是死过来的人,在那一头尸骨无存也不定。

手捻香帕,失神。

‘噗通!’轻轻一声,红衣飘舞垂落身前。见红拂跪地,我慌忙撑起身子退后了些,然则她竟跪行一步,转向我泪眼婆娑。我脑门一通热血倒灌:完蛋了,君子有所求,非难;女子有所求,必定是大难临头的。

挣扎着起身,半蹲下来虚扶一把,腹中闪过一个个断句,终于被我组成了完整的话:“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姑娘有事水落定当竭力相助;只是在下庸俗,假若是天塌地陷的事,我也是无能为力!”

【斜子吼一声就走,大家晚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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