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春色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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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请你忘记吧,那一夜我对你过的话。”高他,眼神中有几许迷茫,有几许凄凉。她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一味的逃避现实的残酷。“我不知道只凭一时意气了出来给你听,却反而让你烦忧不已。”

刘晓邦指尖轻颤,“那一夜,你对我的话,是真的吗?”

那一夜,她的话。

……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可以觉得我没有女人应有的矜持,但请你相信我的诚意。”

“晓邦,我喜欢你……”

高乐乐回忆着那晚的情形,望着他寂寞而又心碎的面容,她没有千娇百媚的容颜,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没有颠倒众生的一笑,为何能让这样一个男子垂青于自己,而自己,总是在伤他的心呢!

“我当然喜欢你,只是”高乐乐凝视着他温柔的眼睛,“我不希望喜欢你给你带来那么多的困挠。”

刘晓邦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那我去了陈郡,你也会去吗?”

“会,那是你正式任官的样子,我一定会去的。”高乐乐轻轻的笑着。

夜风翻过窗台。初春地寒意入骨三分。

他和她。就这样相对而坐。

浅蓝浅蓝地天空。十里桃花。白里透红粉粉嫩嫩地花枝时而在春风中抖落几瓣犹带晨露地花瓣。高乐乐在花林间缓缓穿行。轻轻挥舞长袖。随意带起地清风引得花儿纷纷飘落。洒落在她如缎地秀上。也为雪白地衣衫添加了春天地缤纷。

生活无限好!好久没出门了呢。高乐乐用力呼吸带着春香地空气。神清气爽地伸个懒腰。阳光透过花枝地缝隙映入眼底。恣意地抛出盈袖挥向碧空。雪白地盈袖带着风势又洒落一阵阵地落花烟雨。

好美地一片世外桃园!

她就这样藏在树桠间,享受着春日花香的惬意。

“乐乐,好好地心情啊!”一袭紫色衣衫的女子无声无息的来到了树下,巧笑嫣然的立下花丛之间。

高乐乐透过缝隙望下去,“智,你也在这里啊!”

吕智成熟而优雅,满园地春色陪衬着这位好似仙子般漂亮的人儿,她都不禁看得直流口水,从树枝上跳了她的面前。

“我刚从陈郡那边过来,你们几时启程过去?”吕智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坐到一棵大树的旁边,背后是一个天然地湖泊,花香水色浑然天成。

“这要看晓邦的日程怎么安排地,你见过晓邦了吗?我告诉你喔,他的腿已经完全好起来了,他可以骑马可以飞翔可以奔跑了。”高乐乐不由得感叹,上次见她地时候,正是刘晓邦受了伤的时候,她来看他,可是已经到了门口,她哭着都不进去,只是狠狠地将她骂了一通,又伤心地哭泣着叫她不要伤害他,时隔月许,当刘晓邦的身体好起来了,她也不再恨自己了。

“还没呢!我刚来到大泽乡,就在这春色满园里看见了你。看到你这么高兴,我就知道他肯定已经好了,真为你开心,乐乐,你又创造了一个奇迹。”吕智得云淡风轻,但清楚她的人都知道,这个大姐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话能到赞叹的份上,已经不容易了。

高乐乐笑得灿烂,就像枝头盛开的桃花。“晓邦知道你来看他,会更高兴的。我们去找他吧,他应该在学堂里和先生们一起教孩子。”

“不用着急,我想跟你聊聊。”吕智拉住她。

高乐乐仔细的端详着她,感觉离上次见她时,又瘦了不少。“你是不是平时都很辛苦,越来越弱不禁风的样子,晓邦看到了肯定会心疼的。”无论她是刘晓邦的什么人,既然刘晓邦很看重她,见她漂亮得如此憔悴,也会心痛的。

吕智不以为然的浅笑了笑,“江湖儿女都是这样!”

江湖儿女,曾几何时,她是呼风唤雨的大姐,而现在,家破人亡,浪迹江湖,自是不比前在家中养尊处优的生活好了。

看到高乐乐浮现的一丝丝难过,她不以为意,两眼好似针芒似的盯着她道:“听李姿姿主动退婚了!”

李姿姿的事,她也知道,高乐乐心里咯噔只要关于刘晓邦的任何事情,总是受关注率最高的。那也只能明刘晓邦真是个大人物啊,她扁了扁嘴,“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智。”

“你不清楚,晓邦没有告诉你吗?”吕智没有诧异,但她知道高乐乐是善于谎的女人,可是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男人喜欢她。

高乐乐摇头,“他只是他来处理这件事情,希望能有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不过,李姿姿的的主动退婚却是大大出乎了高乐乐的意料之外,她知道在这封建制度下,如果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主动提出来的婚事,哪容下属们去拒绝,可是刘晓邦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她当然不得而知,但是,这件事情,就真这么和平的处理下来了。

“晓邦为什么要女方主动退掉这门亲事?”吕智问道。

高乐乐眼睛一眨,“成亲是两个人的事,不是单方面的喜欢就能成的,他不喜欢她,不想耽误了她吧。”

“不喜欢也可以成亲的啊!”吕智浅笑。

“不喜欢为什么要成亲?”她不喜欢吕智的这种浅笑,仿佛什么都了然于胸,却又不出为什么,她知道吕智心机深沉处事沉稳,可她都当她是朋友了,不要这样子损她了吧。

“比如可以带来官途顺畅,还有地位高尚这些的啊!”真是个笨丫头,她摇了摇头。

“这个……”高乐乐不赞同,“晓邦有自己的能力可以做到这些,为什么一定要靠个女人呢?李姿姿是宰相之女,没错,这种身份是不能改变的,但是,晓邦是依靠自己地双手获得天下第一神医的称号,并不是靠了个女人,官途再顺畅,地位再高尚,也没有和相亲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幸福啊!”

“你好天真!一个男人若没有了立足地根本,你让他们在底层奋斗一辈子,到头来还不是要埋怨的。”吕智话锋一转,“知道晓邦为什么答应去陈郡做军师了吗?”

“他有那样的才能,运筹帷握,知人善用,仁心侠义,不

师不是太可惜了吗?”高乐乐想都不想就答了出来。

吕智笑着连连摇头,“为什么他以前不去做,非得要现在才去呢?”

“不知道啊!”

“为什么朝廷封他做医官炼不老仙丹,他却拒绝了呢?”

“不知道啊!”

“你不用去想想地?”

“怎么想啊,问问他就明白了。”高乐乐轻轻的笑着。想来想去多麻烦,抓着晓邦过来一问,就全都明白了,反正,他不会对她谎话的。

“猜猜总会吧!”吕智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四肢达地人头脑都很简单,她望着高乐乐,看她长得古灵精怪的,可是遇到感情的事又这么迟钝呢!

高乐乐双手枕在脑后,“猜不到。”

“你都没猜?”

“你怎么知道我没猜?”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为什么不用思维想一下呢!”

“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有什么好想地,反正晓邦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吕智愣在当场,高乐乐开心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她信任刘晓邦的神态是百分百地,是不是因为她爱得单纯,所以才开心,是不是她活得简单,刘晓邦才会如此迷恋她。

李姿姿和她曾有过几面之识,那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千金姐,她是知道地,可是,她却在刘晓邦为数不多去朝廷的时候爱上了他,而且不惜动用父亲地力量向刘晓邦的父亲施压,志在必得地情况下,她还是输给了这个有几许傻气有几许天真的高乐乐。

倏知,爱情是不能用来算计的。高乐乐爱得单纯爱得纯粹,她爱谁的时候,是真的在爱他,所以,每一个和她在一起的男孩子都特别的开心,她即使不爱他们,至少都当他们是好朋友,可以一起闯荡江湖一起杀敌人一起玩一起笑的好兄弟。

“你真是个笨蛋!”吕智笑若春风。“他最讨厌官场,为了你才答应陈胜吴广的邀请。”

“你知道干吗不,还要我猜,猜不中又嫌我笨。”高乐乐歪着脖子欣赏着她的笑容,“你应该多笑,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她是故意还是巧合,吕智不得而知,不过,抛开很多因素不,她是有喜欢上她了,她迷糊吧,她很多事情又看得清楚,她聪明吧,有些事情又笨得无可救药,她就像是一座无穷无尽的宝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挖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只有不断的探寻,才能找到最想要的东西。

“你真的很特别,可以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想法。”吕智出了由衷的感叹。

“那是你们都不了解他,其实他只是物尽其用罢了。”高乐乐故意卖个关子,因为她是个知道历史如何展的人,就算她不记得打了多少场仗,每场战役的胜负如何,但她总记得汉高祖是谁就没错了,只是你吕智无论有多聪明,也算不到刘晓邦的成就如何,还要抱着一个叫做李姿姿的女人的大腿向上爬,那你就太瞧刘晓邦了。

当然,聪明如她,糊涂如她,却不善于处理感情,爱情,可能真的像一场瘟疫,排山倒海的来,尸骸遍地的走,根本来不及找到解决它的良药,就已经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她的爱情,就像一团乱麻,怎么解也解不开,而她,最想做一只鸵鸟,将自己埋在花丛里,谁也找不到她。

“呵”她抱歉似的打了个呵欠,是近不知怎么搞的,很容易犯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晓邦的腿完全康复了,她闲得无事可做了,所以要做一只白白胖胖地米虫也不容易啊。

于是,高乐乐为自己总结,天生劳碌命,只要一闲下来,除了睡觉和吃饭,多乏味啊,所以她不由感叹,米虫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呢。

“春天是个容易打盹的季节,走吧,我们回去找晓邦了,既然他肯出面帮陈胜他们,纷乱地天下平定下来也就指日可待了。”吕智拉着她走出了桃花林。“乐乐,是不是养胖了一些了?”

“有吗?”高乐乐上下打量自己,“可能是最近睡得比较多,吃得也比较多吧,又少运动,堆积了脂肪在身上了。”

“有男人疼就是不一样啊,又白又胖的。”吕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惑,但很快就一闪而过,笑得如沐春风。

出口处,有两个人站在太阳底下。

初春地太阳非常温暖,花草树森木都趁机进行光合作用,生长的生长,开花的开花,都趁着这样地好天气不断的壮大自己。

可是,太阳底下的那两个人,却是冷若寒冰,像一根雕塑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到高乐乐她们俩走近了,才转过身。

“乔蓝?”高乐乐惊呼出声,另一个也转了过来,是乔灰。“你们怎么来了,还找到了这个山村。”

“乐乐姑娘,少爷想见你。”乔蓝率先道,乔灰没有出声,可看到和她站在一起地吕智之后,冰冷的脸色变了几变,忍了下来没有作。

高乐乐轻笑,“可是我不想见他。”当自己是什么了,想见她就派个人来找她,可别忘了,她还在恨他呢,恨他耍了手段夺了她的身体,恨他不尊重自己的身体,恨他……

总之,恨他很多很多,一一列举太浪费时间了。

“而且,你们回去告诉他,我和他没有任何有关系了?”她得非常认真,可怨气还是让旁人听了出来。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理会他们两个人,径直朝前走了去。

“少爷受伤了!”乔灰这话用的是密音,只有她听得到,吕智是不知道他什么的。

项家和吕家是仇家,他们见面肯定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不想让吕智听到项晓羽地任何负面消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高乐乐一听,身形一滞,转回头来,望了一眼乔蓝,乔蓝没有话只是很用地了头。

他受伤了?要不要紧?伤了哪里?

她想知道吗?

她不想知道吗?

高乐乐站在原地做着思想斗争,她一直以为,自己恨他,为何在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却是依然害怕得不知所措呢!

继续往前走,告诉自己已经离开了他,就不要回去了。

可是,那天离开地情景一一再现,孤独的他,落寞地他,冰冷的他,倔强的他……

原以为

可以放开一切,可是,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她恨做不到不闻不问,做不到硬起心肠任他生死由命,做不到不去关心他?

“还不带我去!”她一跺脚,率先展开轻功狂奔了起来。

吕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乐乐,你还要去陈郡……”可是,人已经完全消失了,连乔蓝和乔灰也已经绝尘而去。

“朝三暮四的高乐乐,你怎么可以这样?”吕智也非常生气,既然答应了和刘晓邦在一起,为何项晓羽一要见她,马上就去了,这女人还真是……

乔蓝和乔灰领着她上了马,他们还真是了解她,连马都为她准备好了,她苦笑一声,翻身上马,跟随着乔蓝和乔灰往前急驰而去。

天地仿佛都开始变了颜色,高乐乐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他的身边,他为什么会受伤,难道是上次叫他带着军队去与朝廷抗衡吗?那么他是真的去了,而且还受了伤,她怎么可以这样,而且他又为什么那么孩子气,对于自己没有的东西偏偏又要。

“怎么到我家?”高乐乐觉得奇怪。

乔蓝翻身下马,“少爷不肯回去,是这里才有你……你的味道……你地影子……”

她嘴上凶巴巴的,可握着缰绳的手却抑制不住地颤抖,连坐在院子里的范增都没有看清楚就跑了进去。

她已经有多少年没回过家了,家里的一切还是和原来一样地摆设,这里的一桌一椅、一碗一盆都好像昨日重现,曾经的欢声笑语仿似还未离去。

四年前,项晓羽曾经住在她地家里,她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她为他洗衣服做饭,他带她策马奔腾,她在烛火下静静地为他沏一壶茶,他在烛火旁埋头,夏日的炎热,秋日的爽朗,冬日的寒冷,他们曾经一起度过地日子,浮现在她的眼前。

她推开他以前住过的房间,房里没人。穿过长廊,那是她的房间,一束阳光照在书桌上,她喜欢明亮的地方,一如她的房间,每当阳光照在她读书时地脸上,她总会感觉在吸收无穷无尽的力量,这样,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有足够多地勇气生活下去。

推开窗户,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她的床上。

他,苍白而漂亮,像极了漫画里地忧郁的男生,此时地他躺在床上,不再是那个叱咤江湖人人又敬又怕的神秘少年,而只是一个受了伤的普通男人。

她悄悄地走近他,颀长的身子躺在她的床上稍稍有嫌短,他稍微弯曲着,是一种防卫的姿势在睡觉,那衣衫上的血迹,还出新鲜的血水的味道,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直害怕的事情正在开始生。

眼珠滚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没有节奏的抖动了几下,然后静止不动。高乐乐低下身子,注视着他的脸庞,他瘦了很多,瘦削的脸上是苍白无力的憔悴,修长而透明的手指微微的搭在胸口,似乎随时拍打胸口的动作。

一直以为,自己恨他,恨他恨得想将暴打一顿。可此时此刻,这个像个孩子一样倦在自己床上睡觉的男子,却无时无刻的牵动的她的心,让她总是在为他担心,为他难过。

“晓羽……”她坐在床边轻轻的呼唤。

他没有睁开眼睛,身子依然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同一姿势,她抚上他的脸,脸上也是冷得吓人。她的手指在缓缓的颤抖,再次握着他的手,雪白而透明的手指,曾经牵着她的手要云卷云舒的那双手,也是冷得像是藏在冰窖里一样。

“晓羽……醒醒晓羽……你伤了哪儿……你不要吓我……”她的鼻子一酸,眼睛就掉了下来。

泪水,一滴一滴在滴在他的手上,带着热温的水滴,湿润着他干净的手掌,而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心里痛苦的不能自已。“晓羽……”

睫毛像蝶翼展翅动了一动,眼珠也在眼皮底下滑来滑去,“晓羽……快醒醒……”

眼睛缓缓的睁了开来,看到泪流满面的人儿后中,再次闭上了眼睛,“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会回来?”

“是我,晓羽……你怎么样,你和我。”高乐乐见他醒了过来,赶忙询问他。

“还死不了,你不用哭。”他冷冷的嘴角一翘,从她的手中抽出手。

望着空落落的手掌,她心里也像是被抽走了什么似的,一瞬间像针尖扎厉害,他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语气依然是生气时的愤怒。

“有没请大夫,大夫怎么?”高乐乐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理会他骄傲又冰冷的神情,轻轻的问道。“给我看看伤口可好?”

她的手游移在他的身体上,他的身体像蛇一样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指尖下是他瘦削的身材和僵硬的姿势。

“不用你管我!”他的手一用力,将她的手一格开,她一踉跄倒在了床上。

她紧咬着唇,闪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泪水,轻轻地:“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你看了又怎么样?”他的语气是不屑,也含着丝丝的嘲笑。“你会在乎吗?你还会想到我吗?”

那是一种被伤害后的心痛,“你知道我在恨你吗?”她哭着吼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她恨他,却又会心痛。

“恨我?”他却忽然笑了起来,美丽的容颜拂开了一池的春水,“没爱哪来恨?”

“我才不爱你!”她又不是有病,会去爱一个算计自己身体的人。

他不语,就这样看着着眼泪汪汪的她,她的眼里哪还有一丝恨意,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担心,还有那些迷茫的伤心。

“我才不爱你!”她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受不了他研究似的目光,又重新吼了一次给他听。

他叹了一口气,“无论你嘴上有多硬,可你的眼泪早就出卖了你的心,承认爱我,是一件很羞于启齿的事情吗?”

“我不爱你!”高乐乐依然倔强的答道。

冰冷的目光穿透她不停叫嚣的嘴,直直地进入她的身体,“上床来!”

“干什么?”她迷茫的看着他,倔强的脸上是防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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