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再续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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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巴黎!”眼镜背后,侯果的双眸一如既往的清澈,好像尘世的浮华根本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略带沧桑的东西,即使是现在对温若澜谈起佟乐乐,他好像显得特别的平静。

“巴黎?”温若澜看着侯果,是的,看着他,她心底就觉得特别温暖,特别舒服:“那你呢?怎么不一起去?”说着,她又喝了一口饮料。

“她是去结婚的,我去做什么?”侯果的双眸透过薄薄的眼镜片看着她:“去观礼吗?”

温若澜被水呛住了,侯果赶紧递上纸巾,她擦拭着唇角,抑制住心底微微起伏的跳动。

“好些了吗?”侯果关心的问。

“我没事。”温若澜略略有些心虑的看着他。

“四年前我们就分手了。”侯果很平静的说着,似乎是在讲着别人的事情。

可是,佟乐乐当年充满小女人幸福的模样让温若澜记忆犹新,两人不是好好的吗?乐乐不去去美国当陪读吗?他们又怎么会分手?一股莫明的感觉触动着温若澜的所有神经,说不清楚是侥幸还是遗憾,不过,此时坐在对面的侯果,却让她觉得,瞬间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低眉说着:“乐乐是个好女孩。”

“我知道!”侯果扶扶鼻梁上的眼镜。

“知道你还辜负她?”温若澜微微的置问着,假借着为好友申张正义的名义,可是,却想探听他们的事。

“辜负?”侯果轻轻的重复着这个词语,不过却淡淡的为自己申辩:“若澜,是她结婚而不是我结婚,为什么是我辜负她?”

“你敢说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温若澜美丽的眸子看着他,忐忑的充满着丝丝期待,他是海归,儒雅又温柔,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如果坐在我对面的小姐答应做我的女朋友,那么,我从现在开始,就有了女朋友。”侯果的声音带着让人沉醉的情意,眼眸深深的看着她,唇畔扬起的微微笑容,让人心动。

温若澜的心跳岂止是加快了一分?她全身像触了电一般轻轻颤抖起来,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欣喜……只是觉得脸颊发烫,她的双眸不敢看他,只是盯着手里的杯子,却隐隐感觉他的目光是那样炽热。

短暂的沉默之后,侯果轻叹:“若澜,事不过三。”他轻轻陈述着事实:“这是我第三次向你表白。”越过玻璃桌,他的手,覆上她柔软的小手。

事不过三?什么意思,温若澜抬眸,却又恰好对上他的视线,视线的碰触让她心跳加快,转而又看向别处,不过,却没有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可是她的视线却正好看见了不远处投过来的目光,那道目光带着嘲讽,在此时,像是刀子一样刺进温若澜的心底,是的,那不远处,负手站着的,正是慕容逸臣。

温若澜突然觉得燥热起来,她收回被侯果握住的手,假意的捋了捋头发,掩饰住自己的不安。

侯果发现了她的不安,却以为,是因为他的表白,他一如既往的沉稳,那模样,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第一次,我们还在上高一,那晚我吻了你,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却没有说话;第二次,在我去美国之前,我告诉你,我喜欢你,请你跟我一起美国,你却告诉我,你已经有了男朋友;”说到这儿,他却有些伤神:“那个时候,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却不过一个月,只一个月,我迟表白了一个月,我们就这样错过;现在,我郑重的向你第三次表白,若澜,给我一个回答,哪怕是拒绝?”

温若澜喉咙在打结,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向那个挺拔的越走越近的身影,脸越发涨得通红,就在慕容逸臣就要走近他们的时候,她忐忑的回答:“好。”

侯果一惊,似乎是没有听清,越过玻璃桌,握住她的双手,带着期盼的眼神注视着她:“若澜,你说什么?”

他的大掌温软极了,不像慕容逸臣的那样宽厚,可是,却是那样的让她舒心,既然,既然她跟他已经再也回不去了,那么,就接受侯果吧,至少,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她也曾喜欢过他,他,是她的初恋啊,于是,坚定了决心:“侯果,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侯果脸上的欣喜是不容言表的,他兴奋的将温若澜的手捧到眼前,低头,吻落在她纤细柔软的手上,那激动的模样,似是得到一件珍宝一样:“若澜,我太高兴了。”他的脸颊细细的摩挲着温若澜的手掌。

温若澜的担心终于发生了。

因为,慕容逸臣已经站到他们旁边了。

不,不可能。

那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是不会再在一起了。

可是,那晚郝阳不过是扶着醉酒的她,就挨了慕容逸臣的拳头,现在,自己跟侯果的话他应该也听见了吧,侯果吻自己的手,他也看见了,他,会那样冲动的打侯果吗?

不,不能让侯果受到伤害。

温若澜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侯果身边,将他掩在身后,目光冷冰冰,似是火山爆发的慕容逸臣,那模样,护侯果之心全然表现出来了。

侯果被温若澜突出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若澜,怎么了?”不过,话刚说话,却看见了慕容逸臣,他笑着站起来,伸出手:“逸臣,好久不见。”

慕容逸臣顺手握住侯果的手,仍旧冷冰冰的:“好久不见。”

他们这样,倒把一旁的温若澜晾在一旁,一头雾水般看站两个男人,他们认识?

侯果跟慕容逸臣寒喧之后,拉过温若澜,儒雅斯文的介绍着:“若澜,这是我在美国认识的好朋友慕容逸臣。”说着转身慕容逸臣:“逸臣,这位,就是我从前给你讲过的……”

“就是你喜欢了很多年的那位女同学?”慕容逸臣接着侯果的话说着,眼神里带着极度不悦的目光注视着温若澜,口里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温若澜脸越发躁热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极烦,原本早已经从心底抛开的一个人,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无法让自己忽略不去看他,无法让自己忽略他的所有语言跟行为,看着他朝自己伸出手来,她忐忑的,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他的大掌。

这是跟侯果完全不一样的掌心。

可是,这轻轻的一握,却让温若澜觉得太漫长了,他的掌心,总是带着那样让她无法割舍的情愫,但是,突然,他加重了力道,却捏得她的手生生的疼。

“怎么了?”侯果发现温若澜眉间突然紧皱,关切的问。

慕容逸臣已经松开了手。

温若澜的手仍旧在隐隐作疼,可是,这种疼痛,远远没有心底的疼痛来得直接。

“逸臣!”雪儿的声音出现在不远处。

慕容逸臣回头看着雪儿,脸上的冰冷消失不见,浮上淡淡的笑容:“稍等,我马上过来。”然后对侯果说:“我还有事,改日再聊!”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温若澜,转身离开。

看着他跟雪儿挽手离开的模样,温若澜的心,越发的纠结矛盾了。

“若澜,怎么了?”侯果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

“我没事。”温若澜淡淡挑眉。

“不开心吗?”侯果的脸上浮出忧虑:“如果说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你的。”

“没有,”温若澜看着他,心底稍稍的烦乱着。

“哦,你是在为逸臣不开心吗?”

“没有!”温若澜一惊,侯果知道什么了吗?她急急的说着:“我怎么会为他不开心?”

“你千万不要介意,他就是这个样子。”侯果重新握住她的手,好像只有这样,她才属于他一样:“对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冰冷冷的。”

可是,她分明看见慕容逸臣看雪儿的时候,脸上的冰冷消失不见了。

“除了对雪儿外,他几乎不给任何人好脸色。”侯果淡淡的笑着:“就像我对你一样,在你面前,我不会有任何的坏脾气。”

温若澜一惊,是啊,认识侯果十多年了,在她面前,他总是那样的好脾气:“你怎么认识他的?”

“在美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侯果说着:“很多人以为他能有现在的成绩都是全靠他的家族,其实他的能力是相当不错的,见地很独到,很有魄力。”

“你很欣赏他?”温若澜见侯果说起慕容逸臣一脸欣赏的模样。

“当然!”侯果看着她:“我更欣赏他对感情的忠诚。”

多么讽刺的话!慕容逸臣,对感情忠诚?温若澜心底暗暗发笑,手轻轻的发颤着。

“冷吗?”侯果发现她手的轻颤:“会不会是冷气开得太低了?”

“没有。”温若澜摇摇头,望着侯果:“他对感情,怎样的忠诚?”

“他跟雪儿订婚多年了,”侯果说着:“可我从未见他对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另眼看待,依他的人品,依他的财势,有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可是,他从不多看一眼。”

“是吗?”温若澜的脑中却浮现慕容逸臣回南河之后,跟她的一系列纠缠,侯果所知道的他,不过是最最表面的他而已.

(懒鱼正在努力,努力多码些字,争取每日准时更新,也争取能多更一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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