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6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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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被囚禁太尉府。

但楚凡珺的离开丝毫没有影响到单瑞想彻查皇陵中冰棺里佑蓝王后的事情,几次派人去皇陵,虽是每个人都身手很好,但几乎每个人都身受重伤才回来。

当初太叔宫决定收楚凡珺为徒,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身上的一股灵气,还有,她真的性格和丁沁阳有些像,只是,丁沁阳没她那么高傲和固执。

几次的失败之后,单瑞似乎明白了,有些东西,真的是苦苦探求都会无果而终的,太叔宫是在皇陵与他们相见的,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单瑞秘密的出了趟宫,亲自去问太叔宫。太叔宫也是个倔脾气的人,硬是不说,也受了点皮肉之苦,因着时辰不早了,单瑞只好回宫了。

几番之后,太叔宫终于同意说出去皇陵的密道了,那日,单瑞只说了一句话,“前辈,那佑蓝王后实在可怜,您算是救救她,也算是积德。”

太叔宫也是一个吃软不畏硬的人,单瑞这么说,他自然是同意了,但更重要的是,因为丁沁阳是她的女儿,虽是已经过世,但俗话说叶落归根,他始终是希望她能回佑蓝的,本进了皇陵后就没什么指望,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皇上!老夫拿什么来相信,你是去救人,而不是害人呢?你是瑾帝的最宠爱的儿子,他连你也不说,那便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你说,老夫还该说吗?”

单瑞眉宇下沉,心中不悦,“实话说,朕登基已有许久了,但为了凡珺的事,与朝廷官员几番对峙,也不受百官的拥戴,作为一个皇帝,这真的很失败,朕是真的想做点什么,来化解与佑蓝两国的恩怨,这也算我单瑞不枉此生了。凡珺是个有气节的女子,若是我这么做,她自然是赞许了,就当是为了她,也不可吗?”

这番话,很诚恳,太叔宫也确实信了,而单瑞也不曾撒谎,的确,在楚凡珺消失的日子里,他也曾自我反省过,可是在他自责了无数遍之后,身后,还是空无一人,那一种深深思念却抓不住一颦一笑的痛苦和痛彻心扉,或许真的,只有他懂。

而当年,把太叔宫囚禁于太尉府,也并不完全是因为楚凡珺离开,心中的愤怒无处宣泄,而是源于多年前那件查访无果的事。

早前因着楚凡珺在皇陵里头,之后太叔宫又在小宅里头为她解毒,几次寻她都见不到人,又在那见到了前朝已逝的太傅霍锡,还记得许天宏查名后说了这番话,‘那前朝老臣霍锡霍大人未曾过世,早前在平洲病逝之事也不过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戏,不过是演给别人看的罢了,至于这看官是谁?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儿臣查到,那霍锡大人传出死讯的前几日,年爱老将军府里的管家给霍大人送去了一瓶药,说是能假死,不管是何等高明的仵作都验不出个究竟。’

其实,太叔宫与霍锡也算是有点交情,当年,霍锡还是太傅,蒙霍锡照拂,太叔宫父女才得以保全,而后霍锡因着安南王寻他去朝堂作证,以扳倒谢皇后,虽说是成功了,但在平洲那个小地方,谁会把他放在眼里,不仅如此,还几次三番的有人上府门找他,来无影去无踪,又几次险些要了他的命,无奈之下,几次想要求死,都被自己的夫人给拦下了,年爱沧岂与霍锡也算是辅佐过瑾帝的老臣子了,不能说是一条道上的人,但也算是能帮则帮,听闻霍锡至此,也实在是不忍心,便把药给了他。

“霍大人,这是我家相爷要小的交给大人的,服下后便可昏死过去,七日后便会醒来,这几日您可以打点一下,切记,不要再在平洲久留了。”

那日在小宅里,楚凡珺也听闻了争吵声,那声音就是来自于霍锡和太叔宫,因为楚凡珺的问题,两个人起了争执,霍锡要求处死楚凡珺,说她会是天毒国的祸水,楚凡珺几日来也只听闻声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然,太叔宫怎么可能会让楚凡珺犯险,为了保全她,便设计了一个局,佯装让楚凡珺寻草药,让楚凡珺出城,而这之前,太叔宫早已打听明白了,单瑞派了人在城门前守着,甚至小宅门前也有,如此,把楚凡珺送进了宫,太叔宫也算安心了,那日皇陵一见,太叔宫便知,单瑞一定是一个可以好好待楚凡珺的人,进宫,或许是个极好不过的法子。

太叔宫也曾觉得楚凡珺奇怪,身上那股子灵气,不是人人都有的,没想到,她真的就这样无影无踪的消失了,对于单瑞的迁怒,她并没有怨言,只是一笑置之,两年半,没想到两年半之后,楚凡珺还能够回来,太叔宫很是惊讶,但也很是伤心,昔日的那个光华照人的女子,如今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太和庙里,卧在榻上的那个女子,真的是楚凡珺吗?面色苍白无力,看着也让人心疼,他明白他是被禁足的人,但是,他不想楚凡珺死,最后,她真的活了,却不料,此番却让她更是窘迫,虽是自责,但心中也酸涩,他曾那么坚定的以为,单瑞对楚凡珺的信任和爱超乎所有一切,没想到,如今不过是昙花一现的泡影罢了。

和洋替楚凡珺出宫传话,恰巧,蓝飞也在,二话不说,便把楚凡珺从宫中悄无声息的带走了。

而这时的楚凡珺,竟如此的憔悴,面色如纸,唇早已被腹痛的纠缠而咬的血迹斑斑,眼眶里,还有始终都未落下的泪水。

人生兜兜转转一圈,最后,终究是回到了佑蓝,也算是最美丽的结局了吧,只是有些东西,真的变了……

146番外之谢如&倾

说起谢如,她还真的是个苦命的女子,她有一个让人难以承受的童年,但她却格外的懂事。

谢如的母亲曾是**女子,因家中贫困,被卖去**,成了舞姬,尽管她洁身自好,但进了那个烟花之地,便一生再也洗不清自己的污名了,也因着如此,谢瑞堂对于谢如,很是不在乎。不仅谢瑞堂,甚至,乡邻都一起嗤笑她们母女,每次母亲拉着谢如疾步离开的时候,谢如都会厉声的吼道:“在背后嚼舌根算不得什么!你们有本事到我面前说着!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回到那个简陋的屋里,又哭着安慰自己的母亲,“娘亲,是如儿没有照顾好您,等如儿长大了,就再也不会让人欺负娘亲了。”

谢如被母亲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泪水滴落,化作最美丽的坚强……

用‘心酸’二字来形容谢如的一生,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她九岁家道中落,母女二人被父亲弃下,母亲伤心欲绝,几欲残了此生,都被年幼的谢如阻止了,只有九岁的她,用稚嫩的声音祈求母亲。

“娘亲,您不要离开如儿,如儿乖乖,再也不惹娘亲生气了。”面对谢如的祈求,她的母亲虽是眼眶含泪,但任旧是无动于衷,谢如一下子便‘噗通’的跪倒在地上,“娘亲,您不要离开如儿,娘亲不要伤心,纵然爹爹不要我们了,如儿还是会养活娘亲的,如儿一定会让娘亲过上好日子的。”

当时的谢如不过九岁,谁都不明白,谢如的母亲是何来这么大的勇气抛下年幼的女儿只身赴黄泉。

就只一瞬间,谢如变得孤苦无依,直至遇见了贾香慧,她是韶城富商贾天境的爱女,贾香慧生了怜悯之心,见她灵巧,便接回了府中,近身伺候,谢如自此沦为韶城富商贾天境家的丫鬟。

谢如在贾府伺候也时日不短了,总觉得这贾府里来头不小,若是纯粹是生意往来,贾府也不一定会有如此大家业,谢如也曾几次看到了都城的大官前来府里,还和老爷有说有笑的,想来,也是关系匪浅。心中也总觉得这贾府,来头不小。

十二岁那年,小姐去都城的亲戚家,她近身伺候,理所应当的跟着去了,再者说,小姐待她如亲姐妹一般,她心中别提有多感激了,小姐说带她一块儿去,她自然是高兴的。她小时候就听说了,都城很是繁华,很想去瞧瞧,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兴奋极了。

可没想到,途中遇到了山贼,也因如此,便遇见了他……

马车上,两个女子静静的坐着,贾香慧比谢如大四岁,那年,贾香慧十六,已经是出落的十分美丽的姑娘了,贾香慧出自高门府邸,也是知书达礼之人,但也难免遭人垂涎。

马车忽的晃了好几下,贾香慧害怕的抓住了谢如的手,谢如笑笑,十二岁的她便已经表现的如此异于常人的勇敢,“小姐,你没事吧!”谢如在确定贾香慧没事之后,便又一把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究竟是何人!”

外头的人先是一愣,便静了下来,转而见到马车中走出的女子,便笑了起来,“一个小小丫头,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的,真是不自量力!”

谢如一撇嘴,不紧不慢的说了句,“真不知不自量力的是谁,我家小姐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今日去都城,可是有当朝太傅亲自的出城迎,如今已经是快到了,若是一盏茶不到,霍大人应该就要派人来寻了。”

那人眉头一皱,半晌不说话,许久之后,便是一句,冷笑道,“当朝太傅出城迎你,当今皇上还是我哥哥呢!”

显然,谢如的话什么让他们相信,但那几句话却极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会说出的话,或许她的人生真的经历了太多,让她有了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成熟,可是,这一切,始终无法阻止将要来临的灾祸。

“兄弟们!给我把马车上的银子都给我拿了!”

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个子,刚掀开帘子,便大叫起来,“大哥!马车里头真的有个女子,长的可标致了。”

贾香慧自小就在闺阁之中,从未见过这般场面,早已吓得蜷缩在角落里,知道那个被唤作‘大哥’的人,把她一下从马车中拉了出去,谢如一个着急,便冲了上去,却被拦住了,“小姐!快放了我家小姐!”几次挣扎都没有用,谢如便一口在那人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啊你个臭婊子!竟敢咬我,简直是不要命了!”

那人气恼,反手便想给谢如一个巴掌,谢如自小跟着母亲习舞,灵活了很,一闪身便躲过了。那人更是气恼了,“你个臭娘们,还有两下子,好!今日爷爷我就让你动弹不得!”那人刚想出手,树丛中便飞身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身上一股杀气,令人畏惧。

不知是不是那人身上的那股杀气,最终逼退了那群山贼,反正,那群山贼就是离开了。

“谢大侠救命之恩。”

那人冷冷的说了句,“不必了。”话未说完,那人便想要离开,谢如拉住了他的衣角,“可否请大侠帮个忙?”

那人还是不说话,“我家小姐被那群山贼抓了去,还请大侠帮个忙。”

“……”

“大侠,时日不早了,我还有要事缠身,您若帮的了,便说句帮,帮不了,便直接的说不帮。”

那人笑笑,“我帮。”说完便转身从树林里牵出了一匹马,“这是我的马,它识得我的气味,你办完事,骑上它,它便会带你找到我了。”

“大侠,不知您怎么称呼?”

“倾”

这是一次偶然的相遇,却让谢如这辈子,那样的跌宕起伏……

刚到都城,楚凡珺是想让霍大人派人去寻,可刚到都城,霍府的下人便迎了出来,“这可是贾小姐?随我们来吧。”

容不得谢如解释,她便莫名其妙的成了贾香慧,可到了霍府,她再想解释时,已经晚了,这时候的解释也着实让人误会,想着,便将错就错了。

“香慧,外祖父今日做了好些你爱吃的菜,听你娘亲说啊,你最爱吃这翠玉栗子糕,快吃!”

谢如愣了一秒,她想要告诉霍锡,贾香慧不见了,可现在才说,算不算欺骗,纵然她有再大的勇气,也经不起官宦家的势力,弱肉强食,她懂。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贾香慧的母亲,她最敬重的夫人,竟是当朝太傅的女儿,这着实是把她惊了,为此,她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惧,她今日之事,怕是总有一日会败露的,这可如何是好?

两日后,霍锡派马车送谢如回韶城,谢如指明要了来时的那匹马,马一路狂奔,来到了来时的那个树林,边上站的,是贾香慧。

“小姐,你没事吧。”

贾香慧笑笑,眼中带泪,“没事,我没事,你可好?”

“小姐,谢如没事,只是,谢如有一事要与小姐说。”

谢如把那件事告诉了贾香慧,可没想到,贾香慧竟没有一丝的表情,满脸的无所谓,“罢了,我本就不想去都城,你去了,也好。”

之后,便一道回了韶城,许久也都没曾提起此事,但在一次外出抓药的时候,又遇见了他,倾。那日,贾香慧身子不适,外头请了大夫来,开了个方子,天色已晚,谢如去了好几个药铺都打烊了,也只好走的远些,恰巧在路途中撞见了倾。

“姑娘,这里可有什么藏身之处?”

谢如二话不说,连忙带着倾走到了就近的一个马厩,在一旁躲着。等了好久,才听到脚步声渐渐的远了,他们这才出来了。

“倾大侠,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倾沉默,半晌都没有说话,谢如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胸口受了伤,连捂着的手上也都是血迹。

“倾大侠,你不能死啊!你忍着!我一定会救你的!”

谢如如此一说,也算是倾的救命恩人了,倾是一个江湖人士,自然是恩怨分明的人,谢如救了她,他自然不会忘。

“谢姑娘,在下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日后姑娘有什么事,找我便是。”

谢如和倾也就此结下了一段缘,倾送了楚凡珺一个信鸽,有什么事那个信鸽会把消息带给他的。

之后的事情,会发展成这般,谢如着实是没曾想到,就是她见过的那个太傅,想让小姐进宫,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谢如始终不明白进宫有什么不好,有富贵,有权势,还不用遭人的唾弃,或许真的是她过怕了过去那种痛苦的日子了,可是贾香慧拒绝了。贾香慧的此番寻死,终于,贾天境心疼了。谢如本是伺候香慧的近身丫鬟,如今这种情况,贾天境也只得送谢如去宫里了。

临行前,谢如对贾天境和霍芊说了这么一句话:谢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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