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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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马车越走越近,花红看着马车停下,从里面下来个三十几多岁的中年男子,看着那人冷漠的目光,花红总觉的自己心跳如鼓,就要瘫软在地上。

“然儿呢?”水若玄走到花红面前,轻声问道。

“老爷,然儿不是在这儿的吗?”燕娘说着,殷勤的将笑然和风然往水若玄面前推推。可惜风然向来是怕着水若玄的,硬是不肯上前,而燕娘看到水若玄喜怒未明的脸,顿时也手足无措了。

水若玄不悦的瞪了燕娘一眼,便将注意力集中到花红身上,不耐烦的开口道:“问你话呢,然儿去哪儿了?”

“老爷,二小姐生病了,喝过了药现在正在房中睡觉。”花红硬着头皮说了谎,却不敢直视水若玄的眼睛。

水若玄眼睛一眯,也不说什么,转身进了大门。

见水若玄似乎不再追问,花红终于松了口气。可当她看到水若玄前进的方向,她那颗还未落地的心又悬了起来,只因水若玄正要去的就是她们的院子。

花红硬着头皮上前,拦住了水若玄,带着点讨好道:“老爷,您旅途劳顿,还是先回去洗洗睡上一觉,等二小姐好了,奴婢一定提醒二小姐去见老爷。”

“你这奴婢还真大胆,竟然敢拦我的路。”水若玄突然笑了,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花红的身子抖了抖,往一旁退了几步,竟是不敢再拦水若玄的路。

跟着老爷来到院子里,看着老爷推门而入,看着老爷进了内室,花红紧张的咬着唇,就怕水若玄发现被中乾坤。

水若玄直捣龙穴,掀开了蒙的严严实实的被子,惊道:“然儿?”

“爹,你怎么来了?”

听到内室传来的迷糊女声,花红惊讶的张开了嘴巴,难道小姐良心发现,急急赶了回来?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水若玄眼中划过一丝利芒,从他去了燕娘开始,他的然儿从来不会主动喊他爹的。可是听到了这声爹,他却好兴奋,兴奋的让他忽视了这躺在然儿床上、盖着然儿的被子、装的和然儿一样的冒牌货带给他的愤怒。

“你好好休息,爹改日再来看你。”放缓了声调,水若玄不再多做停留,只是在离开前好好嘱咐花红照顾好床上病了的小姐。

花红连忙应承着,直到看见水若玄一行人离开了视线,才小心的关好了院门,快步进了屋子,却发现刚才还躺着人的床铺此时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了些微的温度证明花红刚才见到的不是幻觉。

不过,花红轻嘘了口气,擦掉额上的虚汗,这次总算是勉强过关了。

“老爷,对然儿真是上心。”当夜,水若玄宿在了杜子慧房中。

正在吃茶的水若玄抬头,看到杜子慧眼中闪过的幽怨和嫉妒,不由的笑了:“还记得轩王爷吗?”

“妾身当然记得。”

“轩王爷给我来了信,说是要向然儿提亲。”

“那怎么行!”杜子慧一听,立刻像炸了毛的鸡子,大声反对起来。

“哦,是然儿配不上轩王爷?”水若玄的眼神变得冰冷,大有杜子慧一点头,他便会翻脸的架势。

“不,只是太意外了。”杜子慧勉强笑了笑,双手抚在水若玄肩膀上,为水若玄活络疲累的筋骨。

“意外吗?我不觉得。”水若玄笑了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回绝了王爷,毕竟翩然还未出嫁。”

“老爷,妾身……”

“我明白,翩然是我中意的孩子,等她出嫁时,我不会亏待了她。”水若玄以为杜子慧是在说这件事,便笑着回道。

“老爷,妾身说的不是这。妾身只是想说老爷是如何回绝王爷的?”

“然儿已有婚约,这个理由不好吗?”

“可关键是,然儿实际并无婚约,到时若王爷震怒,到哪儿给然儿找个未婚夫出来?而且即使订了婚约,老爷认为对方有能力扛下王爷的怒火吗?毕竟我们是商,即使生意做遍了整个国家,我们仍不可能与皇族对抗。”杜子慧想的比较多,若是以后水悠然嫁给了王爷,那翩然即使嫁到了自己娘家,见了水悠然,依然是要行礼的。

“这个……”水若玄眉头一皱,竟是无法用语言说服杜子慧,“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若再不成,抛绣球成亲也是不错的,毕竟然儿的身份……太低了。”

“是,那妾身伺候老爷歇息?”说着,杜子慧掩住心中得意,殷勤的服侍了水若玄脱去衣服,两人躺下,一夜无话。

花红担心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顶着两只熊猫眼跑到房中,却发现床铺都叠得好好的,小姐一夜未归。

花红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的担忧让她只能不断的叹气,做活时,也总是走神,不是洗碗时把碗打了,就是扫地时把落叶扫的到处都是。

小丫鬟看不下去了,连忙夺过了花红手中的东西,赶花红回去休息。

看到小丫鬟一脸嫌弃的模样,花红也知道自己此时状态不好,便自讨没趣的回到房间。可辛然一夜没消息,花红也无法安然入睡,只能乞求着上天,让辛然赶快出现。

辛然到底去了哪儿?难道小姐去酒楼查阅账目了,花红决定马上偷溜出去,到店铺里看看,也许小姐此时正在里面也说不定?想着,花红事不宜迟,吩咐了清扫落叶的小丫鬟几句,便堂而皇之的跟着采办的下人出了门。

那边花红为了找辛然已经急得焦头烂额,而这边,辛然已经装扮成一个文弱少年,搭上了一辆进京的马车,慢慢悠悠的往京城进发。

“少年啊,你进京干什么呢?”赶马车的老头笑着问。

“老伯,我是要到京城投亲呢。”在路上已经走了两天,和这老伯相处了两天,辛然知道这老伯只是个纯朴的小老百姓,便给了老伯几两银子,搭车前往京城。

虽然辛然很想买了马,日夜狂奔进京。可那样做就太显眼儿了,落到有心人手中,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麻烦事儿。这种方法虽然慢点,但也给了她时间,让她能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混入丞相府,手刃仇敌。

“少年啊,老头看着天色似乎要下雨,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客栈躲躲雨,等雨停了再走?”突然,老伯发话了。

撩起车帘,看看外面阴沉的天色,辛然无奈点头。恰好,离这不远处就是个小镇,镇子虽小,却也有供旅人住宿的客栈。

不多时,两人便进了客栈,分别要了间上房。

赶路很累的辛然没有看到在他们进客栈之后不一会儿,便又有一辆马车跟着他们停在了相同的客栈之外。

两人在楼下草草用过了晚饭,看着盘子中所剩无几的菜根,辛然满意的点点头,这客栈虽然看着简陋,但饭菜倒是不错。

回到房间,辛然从里面绊好了房门,在床上和衣睡下。听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想到花红时辛然不免歉疚,可是做下这决定,她却并不后悔。

第二日,辛然因为急着赶路,倒是起了个大早,看看外面大雨已经停了,虽然精神上有些萎靡,但是想到做到马车里应该有时间补眠,倒也没说什么。

用过了早饭,辛然在客栈里买了路上吃的干粮,两人继续赶路。

许是因为下了一夜的雨,路上泥泞并不好走,被雨水冲刷过,地上坑坑洼洼的,一不小心,马车就有可能会陷进去。

就在赶车老伯提醒后不久,他们的马车果真陷进了坑里。

谁这么缺德,竟然挖了这么大的坑?辛然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深坑,她虽然会武,但不代表她通过练武就变成大力水手。于是,看着陷进坑里的马车,辛然束手无措,只能等待好心人经过。

就在两人商量着是不是到附近请人将马车推出来时,一辆豪华的马车慢慢驶过。

无奈下,辛然上前拦住了马车,对里面的人说明了情况,然后双眼发亮的看着马车前后左右跟随着的侍从。

只见,从车里面伸出一只带满了各色宝石戒指的手,只一个动作,就看到所有的随从都跳下了马车,毫不犹豫的跳进泥坑里将马车使劲推出来。而那只伸出来的手修长有力,指甲修剪的圆润光滑,让辛然不由的愣了下神。

人多力量大,很快,那些侍从便将马车推了出来。

辛然上前道谢。可那些侍从却仿佛石像一般,看都不看自己。辛然连忙道谢,对方却连个‘不客气’都懒得说,整齐划一的骑上了马,静静等候主子吩咐。

看着这华丽的马车缓缓走过,辛然忙把视线转回,坐进马车,继续赶路。

事有凑巧,接下来的日子,两辆马车总是不期而遇,辛然惊讶之余,却也暗自留心,怀疑着那人的身份。可留心之余她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辛然虽安心了,却任拖着老伯停留了三天。这次,他们再也没和那辆嚣张华丽的马车不期而遇。又过了几天,辛然终于踩在了京城的土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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