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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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对我无用。”辛然冷笑一声,悄悄将腿上的簪子收了回来。

刚才察觉有异的时候,辛然就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在睡意袭脑之时,她下了狠手,将簪子刺入大腿。虽然很痛,却是赢得了半刻的清醒。

“真的对你无用?”那男子嘿嘿一笑,来到辛然的面前,看到辛然脚下的血,了然的点点头,“你还真是对自己狠啊。”

辛然警惕的看着男子,“你到底是谁?又是派你来的?”

“你说呢?”男子笑了笑,“水悠然,你还真是命大啊,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一点儿事都没有。”

辛然睁大了眼睛,失声道:“鸩?”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是该说荣幸吗?”男子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原来那张脸:“说吧,准备怎么死?”

“你休想!”辛然一咬牙,站了起来,手中的剑瞬间出了鞘,直直朝鸩刺去。

鸩一惊,立刻往后退去。

宝剑泛着寒光朝鸩刺去,躲避间鸩也连忙拔出自己的剑来抵挡,一来一回间,已是过了十招有余。

“呵呵,你长本事了,武功不错。”生死搏杀间,鸩还能笑得出来,看来是没把辛然放在眼里,而辛然腿上受了伤,行动稍有不便,一时间是落在下风。

辛然运起无心内力,顿时剑气大盛,直杀的鸩连连后退。

这下,鸩笑不出来了,他紧绷了神经想要速战速决,每一剑都直刺辛然的要害。辛然虽然避得辛苦,一时也不会让鸩得了便宜。

见自己暂时不能杀死辛然,鸩起了歪心思,他本就是杀手,也从来只重结果不重过程,就在辛然露出一个小小的空隙时,飞快的弯下腰,那只犹如鹰爪的手就要去抓聂震怀中的桃桃。

辛然一看,急了。另一只手化拳为掌截住了鸩的那只手。

鸩见计谋不能得逞,单脚一抬,脚底带着寒光的利刃踢向辛然。

辛然往后一退,再反手一剑,竟是将那鞋底上镶嵌的薄刃给削去,还削掉鸩脚指上的一块肉。

鸩强忍着同意,头上不断冒出冷汗,脚下的泥地上已经沾了不少的鲜血。

“鸩,虽然你的杀人手法是天下第一,可你的武功却不是天下第一。”丢过去一声嘲笑,辛然紧了紧手中的剑,发现这时的自己自信心竟是慢慢充足了。“当时我坐以待毙,却不代表今后都是一样。鸩,今天你别想伤害我的亲人!”

“即使你能挡的我几十招又怎样?胜负还未定!”鸩喘了口气,再次扑过来,这次显然是改变了策略。

鸩是杀手,所学的武功最注重的便是个‘快’字。虽然鸩暂时受了伤,辛然也依旧应对的艰难。

过了片刻,鸩终于耐不住了,他仿佛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境地,若非辛然攥紧了剑柄,辛然手中的剑早就被鸩给夺去。

辛然的头上开始冒汗了,想到大哥聂震和桃桃都在这儿,再看看仿佛阴魂不散的某人,辛然差点就要崩溃了。

辛然将内力都集中在拿剑的右手上,使劲全身力气来这一击。

剑光划过,鸩踉跄着退后几步,跪在地上。原来辛然削断了鸩手中的剑,而劲道反冲让辛然和鸩都退后几步,嘴角溢出了鲜血。

鸩还好点儿,可辛然身上已经满是鲜血,整个成了血人一般摔倒在地。

“呵,士别三日该刮目相看。”鸩轻笑,擦去嘴边的鲜血。

辛然笑了,缓缓撑着剑站起来。“是吗?信不信再过些日子,你绝对打不过我了?”

“我信,所以,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鸩狰狞着面容,再次向辛然扑来。

辛然修习无心内功时日尚短,刚刚倾尽了全部心力的一击已经使尽她全身的力气,一时半刻不能恢复。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啊!短短的一眨眼间,辛然仿佛看到了一幕幕往昔在眼前一一放映。

只听噗的一声,辛然低下头,就看到鸩睁大了眼睛往下看去,不知何时,胸前已经插着一把匕首。身子瘫软下去,正看到站在鸩身后心急如焚的寒宵。

“你终于回来了。”辛然精神一松,手中的剑掉落在地,而自己坐在地上半晌都起不来。

寒宵走过来,拿出金创药帮辛然腿上的伤口止了血,包扎好。然后坐在辛然的身后,为辛然打通体内淤塞的脉络。

“小姐,属下刚才在林子另一端受到了伏击。幸好赶回及时,否则,属下真要拿自己这条命来向王爷抵罪了。”寒宵说着,又开始为自己包扎伤口。

辛然看去,寒宵的肩臂以及后背上划了好几道的血口子,那翻卷出来的伤口看的人心惊肉跳。

辛然费力的从包袱里找出一件软和的里衣,撕成一条条的,帮寒宵处理了伤口。

“小姐,这里看来不安全了,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寒宵想了想,建议道。

“好。”辛然点点头,抱起了桃桃,将她放在马车里。寒宵也将聂震扶进马车,辛然细心的为两人盖好被子,几人便接着赶路。

天亮时,四人终于赶到了最近的小镇上。

一家客栈的伙计刚刚将店门打开,店门外就天停下一辆马车。伙计刚想上前招呼,看到驾着马车的两人都是满身鲜血,眼明手快的就要关上店门。

“小二,你什么意思?”寒宵赶了一夜的路,此时正是身心疲惫的模样,眼中布满了血丝,满身怒气的骇人模样让小二吓了一跳,弱弱的说:“客、客官,我们这儿……客满了。”

“是吗?”寒宵自是不会相信,他手一用力,伙计就往后退几步,大门打开,里面清冷一片。

“这就是你说的客满?”寒宵不笑的脸庞带着丝阴沉,伙计也看到了桌子上那薄薄的一层尘土,也只得干笑着请寒宵坐下。

“给我一间上房。”寒宵将一锭银子重重的砸在了伙计的面前,看着那成色上佳的银锭,伙计的不满都被抛在了脑后,勤快的将寒宵引到最好的上房,又下楼把马车牵进后院。

“你这儿有什么好吃的,赶紧做来。饭菜都要新鲜的,可不能拿那些隔夜的来敷衍我们!”寒宵扶着聂震,眼睛一瞪,那刚牵了马进马棚的伙计连连称是。

将还未醒过来的聂震兄妹扶到床上,寒宵累得趴倒在桌子上,微微的鼾声响起,竟是不到一盏茶功夫就睡着了。

辛然坐在另一张椅子里,失了血又赶了一夜的路,她也很累了,可精神上还清醒着。

窗外面不远的烟囱里很快就飘起了炊烟,辛然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一夜未进食了,腹中空的厉害。

“然儿?我怎么睡着了?”转过头,聂震已经醒来,他那震惊的眼神只盯着自己身上染着的鲜血。

“昨夜,我们在野外遇到敌人了。”辛然笑了笑,“不过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你一定饿了吧?等会儿就有饭菜端上来了。”

辛然的话才刚停,轻轻的敲门声就响起来。

辛然起身开门,伙计端着托盘正站在门外。

让伙计将饭菜端到桌子上,辛然打发伙计出去。

“大哥,先吃点儿东西。”盛了碗粥递过去,聂震感到腹中饥饿,一接过就要喝下。

“慢着,先让我试试有毒没。”清冷的声音响起,辛然转头一看,寒宵眼中哪还有半丝疲惫?从怀中取出银针,一一试过饭菜,寒宵拧起了眉头。

“怎么?有毒吗?”辛然问道。

“没。”

“那你怎么还一脸不开心?”聂震奇怪的问,这些江湖人的想法真的和他们这些靠力气赚钱的小老百姓们不一样。不过,既然饭菜都没事,聂震对着面前的粥十指大动,大口的吃了起来。

“寒宵,饭菜没毒,你怎么也不开心?”辛然在寒宵身边坐下来,为两人盛上了粥。

“从昨晚上开始,属下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可这饭菜既然没毒,那么那些人所求的就不只是我们的性命了。”寒宵轻轻的将自己的忧虑告诉辛然,辛然一听,也觉得有理。

“那你觉得我们身上会有什么东西是对方想要得到的?”辛然问道。

“属下不知道,属下想这问题该问问他们兄妹俩。”寒宵示意一下坐在床上刚吃完粥的聂震,眼神在聂震身上上下打量着。

“大哥?他不过是普通的渔夫,会有什么是令对方垂涎的?”辛然不明白,见聂震吃完了粥,又起身为聂震盛了一碗。

“聂震,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寒宵起身,来到床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问道。

聂震停住了动作,“你有什么要问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寒宵一字一顿的问道。

聂震眼中划过一丝慌乱,随即将碗放下,靠在床上:“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渔夫,难道还会有别的不可告人的身份?”

“你有什么秘密,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我不希望因为你而让小姐受了伤。”寒宵冷哼一声,显然这聂震是不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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