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0章 明明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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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她又进了屋子了。

小钟拉着小周在墙角根转啊转,偷偷看没人,就从屋子后面绕了过去。

挨个挨个的听。

“...你这个贱人...今儿你不给我把她...”

接着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女人闷哼的声音。

小钟张大了嘴。

小周赶忙捂住嘴巴咽下到嘴的惊呼。

两人悄悄直起弯下的腰,想戳个洞往里面看一看,谁知道他们刚好在向阳的地方,一直起来,窗户上就是两个人影。

里面立马传来了一道蕴含着怒气的声音:“谁?”

小钟吓得赶紧拉低了小周的身子,两人脚步麻利的就顺着墙根溜了出去。

“吱——”

窗户打开的声音,何姨娘沉着脸朝外看了看。

她刚刚被房中那女人打得摔在地上,没有瞧见有什么人。

这个小破庙里,除了附近的农家会偶尔过来上香放生,平时没什么香客。

更不会有人到这后面来。

“没人。”她关上窗户,低声说了一句。

“啪——”屋中传来一记响亮的耳光。

何姨娘头被打得歪向一边,她屈辱的忍下眼泪,眼中麻木,闪过一道冷光。

女人的声音尽管压得低低的,却有一丝歇斯底里:“你赶紧给我杀了她!再在这待下去,我迟早会疯掉!你这个贱婢怎么这么没用?”

...

小钟和小周一口气跑出了寺庙,呼呼的喘着气。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两人没有停留,怕何姨娘出来,赶紧就下了山朝安平侯府跑去。

一边跑一聊着刚刚见到的事:“蜜雪姑娘果然猜得没错!何姨娘有鬼!”

小周小跑着下山:“但是人家只是去见了一个人而已。”

小钟没好气的看向她:“她一个姨娘,每次跑到这里来见什么人?听刚刚声音,明明是个女人,一个女人竟然在一座寺庙待着,你说奇怪不奇怪。”

小周偏头想了想,暂时想不出来,只得说道:“管他呢,我们就先回去像蜜雪姑娘如实汇报便是了。”

两人一路疾赶回了家。

然后将听见的两句话告诉了蜜雪。

蜜雪又转而告诉了阮如笙:“小钟说,何姨娘在寺庙里见了一个女人,他们偷跑到窗户外听她们说话,就听见了两句...你这个贱人...今儿你不给我把她...就听不见声音了,然后屋子里的人发现了他们,他们赶紧就跑了出来,之后也没再向寺庙打探。”

今儿你不给我把她!

阮如笙蓦地站了起来,脸色剧变。

何姨娘是在替人办事?那个人说的今儿你不给我把她...

那个她是指谁?

阮如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母亲!

母亲前世果然不是无缘无故害病的。

就是这个时期不远了。

何姨娘这个时候出去找人,不是巧合。

这几天子鸢被阮如笙派去干赶制新衣服的活去了,只要她一回到兰馨院,如笙便会又给她指使一些活干。

所以就心悠、二丫、蜜雪陪在她身边。

三人都有些沉默,心口堵了一块石头。

“那个女人,会是谁?无缘无故的?”三人不解。

阮如笙联系前世何氏的所作所为,和最后见何氏的那一面,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可是这个太匪夷所思,所以她不确定。

等爹爹回来问问他。

侯府里一片喜气洋洋,外面的人都在传阮大小姐要嫁入尚书府了。

阮如婳脸上有光,整日接待着几位手帕交。

“如婳,你可真有勇气,要我我是不行的。”隔壁杨府的小姐跑到她院子里来,语气不酸不甘的,眼睛望着她,就是想从如婳的眼里找些东西。

阮如婳轻捻慢拢着手中的古琴,微微勾唇笑,并不与她说话。

阮如玉过来找她,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道:“你真要嫁给他?”

阮如婳挑了挑眉:“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阮如玉脸上立刻露出不屑:“我才不会后悔,我怕你后悔!你见着他人了吗?”

阮如婳不与她争执,而是好脾气的笑着对两位来看她的小姐说道:“你们能否回避一下?”

反正她嫁入了尚书府以后生活圈子就跟她们不一样了,此刻何必理会她们。

那两位小姐正想八卦她和如玉的事,谁知道如婳会毫不客气的赶她们走?

那位杨姑娘和另外一名姑娘就站起来冷哼一声,扭头出去了。

待她们出去了,如婳才抬头看向如玉:“我没见着,不过祖母和母亲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贵重的贺礼也送出去了,你又不嫁,只有我嫁了。”

她低眉,看不出表情。

如玉自己探究她的脸,刚刚明明是自愿的,这会又变成被迫的了?

她一向知道她善于演戏,拿不定她是真的愿意嫁还是又有什么阴谋。

...

阮如笙看着眼前的破败屋子,院里的土凹凹凸凸的,这是安平侯府西廊角上的平屋。

一名女孩正在院子里的水井里自己打水。

阮如笙认得她,是阮家偏房的一位姑娘,阮如华。

和她还是同辈,却居住在这样的地方。

阮如华穿着绿花交领的襦裙,已经洗得有些泛白了,头上插着钗子,那身衣服阮如笙似乎在阮如婳的身上见过。

有时候她们不穿的衣服会给偏房的孩子送去。

阮如华提了水桶起来的时候才看见阮如笙和旁边的心悠。

眼里一笑,哟一声:“五姑娘?你上这来了?来干什么?”

面目清秀,令人倍感亲切。

她放下水桶,朝阮如笙走来。

阮如笙淡淡的笑笑:“刚好路过,就过来玩一玩。”

阮如华忙高声喊她的娘:“娘,五姑娘来了!”

阮如笙打量院子,脸上的笑渐渐消失。

心悠似乎都有些嫌弃这里的简陋,鼻子皱皱的。

屋子里很快传来了响亮的声音:“你说谁来了?”

阮如华有些高兴:“五姑娘!”

她看阮如笙还小不懂事,不像那些势利眼,知道她们这一房是偏房,又没出个人才,就连婆子都瞧不起她们母女俩。

自从她爹死后,她和娘的日子就越来越苦了。

以前小时候还能和正房的小姐们玩一玩,现在是越少的走动了。

她们居住在这边廊的平房里,她娘白日做些针线活养家糊口,晚上就在侯府西北角的角门上掌灯、守夜。

一包着头巾的朴素妇人从正屋里麻利的走了出来。

看见阮如笙时一愣,随即就热情的招待上:“是五姑娘来了,稀客稀客,快屋里坐会,我去给你装些葵花籽来。”

于是一边吩咐阮如华:“去,烧水去,给五姑娘泡茶。”

阮如华笑着应了一声,然后烧水去了。

阮如笙前世没有注意过偏房的人竟过得如此辛酸。

她叹了口气,随阮如华娘进了唯一的一间正屋。

屋子里有些黑黑的,里面还有两个套间,一个是灶房,一个是储藏室。

中间的就包括用膳和睡觉的地方。

阮如华娘笑得尴尬:“屋子小,五姑娘别嫌弃。”

然后从一个缸子里装了一些葵花籽出来给她,摆在桌子上。

那是唯一的一张桌子,也是餐桌,上面还摆了早上剩下的剩菜,都是一些素食。

阮如笙瞪着那些剩菜。

她从未见过这样黑黑的难看的菜。

心悠更是眉头都皱得夹死蚊子。

阮如华她娘连忙越过阮如笙的脑袋就将那两盘剩菜端走了。

“这孩子,也不收拾家,尽摆在外面。”她尴尬的笑笑,然后将饭菜端进了灶房里。

“我说大娘,你怎么能让华姑娘吃这样的东西?”心悠捂住鼻子,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华姑娘好歹也是阮家的血脉。

如华她娘长哎一声气,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脸无语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吗?谁不宝贝自己的孩子,可是自从她爹死后,又欠了人家一屁股的债,家里能当的东西都当了,穷得只剩下一缸子水,这债也还了十年了,可是现在人家还是天天上门要债,说利滚利,不知道又滚了多少了,他们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又与侯府的关系隔得远,无人理会,就整天恨不得把人当牛使唤,我这起早贪黑,十几年了,也这样过来了,只是可怜了我那女儿...”

说着落下了泪来。

阮如笙和心悠都听得动容。

阮如笙站起来接过如华娘手里的那盘瓜子,握着如华娘的干巴巴的手动容的说道:“大娘,回头我就去告诉母亲让母亲给你在府里找个像样的活去,每个月领俸银就是了。”

如华娘停止了哭泣,面上闪过黯然:“这活是老太太派给我的,大夫人她..插不了手。”

阮如笙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又说道:“祖母都一把年事了,她早忘了当年的事了,母亲给你换个工作,她也不会知道的。”

其实如华她爹,以前在侯府当过管家,而且是为原配宋氏跑腿的管家。

这是阮如笙在前世母亲去世了后,父亲和祖母的一次吵架中偷偷听到的。

这时如华烧好了开水,如华娘就摆白色简单的茶具,热情的抓了一大把茶叶:“家里就这粗茶,五姑娘喜欢就尝一下,不喜欢,也无所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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