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不平静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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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初期,在环境优美而又像一座大花园似的大学的校园内,一片肃静,万籁俱寂,非常安静。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是被誉为“天子骄子”的大学生们,在各个教室里,分别进行着,正在上课。

在某一个院系的班级内的课堂上,教授正在讲解黑格尔的小逻辑和康德的学说。

全班同学都在聚精会神的听讲,记笔记,精力被教授的讲课吸引着。

可是,其中唯独有一个人却不是这样,而是与众不同,他表面上像是似睡非睡,其实呢?他不是在睡觉,而是暗自在做祷告,暗自祈求上帝道:“主啊,仁慈的主啊!上帝啊,上帝!请保佑我,保佑我不要让这些异教邪说同化我,。。。。。。

主啊,仁慈的主啊!上帝啊,上帝!我是您最忠实的信徒,我是您最忠实的仆人,我是您忠实的得看家狗,所以您要保佑我,。。。。。。

上帝啊,上帝!保佑我今后不要被这些异教邪说所感染,保佑我们教徒不要被这些怪影的动荡从而产生本质上的根本变化,这是多么的可怕哪,。。。。。。上帝啊,上帝!请保佑我吧!......"

这个人是谁呢?这样子明目张胆,这样子的猖狂?这不是别人,而是该班的一个大学生,姓王名公寿,他是一个教徒,说他是天主教吧,往往挂着耶稣基督信徒的招牌;说他是耶稣教吧,经常挂着上帝信徒的招牌;一会儿是新教派,一会儿是旧教派,不伦不类的,弄得人们五迷三倒的,他是以那个教对他有作用,对他有利,对他实用为转移的。

他是典型的实用主义哲学。

总之,有一点可以肯定,不论怎么说,他是一个教徒,而且是一个极端虔诚的教徒,虔诚到何种程度呢?别人不知,唯有上帝知道。

然而,上帝何在?上帝本是虚无缥缈的欺人之说,而又是根本不存在的,当然,这就无从去查对了。

当教授讲完了,由助教布置讨论题后,以备晚上小组讨论之用。他才如梦初醒,从祈求中醒悟过来,将祷告停了下来,并赶紧在胸前慌忙地划了一个十字,暗自说了声:“阿门!”课堂讲授结束了,他的祷告也就随着做完了。

晚上,小组讨论时,班长掌握会场,主持讨论,大家很认真,看原著,领会教授的讲解,对笔记,发言很积极,讨论的很活跃。

唯有他一人孤独地坐在背角落里,埋头做祷告,祈求上帝去保佑!

班长早就发现了这个死角,不是偶然的,而是经常的,一贯的,也是必然的。

班长设法动员他说:“王公寿同学,大家已经谈得很多了,现在就请您来谈谈您的看法,好吗?”

当他听到班长指名道姓让他发言时,他不高兴的耸了耸肩说:“班长,你知道我是个教徒,也就是说,我是个有神论者,对于你们这些异端的声音,根本不感兴趣。。。。。。我要为上帝献出整个生命!”

他发觉说错了,他认为说走嘴了,遂慌慌张张的赶紧纠正道:“我刚才说错了,。。。。。。我得检讨,不是异教邪说,我是教徒,也就是说,是有神论者,这是格格不入的。。。。。。”

他满口的胡言乱语,与当时说话的表情和动作,都会使人作呕。

有的同学听到他污蔑,便给他善意地指出:“您为什么要学习,学习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好好的去学习?。。。。。。”

他很不满地说:“我本来是想读神学院的,可是现在没有了,只好读大学。再说,我们教徒是一向是自命清高的,我们是按照上帝的意志去从事的。倘若是选修的话,我一定不会去选修它,因为是必修课,不得不读它,所以只好如此了。”

他的态度非常恶劣,又加上他说的那些话儿,确实够呛,令人难以容忍。

同学们听了以后,颇为生气,语言强硬,但中肯的向他说道:“得了吧,好一个教徒,好一个不问窗外事,好一个漠不关心;我且问你,你是个大学生,是未来的国家干部啊,如何去为人民服务。。。。。”

良药苦口利于病,他不仅无动于衷,反而忠言逆耳。

他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从来是所答非所问,或是回避问题,避而不谈。

他是教徒中的死硬派,他愿带着花岗岩的脑袋去见上帝的。因此,他在真理面前,是不会低头的,也是可以想象的,但在理缺词穷的情况下,他会发脾气,耍态度,老羞成怒起来。

他面红耳赤的抛出最后一张王牌说:“同学们,你们不能干涉啊!宗教信仰自由,你们对我不要这样,我可是受不了啦!”

这是耍的猪八戒的钉耙-----倒搭了一筢子。

看来气氛有些紧张,而且是越来越紧张,不管他的态度是何等的粗暴,大家考虑到效果问题,便以高姿态的风范,冷静的头脑,来对待这些问题,这就使气氛逐渐的缓和了下来。

尽管如此,但在原则问题上,还是要坚持的,是不能让步的。

同学们还是要帮助他,并以和蔼的态度跟他说:“王公寿同学,我们并没有对你怎样,我们是出于好心,我们是出于善意,希望你进步,希望你前进,不要掉队,要你努力学习,刻苦钻研,要理论联系实际。。。。。。。”

班长在沉思,在琢磨,对他的为人不了解,对于他的过去更是不了解,这是个什么问题,一时说来,还弄不清楚。同时,学校研究过好多次,问题虽然尚未获得解决,但以正面教育为主。

所以,组织上曾经多次的帮助他,耐心的教育他,启发他,可是他的变化不大,没什么起色,真感到人的思想工作不好做,因而也就认识到思想改造的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

班长本想发言,看了看手表,时间已到,只是补充的说道:“同学们,时间到了,我简单的说上几句,大家不要性急,不要操之过急,要说服,要多做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但是,有一点要给王公寿同学提出来,我建议王公寿同学也要虚心一点,你对于我们班上的工作,有什么看法,明天我们再个别的交谈一下,希望你多提些宝贵意见,以便改进我们的工作,今天就到这儿。。。。。。”

这个教徒经常自我标榜,老是挂在嘴上,从来是不骂人的,而且是不会骂人的。为什么?因为有上帝管教着。俗话说: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现在就来看看吧,看看这个教徒在干些什么,在耍什么花招,在搞些什么鬼名堂、鬼玩意儿。这也是一般的人们所想象不到的。

回到宿舍后,同学们各自忙着洗脸洗脚,在做睡前的卫生工作。

可是这位教徒的他,却是坐在床边,脚放在面盆里,用双脚在来回慢慢第搓着,像是洗脚,眼睛闭着,嘴里小声嘟哝在做祷告,念念有词,并且还利用他在骂人。

由于熄灯的预备铃声响了,他慌乱地划了十字;要不然的话,还得继续咒骂下去;如果还没有骂完时,这也不要紧,或许接着再骂,那就由他的便了。

倘若这个教徒今天没有骂完,明天还会接着继续骂下去。

按照教徒的说法,他那两片嘴儿,是上帝赐给的,生来是要骂人的,倘若不骂人,比那会闲的难受。他的如此说法,是否对头,那也是有他的便;不过,若是有人提议,倘若给予掌嘴,或许能够老实些。

他骂人的花式点子很多,例如,在吃饭的饭厅内,在这种场合下,他也不放过,他也可以随意骂人。

也许有人不信,吃饭的食堂内怎么去骂人呢?

在饭厅上开饭的时候,大家都忙着去盛饭端菜,唯有这个教徒却有点儿特殊,只见他站在饭桌之前,手拿碗筷儿,不去忙别的,而是祷告,他祈求说:“上帝啊!上帝,神啊,主啊,仁慈的主啊!这些饭菜是您的恩典所赐予的,我得先感谢主啊神啊上帝,然后才能去吃。可是,主啊神啊上帝啊,是属于教徒的,这些饭菜既然是主啊神啊上帝啊所给予的,应当只给我们教徒去吃,不能让这些异教徒随便去吃,尤其是好饭好菜更不能让这些异教徒去吃。例如:小站稻的大米饭,富强粉的白面馒头,饺子,馅饼等等之类的,要给我们教徒去吃;菜呢?那就更不用提了,好菜当然要给我们教徒去吃;让那些异教徒去吃窝窝头,去吃咸菜,去吃粗粮次菜,因为他们是罪人。。。。。。”

若问他的祷告何时完毕,这也不用着忙,待饭菜一起上桌齐备之后,他比鬼还精,比兔子跑得还快,跳的欢,吃得快,争先恐后的抢着去吃那好饭好菜。此时,即或是有人去请他做祷告时,他也不会去做了。

这是为什么呢?说来简单。倘若他继续无休止的做下去时,饭菜吃完,过时不候,是会要饿肚皮的。

他不会这样傻,所以,他在这种场合做祷告时,却有个特点,他的那副贼眼,不能像平时那样,老是闭着,而是半张半闭的,时刻要留心饭菜,待饭菜齐全一上桌之后,他得拼命的去赶快下手,按照他的说法是:先下手为强。在这个时候,他却把主啊神啊上帝啊祷告啊,诸如此类的鬼名堂鬼玩意儿,早就抛到脑勺后面去了。

也许有人会问:倘若砸饭桌上没有骂完时那又该怎么办呢?这也没关系,他还会利用其他的场合,利用其他的机会,利用其他的方式,去继续接着咒骂他所认为的“罪人”的。

究竟谁是罪人,毋庸置疑,答案是很明确的。本末岂能倒置,是非岂能混淆,黑白岂能颠倒。

在这美好的高等学府的校园内,在这些天子骄子的大学生中,表面上很平静,事实并非如此,斗争很复杂,很尖锐,有时也很激烈,只是在表现的形式上,稍有不同而已。

谁战胜谁?这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需要时间。并非朝夕之功。

【作者***】:伪装者总有暴露的时候,披着羊皮的恶狼渐渐的露出丑陋的嘴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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