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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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琖晚侧眸看了看那地上残留的血,忍不住问道:“如今她死了,娘亲你不难过吗?”毕竟,这个女的,唐影儿是吧,怎么说也做了娘亲这么多年的女儿,娘亲不可能与她没有一点感情的。

“她与赵清宫一样,都是我的筹码,对待筹码,能有什么感情。”凌堇夜的眼睛微微上挑,有些无情,却又立即变得慈爱,“如今你已来了,她死不死,活不活,对为娘来说,都不重要。”继而又望向凌齐,“凌齐,过来,我替你将蛊毒解了。”

原来给凌齐下噬心蛊的,居然是娘亲啊。唐琖晚正要开口问出个所以然,便听得凌堇夜说道;“反正小晚已经回来了,林铭熙也已不足为惧,不必再由你监控了,这蛊毒一解,那契约便无效了。”将蛊虫引出来后,她随手便化开,又道,“启国皇帝近来连日咳血,除了已经死去的二皇子萧逸言外,其余皇子皇女已经开始夺嫡了。离国这边,也是时候动手了。”说罢,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景远。

萧逸言?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啊。不过,竟然是启国的二皇子?唐琖晚想着,总感觉有什么蹊跷之处,却也问不出口。她记得颜升曾说过萧逸言。她看了看景远,直觉告诉她,景远和萧逸言之间,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小晚,来,师伯将这个给你。”正想着,唐宣递给她一个玉牌,雕刻的是象征清风谷的图案,“从今往后,你便是清风谷的谷主了,清风谷交由你来掌管。”

她抬头看向凌堇夜,见凌堇夜点头,她方才郑重地收下:“谢谢师伯,谢谢娘亲。”

“好了,天也晚了,你们回去吧,若有事的话,为娘再去景府找你。”凌堇夜拍拍她的头,“先回去吧。”

待五人走后,凌堇夜侧了头,对着身畔的唐宣道:“不知景远这孩子,会怎样和小晚说呢。”

唐宣双手负在身后,缓缓道:“启国已变成了这样,他定是过不多久便要回去的。当初他肯投靠清风谷,也是听了你的建议,与林铭熙达成交易,不过是为了能得到你的支持,好稳固他的地位。但现在,小晚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以他对小晚的感情,他定会有些难以割舍。”

凌堇夜挑了眉,十几年的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还没成亲,就已经圆房了?这速度倒也真快。”

“他们还是年轻人,性子急嘛。”唐宣浅笑着,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稳,“林铭熙已掌握了离国经济的命脉,还不是景远给他张罗的。依你看,这林铭熙若当上了皇帝,他会如何对启国?”

“所以说,不能让他当皇帝。”凌堇夜眯着眼睛,似答非答地道,“要么不让他当皇帝,要么让他做个傀儡皇帝,让小晚垂帘听政。现在宜国已经和启国闹翻了,互相都对眼盯着看。若林铭熙继承了他爹的位子,以他的性子,他定是会背信弃义,转来攻打启国的。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启国,万不能让他得手。”

唐宣了然地笑:“再过不多久,离国便要换天了。泽帝驾崩,新帝登基,女帝临朝。赵安那厮,恐怕该坐不住了吧。”

她仰了头,看着天空中的星子,语气倨傲:“就是要让他坐不住,到时候小晚才能有足够的理由去攻打宜国。”只是,不知道景远那孩子会用什么法子回启国呢?她还须得去问问。

可当时的她,却没想到,事情日后的发展,竟会出乎她的意料。

景府。

唐琖晚刚沐浴完出来,便被景远紧紧地抱住。

“晚儿,我若离开了,你会当如何?”

听他声音有些低沉,她禁不住情绪也有些感染:“若你离去,我定当陪你同去。”

本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他却已吻住她的唇,一把抱起她,往床上去。

唔,刚才那是开玩笑还是怎么的?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还没开口去问,已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芙蓉帐暖,却只嫌春宵苦短。

两个月后,天已寒凉。

唐琖晚抱着手炉,看着林玄泽的灵柩被运至皇陵。她拍拍身上的雪,问道:“娘亲,接下来,是要让林铭熙登基为帝吗?”

凌堇夜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眸子慵懒:“林玄泽这一死,离国便无主了,你说呢?”

七日前,唐琖晚潜入御书房,只用一针,便将正伏案批阅奏章的林玄泽给杀了。

她的眸子闪了闪:“小晚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罢,冒着雪,使用轻功便往皇宫去。

半刻后,东宫,太子居所。

林铭熙正合衣卧在榻上,额上还戴着为先帝守孝之时的白缎。

她伸手正要去碰他,他已睁开眼:“你来做什么。”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容看起来憔悴不堪。

“拿着,去召集文武百官,然后做你的皇帝去。”她面无表情地丢下一份奏折。正是林玄泽死前,她逼着写下的继位诏书,让太子林铭熙继承皇位。

他抬眼看了看,并未接下:“本太子不需要。”

闻言,她收回手,将奏折拿在手里晃来晃去的,调笑着道:“你不需要?那我倒要看看,没有这继位诏书,裴青山那家伙,会怎样废黜你。你别忘了,景远,慕容弘,国师,可都是我清风谷的人。”切,小样儿,不想当皇帝就直接说呗,害得我还千辛万苦含辛茹苦不辞劳苦地大老远跑来一趟。整人也不带你这样的。若不是本姑奶奶心肠好,你爹连个屁都不会留给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正当唐琖晚已等得不耐烦之时,方才接过,然后起了身,打开宫门,唤来宫女替他更衣。如今唐琖晚风头正大,他虽想将清风谷的势力铲除,但他却不可这般做。他现在所能做的,便是完全听命于她,而且绝不能有一点的忤逆。

唐琖晚唇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这激将法真好用啊,以后还要多多实践一番。她阴险地想着,然后一个旋身,便离开了东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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