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0章 火车上的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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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这个鸟样,孙根富还自信满满的,一贯自作多情,浪荡眼神也就随意乱扔了。

而正因为他自己都把自己当成垃圾,所以一直征服不了相面大师的法眼。

夏柳条更是不拿正眼去看孙根富。

而孙根富看到夏柳条一脸冷漠,他既害怕被高压电流打死,又希望得到一种低压电流走心的快感。他越是不敢伸手,就越想尝试。所以说,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就像一条饥渴的狗靠近了一个盛放牛奶的盆,心想偷饮,又怕主人发觉,偷窥中有些兽性的凌乱。

今早,夏柳条来到唐州火车站,进了候车室,想不到孙根富也在那里,这让她有一种活见鬼的感觉,又一见王娟不在孙根富身边,不免暗暗叫苦,心说,坏了,这回没有王娟监督,这家伙的脸皮不知道会厚到什么程度。

看见夏柳条,孙根富的脸上挤出谜一样的微笑,走上前搭讪:“这么巧啊,柳条,我去青屏,你也去青屏的吧?”

孙根富明知故问,然后,眼睛就像失火似的,热辣辣的全是邪恶。他要么盯夏柳条的脸蛋,要么扫视她的麦色皮肤,感觉她身上哪一点都好。直看得夏柳条身前挂个粘虫板,身后如芒在背,内心深处有一种凫罗渔网的挣扎。

夏柳条烦得要命,嚷道:“柳条不是你喊的!”

“好,好,夏老板!”

“别碜我的牙,还夏老板呢,我就是一个要饭的,不是什么老板,不要让我起鸡皮疙瘩,好吗!”

“那叫你什么?”

“什么都别叫,不许叫!”

夏柳条好看的眉毛紧紧蹙聚。

可是,孙根富邪恶的眼光还是那么无赖,最后居然变成了苍蝇屎,黏在夏柳条的脸上,让她感觉有些紧。

夏柳条实在受不住,恶心之至,忙去了趟厕所,在水龙头旁边把脸洗了一遍。

纵然孙根富再是猪狗不如,人家去厕所,他也不敢跟过去,因为,他生怕引起值班民警的怀疑。

这时候,夏柳条有心退票改乘汽车,又以为汽车票比火车票贵,划不来。思前想后,她心说还是将就着吧,反正快要检票了,上了车以后,各坐各的,又没挨着号,眼不见心不烦,那时她就解放了。

黎明前的黑暗马上就过去,再坚持一会儿吧。

夏柳条心说。

她竭力往好的方面去想,又不忘鼓励自己。

夏柳条不愿招惹那只苍蝇,也不回原来坐的地方了,而是径直往检票口走去,排在队伍的前头,站在靠近检票员的地方,佯作娴静淑雅,单等栅栏门打开后的释然逃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告诉叶飞,说她身后有条狗。

孙根富还想找夏柳条说话,可惜不好插队,他有心变成苍蝇,又怕被江湖高人一巴掌拍死,也只能咫尺天涯望梅止渴了。

夏柳条不敢回头,却也料定孙根富一直盯着她。检了票,上了车,夏柳条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谁知不久她又看到孙根富的影子,阴魂不散似的。

夏柳条叫苦不迭。

那个无赖居然跟她同一节车厢,瞧这事搞的,看来老天故意捉弄人啊。

望着夏柳条,孙根富一步步靠近,抬手示意,脸上依然带着邪恶的微笑。

本来,孙根富的座位号与夏柳条的相隔几排,为了靠近夏柳条,他居然死皮赖脸地走上前来。

“不好意思,这位小帅哥,跟你商量件事,咱们能调个位置吗,你坐那里,我坐这,我和她是一起的。”

孙根富向夏柳条身边一位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说道,说着,他指了指夏柳条。

他和夏柳条是一起的?我擦,听口气,他俩还是两口子呢。

夏柳条痛苦的闭上眼睛。招惹这么个无耻的渣滓,她也真是醉了。她有心戳穿这个渣滓的丑恶嘴脸,又不好意思张口,忍让点吧,恰恰助长了孙根富更多的下流。

此时,夏柳条最大的愿望就是身边的年轻人别同意,谁知那年轻人考虑一下,点头了。

孙根富得到这个攀折花枝的机会欣喜若狂,连声说道:“谢谢,谢谢。”

年轻人一走,孙根富故意佯装被拥挤的人流搡了一把,站立不稳,一屁股拍到座位上。

艾玛!

孙根富一声叫唤,像是喊夏柳条似的,可看年龄他又比夏柳条大了一截。

坐下的时候,孙根富往夏柳条身上一个小小的倾斜,目光趁势偷袭夏柳条体恤衫里松懈的防备,而大腿呢,居然与夏柳条的大腿碰到了一起。

“嗨哟,人真多,缺乏有序管理啊。”

孙根富打着生产车间小首领固有的官腔,俨然自己也是受害者,说话间,喷出带着隔夜酒精味道的微臭的气浪,变道的目光,在夏柳条脖颈暖烘地翻滚,躲避夏柳条休闲体恤衫的狙击,沿着圆领一直往下沉坠。

夏柳条余光里阅读着匪患,有一种受伤的摇落。

可考虑到王娟救过她的命,又一直照顾她,夏柳条就没把这个流氓一巴掌拍死,也没喊有人非礼她,算是给王娟的一个面子吧。

孙根富却也跟夏柳条想到一起去了。夏柳条越是迁就,他就越是得寸进尺。

那次夏柳条煤烟中毒,是王娟菩萨心肠的主动帮忙,不过,后来孙根富还是把功劳记在了自己的头上,他也知道王娟现在和夏柳条是好朋友,料定摸一下抠一下的,夏柳条肯定不好意思告诉王娟。

夏柳条不得不加强戒备,身子慌忙往旁边挪了挪,可是,赶在她躲闪之前,孙根富已经冲开了她的矜持,博览了她的事业线美妙的弧度。

冲开夏柳条的矜持,孙根富也就推开了一扇紧锁的门。满园春色,风光无限,让这个流氓车间主任心花怒放,神摇意夺。

碰了这个女人,又偷窥其丰腴的起伏,孙根富觉得终于死可瞑目了。

流窜的荷尔蒙一经心灵的臆断,于是变成了一种错乱,这让孙根富癫狂的蹿跳于夏日的花海,徜徉于一个渣男的别样心境。

夏柳条可就不同了,身边这个男人的热烈,恰如火山的浓烟加重了乌云。雨中的岩浆与篝火,不是同一种强大,而她,就是一场浇灭不了岩浆的雨。

惹不起,就躲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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