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好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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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几天,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苏以墨,我咧着嘴,我想笑着跟他说我还没死。

就听见他冷哼一声:“别笑了,笑比哭都难看!”

我操,我也就是没什么劲儿,要不准起来揍他一顿,虽然我打不过他。

豆芽眼睛肿肿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儿,我的小心肝儿啊,我招招手,豆芽立刻躲到苏以墨的身后:“小舅舅,那是小妈吗?怎么那么吓人啊”

苏以墨没心没肺的笑着,我的嘴角一抽一抽的,个死丫头!

“二姐,你也不能怪豆芽,你瞧瞧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儿,不扮鬼都可惜了。”

我勉强坐起来,豆芽一口一口的喂着我,我的小豆芽,还是这么懂事儿。

喝完粥,我问:“他呢?”

苏以墨脸立马沉下来:“你快点儿好起来,我这是请了假的,豆芽那也是,别整些没用的!”

原来,小豆芽这几天晚上给我打电话都打不通,然后跟苏以墨说,苏以墨打电话的时候,是廖风接的电话,这才知道我住院了。

豆芽给我擦擦手:“小妈,你不是车祸住院的,你是疲劳过度诶。”

我忽然想起,倒下前,确实没有碰到车,我笑:“反正都是住院了,管那么多干嘛。”

苏宁和苏以墨都是一阵白眼,外加“哼”了一声。

我为了转移话题,我说:“上头把我调到市里的X验中学,啊,对了,还没给学校请假呢。”

“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小舅舅给你请过啦——”尾声又拖了老长,豆芽越来越看不起我这个当妈的了,这怎么能行!

我又说:“我不太想去诶,怎么办!”

苏以墨冷哼一声,豆芽怒了:“你要是不去,我不给你养老!”

“豆芽已经被舞蹈团留下了,可能就不回去了,机会难得,我就作为家长同意了。”苏以墨平静的说。

我一惊,我的小心肝儿这么厉害,这就被留下了。

豆芽说:“那里的老师说,虽然我的基础不够夯实,但是我的骨骼很适合跳舞。”

我乐,一个劲儿的笑,苏以墨以为我抽筋儿呢,抓着我就喊医生,我吼他:“叫什么叫!我这是乐的。”

出院已是半个多月之后,我去了学校,找到校长,我说:“校长,仅凭上次的学习也不能决定什么,学校里比我有资格的老师多了去了,怎么会是我?”

校长亲自给我倒了杯咖啡,很亲切的跟我说:“小苏啊,这事儿也是个机遇,你赶上这好事儿了,咱学校就这一个名额,好好把握。”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谢了校长,出了校长办公室,我随意的走着,看着这个面积不算太大的学校,看着下课后学生们冲出来的喧闹画面,听着小孩儿们一句一句苏老师好,我点头微笑回一句,你好。

看着那个小车棚,看着王大婶儿上班时间拿着电话闲聊,看着她对我羞涩一笑,看着那个教师车棚,那个看守的王大婶儿的老公也在打电话闲聊,看着他们脸上甜蜜的神情。

听着上课铃声响起,看着原本还热闹的学校,顿时一片寂静。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有点疼。

赵雯雨说:“晚晚,这半月你去哪儿了?”

我说住院了,赵雯雨作势要过来掐我,她说:“你保密工作可做的够好了。我以为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

我笑:“老赵,我怎么能不声不响呢,怎么说也得让你破费一下不是,嘿嘿。”

赵雯雨瞪了我一眼:“史祖说了,给你弄个欢送会。”

是的,欢送会!欢送会选在临街的一个自助,又是自助!欢送会的成员有,且只有:老赵,史祖还有我!

老赵哼了一声:“咱们一个组的,你以为还有别人给你欢送!傻了吧唧的!”

我看着史祖对老赵挺体贴的,心里也算安了,我们喝了很多,我对史祖说:“组长,我把我家……咳……我家老赵……交给你了,要是要是……”

我的话都说不清了,赵雯雨抱着我一个劲儿的哭,我还发蒙呢,也不知道她哭的啥,也不记得史祖怎么回答我的,稀里糊涂的睡过去了。

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双手交叠放于脑后,豆芽进来了,豆芽说:“小妈,你在挺尸啊?”

我白了她一眼:“我这是在沉思,你懂P啊!”

苏以墨敲门,问我收拾好了没有,我一个高儿蹦起来,怎么忘了,今天他们来接我呢。

飞快的收拾好自己,拖着行李出了门,我说:“苏以墨,咱们走了,这屋儿怎么办?”

“租出去了。”

“啊?那要是姐姐和姐夫回来,找不到咱们怎么办?”望着楼上那个挂上窗帘的房间,我问苏以墨。

苏以墨说:“他们会以为走错了,会打电话给你的!”

“啊!小妈,小舅舅,你们真无聊!”豆芽怒了,撅起小嘴儿,嘟着。

后来苏以墨笑了,我也笑了,豆芽还生着气呢。

四年了,到头来还是要回去,“太可惜”缓缓地离开小区,缓缓的上了街,缓缓地——

所有的事物,都在我脑后,像是被抛弃似的,我也不舍得,我伸手,想要抓住这些稍纵即逝的东西,但是徒劳,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会回来!

我说:“苏以墨,你是不是都跟廖风说了。”

苏以墨把我安置在他的公寓里,挺好的,和我们的家一样,两室一厅,可我寻思着,不能总在这儿住,这房子得留着给他娶媳妇儿用。

苏以墨扔给我一张电话卡:“换了吧。”

我安上了之后,先给赵雯雨发了短信,然后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些人,当箭头指向修藤的时候,我停下了,想了想,还是发过去了。

就冲上次把那鸡头揍得生活不能自理,我也得把我的新号给他,我做人的第七个原则:有恩必报。

修藤问我在哪儿,我说来市里了,对方好一阵没回应,我把手机调振动,搁一边儿,就开始收拾行李,苏以墨送完豆芽,看见我睡了也没吭声,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洗刷完,我抄起沙发上的手机,去了新学校报道,领导很友善,同事也很有爱。

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几个女老师就过来问我的手机号。

我刚要存他们号的时候,看见修藤的短信,还有十一个未接电话,我都跳过,存了新同事的号码,然后开始熟悉环境。

我关了机,跟着几个老师视听了几堂课,天下老师一家亲,我跟领导说,明天就可以讲课了,领导很欣慰,对我很客气,点头同意了。

下班的时候那个叫毕晓的微胖的女人挺淑女的走过来说:“咱俩一起吧。”

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说着就跟她一道儿了,出了门口我问:“你往哪儿走啊?”

“你不是在XX路,我也是。”

其实看着毕晓挺淑女的,就是胖了点,但是人挺逗乐的,我说:“毕晓,你真像我一同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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