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4】章:奇怪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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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哥,你爸掉进粪坑里,即便是臭不可闻,也不能这么说嘛。我感觉到:你挺恨你爸的。”吴小枫说。

“嘻嘻……”牛二笑了起来。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副情景:王麻子掉进粪坑里,他拼命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叫着:“救命呀!”

牛二走到粪坑旁,问:“你是谁?”

王麻子惊喜地叫道:“儿子,我是你爸呀,是你亲爸,你快把我救上去。”

“我没爸。”牛二淡淡地说。

“儿子,我真的是你爸,不信,你把我救起来,咱俩到医院去做个亲子鉴定。”王麻子诚恳地说。

“我都二十四岁了,不需要爸爸了。我小时候需要爸爸时,你到哪儿去了?”牛二愤愤地质问道。

“我…我曾经四处寻找你们,但没找到呀。”王麻子眼看着就要沉到粪坑里去了,他哀哀地说:“儿子,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吗?”

“我们母子俩艰难度日时,你不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受煎熬吗?既然你看得下去,我也一样能看下去。”牛二面无表情地说。

“儿子,你好狠心呀!”王麻子哀嚎着,渐渐往下沉了。

突然,天上有一个声音叫道:“儿子,快把你爸救起来。”

牛二抬起一看,母亲正站在云端,她指着牛二说:“儿子,你爸可以负我们,但我们不能负他。”

牛二不解地问:“妈,既然他先负了我们,我们凭啥不能负他?”

“儿子,要以慈悲为怀呀。”母亲教导说。

师傅突然也出现在云端,他威严地说:“牛二,我说的话难道你都忘了,救人积德是做人的本分啊。”

“师傅,他不是人,他是畜生。”牛二固执地说。

“牛二,即使他是魔鬼,你也把他救起来。”师傅生气了。

牛二无奈,只好伸手把王麻子从粪坑里拉了上来。

王麻子欣喜地说:“牛二,你究竟是我的儿子,就是和外人不一样。你看,人家都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只有你来救我。我去洗干净了,马上到医院去做亲子鉴定。”

“我不稀罕你这个爹,咱俩没必要做亲子鉴定。”牛二扭头就走了。

“牛哥,你在想啥呀?”吴小枫问。

牛二脑海中的“电影”顿时消失了,他定睛望着吴小枫,说:“我…我没想啥。”

“牛哥,那就开始排练吧。我先练练摔倒的动作。”吴小枫说着,把一个穿衣镜搬了过来。

“小枫,你可别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当心摔伤了。”牛二提醒道。

“你以为我傻呀,不但不能把自己摔伤了,还得摔得动作优美一点,本娘子才不想出丑呢。”吴小枫撇撇嘴。

吴小枫扭着小腰,走了两步,就往地上软软地一坐。

“妈呀,你这个动作象舞蹈,人家还以为你是搞行为艺术的。”牛二摇着头,不满地说。

“也是,我也觉得太优美了。别到时候,丁哲只顾着欣赏去了。”吴小枫吃吃笑了起来。“唉,会跳舞的连摔个跤都漂亮,没治了。”

“小枫,你要假装被什么拌了一下,这样摔得就真实了。”牛二指导道。

“牛哥,你来做个示范吧。”吴小枫请求道。

“好。”牛二假装被东西拌了一下,往前扑去。

“妈呀,你这完全象武术动作嘛。”吴小枫皱着眉头说:“不但摔得很假,还很粗鲁,我学不来。”

牛二尴尬地笑笑,说:“我从记事起,就没摔过跤了,这几年学了武术后,更不会摔跤了,嘿嘿,连怎么摔跤都忘了。”

吴小枫又对着镜子摔了十几次,总算摸出了一点门道。

“牛哥,你看,我稍微侧着身子倒地的动作不错吧。”吴小枫得意地说。

“嗯,确实还不错,就这样,多练几次。”牛二肯定道。

吴小枫说:“我得挑个天晴的日子,不然,滚一身泥就不划算了。”

“不过,你下雨天摔一跤,显得更真实,也更能搏得同情。”牛二说。

“牛哥,你使坏!”吴小枫恨恨地说:“你就是想让本娘子滚一身泥,弄得狼狈不堪,好让你看笑话。”

“小枫,我说的是实话。”牛二笑着说。

“本娘子一套衣服好几千,我才舍不得在泥里滚呢。你呀,少在这儿出馊点子。”吴小枫瞪了牛二一眼。

“小枫,假摔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你再练练装病的动作。”牛二说。

“装病应该就比较简单了,捂着肚子,往地上一蹲就行了。”吴小枫练了几次。

“小枫,你不能光捂肚子、下蹲,脸部表情也得配合一下嘛。对了,嘴里还要叫唤嘛。”牛二指导道。

“对!”吴小枫瞅着牛二问:“你是不是装过病呀?”

“哈哈…你算是猜对了,我小时候,想逃学,就装过几次肚子疼。”牛二说。

“每次都把你妈蒙住了?”吴小枫问。

“是啊。正因为我成功地把我妈蒙住了,才能屡屡逃学嘛,不然,我早就上大学了。”牛二遗憾地说。“可惜我那时不懂事,要是放在现在呀,我会拼命学习,争取考上名牌大学。”

“牛哥,那说明你具有演戏的天分嘛。”吴小枫说。

“唉!要怪,还得怪我爸掉进粪坑太早了,我妈呢,整天操持几亩田,哪儿有精力来管我的学习呀。”牛二说。

“你爸也是的,怎么会掉进粪坑里呢,真是蹊跷了。莫非是有人把你爸推进粪坑里的?”吴小枫问。

“也许吧,我爸反正不是个好人,掉进粪坑里也是罪有应得。”牛二恨恨地说。此刻,他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幕“电影”。心想:若是王麻子真的掉进了粪坑里,我会不会救他呢?

牛二想:最好是让他灌半肚子大粪,要死不活时,再把他拖上来。

“牛哥,你对你爸也未免成见太深了吧,你爸就是再坏,也是你爸呀,总不能这么绝情吧。”吴小枫说。

“不提他了。”牛二手一挥,愤愤地说:“臭了一辈子,连死都是臭气熏天走了。”

吴小枫望着牛二扭曲的面孔,心想:他跟父亲怎么象有深仇大恨似的,难道牛二的父亲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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