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我不是说了嘛，到时候，我会送你回老家的。”牛二表态道。

小芳撇撇嘴，说：“好，那你给我写个东西，免得到时候不承认说过这个话。”

牛二笑了笑，心想：这个小芳是成心想把我套死呀。

“好，写就写。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每年只送你一次。不然，你三天两头往老家跑，我可没时间频繁地送你。”牛二说。

小芳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往石板上一放，说：“牛哥，你快写吧。”

“小芳，你说，我写。”牛二可不会写这个玩艺。

“好。牛哥，你就写：我承诺，每年送小芳回老家一次。然后，签上名子就行了。”小芳乐嗬嗬地说。心想：有了这个东西就不怕牛二不认帐了。

牛二写完后，看了看，说：“小芳，还得加上一句：每次时间限一周内。不然，你回老家住一个月，难道要我陪你一个月呀。”

小芳想了想，答应道：“好吧。”

小芳把这张承诺书仔细看了几遍，然后，挥了挥，对着远处喊道：“你想吃了我，没门！”

“小芳，其实，我不送你，那只狼也不敢吃你。”牛二笑着说。突然，牛二猛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哎呀！”

“咋啦？！”小芳问。

“小芳，我若不跟你结婚，送你回老家，咋对你爹妈说呀？咋对村子里的人说呀？”牛二愁容满面地问。

“咋不好说？就说我俩是夫妻就行了。”小芳满不在乎地说。

“那晚上咋睡？”牛二问。

“就睡一个房间，一张床上嘛。上前天晚上，咱俩不就是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睡过了嘛。”小芳说。

“那不同。”牛二皱着眉头说。

“有啥同不同的，就那么一回事。”小芳瞪着牛二说：“我都不怕你占我便宜，你怕个屁呀。”

“我现在是单身，以后，我结了婚，就是有妇之夫了，如果再跟你睡在一起就不合适了。”牛二解释道。

“在火车上，轮船上，不是夫妻的男女还不是睡在一间房里，人家不也都结过婚嘛。”小芳说。

“那不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呀。”牛二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老婆知道和你以夫妻名义回老家，还同居一室一床，非告我重婚不可。”

“牛哥，要是你老婆竟然狠心告你，那干脆跟她离婚得了。等你出了狱，我嫁给你。”小芳兴冲冲地说。

“净想好事。”牛二心想：好你个小芳，这辈子算是吃定我了。

吃完早饭，俩人又上了路。

小芳走几步，回一下头，看那只狼还在不在后面跟着。

“小芳，你别老回头，看着点路，别又扭了脚，我可不想再扛着你走山路了。”牛二提醒道。

“牛哥，那只狼一直跟着咱俩，好象距离咱俩越来越近了。”小芳胆战心惊地说。

牛二回头看了看，说：“等它再离近一点，我再砸它一石头。”

也许那只狼听见了牛二的话，竟然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了。

中午十一点钟，牛二和小芳赶到了镇上。

俩人还是去了那家饭店。

牛二买了五碗米饭，两盘红烧肉和三盘小菜。

牛二把两盘红烧肉推到小芳面前说：“你都吃了，好好解个馋。”

小芳嘻嘻一笑，瞅着牛二嗔怪道：“牛哥，你坏！”

“我让你吃红烧肉咋就坏了？”牛二笑着问。

“哼！你对我这么好，让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以后，你如果找到了师傅的女儿，就不能跟我结婚了，那时，我心里只有你，又看不上别的男人，就只能一辈子当单身狗了。”小芳埋怨道。

“你会遇到比我优秀的男人，这一点，我坚信无疑。”牛二宽慰道。

“要是遇不到呢？”小芳问。

“遇不到，那就做我的小老婆。”牛二开玩笑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不认帐。”小芳如获至宝地说。

“哈哈，你还当真呀。就是我同意，你同意，我老婆也不会同意的，再说了，法律也不允许呀。我是跟你开玩笑的，难道你当真了。”牛二笑着说。

“法律不允许，我就做你的地下小老婆呗。”小芳一本正经地说。

“打住！玩笑是玩笑，别真当一回事儿了。我这个人虽然不是大好人，但也不想当坏人，重婚是犯法的，我可不想蹲大狱。”牛二严肃地说。

“牛哥，你开玩笑，我可没开玩笑。你情我愿，只要你师傅的女儿不告你，谁也管不着。”小芳撇撇嘴。

“好了，玩笑话到此结束。”牛二摆摆手。

“不能结束。”小芳板起脸说：“你亲口说的，我如果将来遇不到好男人，就做你的小老婆。这话，我就当真了。”

“小芳，就算我没开玩笑，我老婆能做吗？”牛二有点后悔开这个玩笑了。

“牛哥，假若我做通了你老婆的工作，她也同意了，那你没二话说了吧？”小芳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做牛二的小老婆了。

“那法律也不允许呀。”牛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法律咋知道我是你小老婆？我不说，你不吭声，你老婆也不承认，谁知道我是你的小老婆？”小芳倒是挺有主意。

“小芳，你以为法律是花瓶，摆在那儿好看呀？”

“牛哥，你别以为我傻，法律才管不了这么细呢。”

牛二见小芳钻进了“死胡同”，便退了一步。他说：“这个事情不急，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的问题是：如何应付老板娘。老板娘这次让我陪你回老家，是叫我做你爹妈的工作，让你嫁给小狗子。咱俩回去了，总得给老板娘一个交代吧。”

“你就说我爹妈不同意。”小芳呶呶嘴。

“太轻描淡写地说，老板娘不会死心的，说不定她还会亲自跑一趟。如果老板娘去了你家，会产生什么后果？”牛二问。

“老板娘如果答应给我家盖瓦房，我爹妈会满口答应，才不会计较小狗子是二婚，是小混混呢。”小芳想了想说。

“是呀。正因为如此，就得断了老板娘的念想，让她死了这个心。”牛二沉思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