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有啥不好意思的嘛，还是三头对六面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不然，你会认为我撒谎。我这个人不喜欢背黑锅。”

小芳说完，又对着小饭店喊了一声：“牛哥，快来呀！”

牛二还在和小燕子打电话，他让小燕子抓紧点，尽快跟王麻子谈判，火速把五十万拿到手。

现在，牛二迫切想赚到十二万，赶紧把母亲治病时借的钱归还了。

牛二听见小芳喊他，就对小燕子说了句：“你抓紧点办。”

说完，牛二挂断了电话。

“来罗！”牛二高声应了一声，便快步朝张婷的报摊走过来。

牛二来到报摊前，和张婷打了一个招呼。

小芳说：“牛哥，我喊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啥事？”牛二问。

小芳幽幽地问：“牛哥，那天晚上，我俩在小镇的旅社里睡在一张床上时，早晨，我被你的那儿顶醒了，吓了我一跳，赶紧跑回我的床上去了。我想问：你不是故意顶我吧？”

牛二吓得脸都白了，小芳当着张婷的面，竟然问这个令人难堪的问题，显然是想挑拨他和张婷的关系。

此时，牛二若是不承认，倒显得别有用心了，但是，承认这个事情也会让张婷引起误会的。

试想：一个男人抱着光溜着身子的女人睡觉，还用胯里的东西戳人家，咋解释才能让人相信你是一个正派人呢？

“这…这……”牛二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牛哥，我不是责怪你，也不是故意让你难堪，我只是想证明：我没说谎话，确实有这么一档子事。”

“有…确实有，不过……”牛二的额头上冒出汗来。

牛二瞅了瞅张婷，见她满脸通红，低头整理着杂志。

牛二很生气，这个小芳太不象话，竟然公开宣扬这种难以启口的事情，还是当着一个黄花大闺女的面。

张婷恨不得跑掉，她又气又羞。

小芳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么令人害羞的话，真不象一个黄花大闺女。

“牛哥，我问完了。”小芳见牛二没否认，更加钦佩牛二的敢做敢当了。

小芳火热的大眼睛在牛二身上乱转，此时，她有点后悔了。当时，牛二胯里的东西顶在他的大腿根时，她不应该逃跑的，而应该帮助牛二顶进去，这么一来，她就成了牛二的女人了。

牛二醒来，见生米无意中煮成了熟饭，只好跟自己结婚了。这样，她就不用担心牛二寻找到师傅的女儿，更不用担心牛二和张婷搞上了。

小芳长叹了一口气。

牛二缓过神来，他尴尬地辩解道：“小芳，我对你解释过了，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况且，那个时候我是在睡梦中……”

“牛哥，我知道。”小芳嘻嘻一笑，瞅了张婷一眼，说：“张婷，我走了，你慢点忙呀。”

小芳抱着小狗子的儿子，迈着轻快的小碎步走了。

小芳暗自想：牛二拿胯里的东西顶自己的大腿根，这个事情够牛二喝一壶了。张婷知道了这件事，恐怕再也不会跟牛二好了。

小芳知道，牛二会生自己的气，不过，小芳不怕。

小芳和牛二很熟悉了，也掌握了牛二的禀性，她知道，只要在牛二面前说几句软话就没事了。

牛二见小芳走了，他楞楞地站在那儿，就象一根木桩一样。

张婷只顾低头整理着杂志、报纸，其实，杂志、报纸摆得整整齐齐的，完全不需要整理了。

牛二喃喃地说：“婷妹，我…我想跟你解释一下这个事儿。”

张婷没吭声，显然，张婷觉得这个事没啥可解释的，因为，牛二已经承认了，曾经用胯里的那东西顶小芳。

“婷妹，那…那是健康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叫…叫晨勃。”牛二的嗓子眼里直冒火，他艰难地舔了舔嘴唇。

张婷依然低着头，一声不吭。

“婷妹，我没骗你，不信，你到网上搜搜，就搜晨勃两个字就行了。”牛二使劲咽了一口唾沫。

张婷没动弹，看来，她根本就不屑去搜什么“晨勃”。

牛二掏出手机，在网上搜到了“晨勃”的解释，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机递给张婷，轻声说：“婷妹，你就看一眼吧。”

百度对“晨勃”的解释是：晨勃，指男性在清晨4-7点时无意识自然硬起来，不受情景、动作、思维的控制所自然硬。晨勃是性功能正常及强弱重要表现或指标。为什么会晨勃，目前在医学界仍无定论。正常男子除了在某种外界刺激下会硬起来外，通常处于松弛状态。但是有时内脏器官的反射作用也会导致硬起来。最明显的是早晨清醒前时常会出现。

张婷没接牛二的手机。

牛二哀求道：“婷妹，你看一眼就行了，求你了。”

牛二知道，只要张婷看了“晨勃”的解释，就会原谅他了。

张婷经不住牛二的哀求，她抬眼看着手机。

张婷看完了“晨勃”的解释，她的心猛地豁然开朗了。

开始，张婷听说“牛二胯里东西顶小芳大腿”事件后，又愤怒，又恼火，她做梦也没想到牛二竟然是一个大流氓。

一时，张婷觉得万分羞愧，她竟然有眼无珠，还把牛二当成了好人、恩人。

张婷下决心再也不搭理牛二了，她要和牛二一刀两断。

现在张婷看了网上关于“晨勃”的解释，意识到自己错怪了牛二。

张婷不好意思地说：“牛哥，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牛二朝小饭店瞅了一眼，说：“婷妹，小芳在你面前挑过好几次了，她的目的就是让你离开我，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

张婷撇撇嘴，说：“我当然看出来了，不过，你要是没啥让她可挑的，她想挑也挑不了哇。”

牛二嘻嘻一笑，捂着胸口说：“妈呀，刚才把我快吓昏了，我真有一种跳进黄河的感觉。唉！这次我真不该陪小芳回老家，惹出了太多的事。”

张婷幽幽地问：“除了和小芳同房同床外，难道你还惹了别的事？”

牛二叹了一口气，说：“我对你坦白吧。这次我陪小芳回老家，为了缓和小芳家和村长家的矛盾，我自告奋勇抢救村长的儿子，人倒是抢救过来了，小芳家和村长家的矛盾也缓和了，但是，我却被村长的小姨子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