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知道黑妞不是去相亲，便说道：“黑妞，你老老实实跟李小龙恋爱、结婚、生子吧，这是一条最幸福的路。你要真嫁给了大学生、硕士、博士，那你就受老罪了。”

“受啥罪？”黑妞不解地问。

牛二嘻嘻一笑，说：“黑妞，我问你：出恭是啥意思，你懂吗？”

黑妞一脸的茫然，问：“啥叫出恭？”

牛二斜眼瞅着黑妞，解释道：“出恭就是拉屎，哼！你连这些都不知道，咋跟大学生一起生活嘛。”

黑妞惊叹道：“有文化的人把拉屎叫出恭呀，真是莫名其妙。”

牛二又说：“有文化的人说：我要去方便一下，你知道是啥意思？”

黑妞摇了摇头。

牛二嗤之以鼻道：“得，黑妞，你还是找个大老粗吧，不然，你根本就听不懂文化人说的话，我告诉你：方便一下就是要去大、小便。”

黑妞吐了吐舌头，说：“幸亏我压根就没有想嫁给文化人，不然，还真象跟外国人在一起了。唉！还是门当户对好。”

牛二笑了，教导道：“黑妞，你没文化，就得找一个没文化的，不然，你受罪不说，婚姻也保不住。所以，你就死心塌地跟李小龙过日子吧。”

黑妞叹了一口气，说：“牛哥，我一心想嫁给你，让我嫁给李小龙，我实在是不甘心呀。”

牛二安慰道：“黑妞，你虽然做不成我的老婆，但做我的妹妹也挺好嘛，也许，下辈子咱俩有夫妻缘份呢。”

黑妞撇撇嘴，说：“下辈子说不定我托生一头猪呢，你会娶我？”

“娶。只要我知道那头猪是你，就一定娶了它。”牛二嘻笑着说。

“得，说得好听。”黑妞甩了甩头发，走了。

牛二觉得有些奇怪，这个黑妞从来不打扮，今天抽的哪门子风呀。

牛二有些不放心，便远远地跟着黑妞。

黑妞进了那家茶座。

牛二一看就明白了，黑妞又跟王麻子约会了。

牛二有些担心了，难道黑妞真的想跟王麻子结婚？或者是真想给王麻子生小孩？”

牛二想了想，跑回吴天雷家，把自己化装了一番，然后又返回了那家茶座。

牛二一进茶座，就看见了黑妞和王麻子。

俩人正亲热地坐在一个雅座里聊天。

牛二踱出茶座，他隐蔽在茶座对面的大树下，静静等候着黑妞出来。

牛二想：等黑妞出来了，一定得好好审审她。

黑妞正和王麻子聊天。

“妹子，你能想我，真让我受宠若惊呀。”王麻子瞅着黑妞挺拔的胸部，馋馋地想：要是能摸一把就好了。

黑妞撇撇嘴，说：“喂，你语文水平也太低了吧，难道只会说受宠若惊这个成语吗？我都听你说了无数遍，早就听腻了。”

“嘻嘻…我小学毕业，书读得少了点，不过，会挣钱就行了嘛，你看那些大学生，肚子里学问不少，但挣不到钱也白搭呀。”王麻子涎着脸说。

“人家大学生虽然挣不到钱，但人家有学问。我问你：出恭是啥意思？”黑妞刚从牛二那儿学到了“出恭”这个新鲜词，便拿来拷问王麻子了。

“什么出公、出私的，我不懂。”王麻子嘻嘻哈哈地说。

黑妞对着王麻子翻了一个白眼，说：“出恭就是拉屎，懂了吧。人家大学生都这么说，你看，多文雅呀。”

王麻子嘻嘻一笑，说：“我觉得还是拉屎好听，好懂。”

黑妞嗤之以鼻道：“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文明多了。”

王麻子不屑地说：“不管是出恭，还是拉屎，反正都是臭哄哄的。文化人要是能拉出香屎来，我才会佩服呢。可惜呀，文化人拉的屎，说不定比我拉的屎还臭呢。”

黑妞斜眼瞅着王麻子，说：“你开口闭嘴都是钱，除了钱，你还懂什么？”

王麻子吃吃笑着说：“黑妞，我告诉你：世界上只有钱最重要，有了钱就有一切。比如说：你有钱，就能坐在茶馆里喝茶、吃点心，悠闲地享受生活。你要是没钱呢，只能买一瓶矿泉水解渴，再没钱，只能喝自来水了，嘻嘻…是这个理吧？”

黑妞望着一桌子点心，心想：王麻子说得不错，有钱、没钱就是不一样。就拿吴叔来说吧，他有钱，就能住上别墅，连保姆的房间都有三十多平方米，能在里面跳舞。

黑妞突然想起了牛二老家的房子，房顶上长满了草，都已经快倒坍了。

黑妞想：牛二反正不会回老家了，倒了就倒了吧。

王麻子见黑妞不吭声了，知道自己的说教奏了效，于是，继续说：“妹子，等你的妇科病治好了，就给我生小孩。我承诺：你给我每生一个小孩，我给你八十万，再给你买一套房子。你算算，假若你给我生三个小孩，就能得到二百四十万元和三套房子了。”

黑妞突然有点动心了，是啊，只要给王麻子生一个小孩，就能挣到别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黑妞只动心了二秒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黑妞厌恶地想：要是跟王麻子睡一觉，这一辈子都会做恶梦的。

王麻子见黑妞沉默不语，越发动员得起劲了。

“妹子，你要是舍不得离开小孩，就嫁给我得了。虽然我比你大二十几岁，但是，我身体棒得很，就象小伙子一样，保证能满足你。”

王麻子说到这儿，胯里忽地一下热了，小家伙猛地耸立起来。

王麻子感觉小家伙顶在裤子上挺难过的，就偷偷拉开裤子的拉链，把小家伙拽了出来。

茶座里的灯光很暗，又有桌子遮挡着，王麻子放心地让小家伙嚣张地耸立着。

王麻子望着黑妞，连咽了好几口唾沫。

黑妞还在思索着钱的问题，她觉得：要是能跟牛二结婚，他俩也能挣不少钱，说不定过个十年、八年，也能买得起一套别墅呢。

问题是：牛二不会娶自己。

假若自己跟李小龙结婚，这辈子就只能住在狭窄的小房子里了。以李小龙的本事，根本就挣不到大钱。

黑妞想到这里，突然下了决定：不能嫁给李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