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牛二把摩托驶向一片小树林子。

“牛…牛老弟，你…你冷静点，我…我和你没有血海深仇嘛…你…你没理由杀我。”

王麻子有些莫名其妙，他和牛二只是赌着一口气。其实，牛二应该欠王麻子的，因为他让小燕子流了产，等于是杀了王麻子的小孩呀。

牛二今天把自己诱骗到荒山野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就算是牛二知道自己指使小胡子陷害了他，也不至于要杀他嘛。

牛二把摩托开进了小树林子，他停下了车，扭头对王麻子说：“你要是怕死，为什么不从背后偷袭我，一拳头就能把我打昏，要是你捡一块石头，还能让我的脑袋开花呢。你打死了我，自己就安全了嘛。”

王麻子从摩托车后座上连滚带爬跌了下来，他仰起头，说：“牛弟，我可不想杀你，说老实话，我只是有点讨厌你，但不仇恨你。虽然你让小燕子流了产，但我对你也没恨之入骨。其实，我一直怀疑小燕子肚子里的小孩不是我的。”

牛二鄙视地瞅着王麻子，说：“你连小燕子都怀疑，可见，你这辈子没有小孩是活该！”

王麻子哀求道：“牛弟，你肯定是误会我了，不然，不可能对我起了杀心。你说句坦率话：我究竟咋得罪你了？”

牛二用鼻子哼了一声，问：“王麻子，我问你：二十多年前你做了什么缺德事？”

牛二提起二十多年前，让王麻子一楞。他回忆说：“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穷小子呢，在一家街道办的工厂里上班，每个月挣的微薄工资，连喝稀饭都不够。那时，我不可能做什么缺德事呀。”

“你呀，也许是做缺德事做得太多了，所以，多得数不清，记不清了。我可以点拨一下你：你祸害了乡下妹子没有？”牛二的脸色铁青，他神色严峻地问。

“乡下妹子？”王麻子又是一楞，他好象恍然大悟了，叫嚷道：“牛弟，你绝对是误会我了，我可以摸着心口说：我这一辈子只泡过一个乡下妹子，但不是二十多年前，而是一个礼拜前。不瞒老弟，本人素来瞧不起乡下妹子，一个礼拜前，神差鬼使摇到一个乡下妹子，就和她交往了。不过，我拿爹妈祖宗发誓：我至今还没睡过这个乡下妹子。”

牛二知道：王麻子说的这个乡下妹子就是黑妞。

“你从没泡过乡下妹子？谁信呀。”牛二有点疑惑了，从王麻子的神情中，牛二感觉到他没说假话。

王麻子摸着心口说：“牛弟，我这辈子玩过十几个女人，至今，我能一个一个叫出她们的姓名，其中，绝对没有一个乡下妹子。”

王麻子见牛二揪住“乡下妹子”不放，疑惑地问：“牛弟，你说出这个乡下妹子的姓名，让我回忆一下。我也可以和这个乡下妹子当面对质，假若我说了假话，甘愿伸出脑袋让你砍了。”

王麻子心想：难道牛二是受了一个乡下妹子所托，来找仇人算帐了。唉！这个牛二的水平太低，竟然错怪到自己的头上了。

“我想要了你的命，但不是砍你的脑袋。”牛二阴阴地说着，他朝王麻子走过来，将他一把从地上揪了起来，拖着往小树林深处走去。

“牛弟，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男人应该理解男人嘛，你说：我一个单身男人玩几个女人，应该不算啥吧？再说了，我玩女人从不白玩，都给了钱的呀。”王麻子辩解道。

“喂，你以为给了几个臭钱就了事了，你知道会给女人带来什么后果吗？”牛二质问道。

“啥后果？说白了，不就是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嘛，说实话，我还巴不得把女人的肚子搞大呢，不过，搞大了我绝对会负责任的。你也知道的，我一个小孩也没有，你也知道的，我养得起几百个小孩，所以，即使我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也不会祸害女人的，我会把小孩要回来，还会给女人一笔钱表示感谢。唉！”王麻子说到这儿长叹了一口气。

王麻子突然流泪了，他呜咽着说：“牛弟，我的命苦呀，你看我，玩过十几个女人，但没把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妈的，这些女人统统是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你哭啥？小燕子的肚子不是被你搞大了？”牛二厌恶地说。

“牛弟呀，小燕子不是一个好女人，说得难听点，她就是一个站街女，原来，她跟饭店老板娘的儿子小狗子混在一起，后来，又缠上了我。她肚子里的小孩究竟是谁的，只有天知道，地知道。”

牛二把王麻子拖到小树林的深处，在这儿，有一个挖的深坑。

牛二把王麻子扔到深坑旁。

王麻子惊恐地望着深坑，绝望地说：“牛…牛弟，你…你真的要杀了我呀？”

牛二阴森恐怖地说：“王麻子，这儿就是你的归宿了。”

“牛…牛弟，你不能杀我呀。”王麻子跪在地上，他开始给牛二磕头。

牛二庄严地说：“王麻子，我代表人民宣判你的死刑！”

“牛弟，你滥杀无辜呀……”王麻子爬到牛二脚下，他抱住牛二的一条腿，哀嚎道：“牛弟，你冤枉了我呀，什么二十多年前祸害了乡下妹子，纯属是无中生有嘛，我玩女人，但从不祸害女人呀。”

王麻子说他二十多年前没玩过乡下妹子，就是打死牛二，他也不会相信的。王麻子没玩女人，他牛二是哪儿来的？

“王麻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二十五年前，你玩没玩过一个乡下妹子？”

王麻子昂起脑袋，恳切地回答：“牛弟，二十五年前，我还是一个宅男呢。别说玩女人了，就是老婆我都不能随便玩。说实话，我变坏是从二十一年前开始的，就在那一年，我炒股发了一笔财。有了钱，我才开始玩女人的。”

牛二一脚把王麻子踢进了深坑。

这个坑有二米深，一丈多长，二尺宽，这是牛二花了三个小时挖出来的。

王麻子滚进了深坑，他从坑底站了起来，伸出双手，哀求道：“牛爷，牛祖宗，你就饶了我一命吧，你杀我，实在是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