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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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粗鲁的推开自己的lady可是很无礼的哟……你瞧,那边那个就是我的lady,可爱吧?我叫她小兔子,因为她小时候总是梳着两个翘马尾,就像只小兔子,而我现在就给她端去她最喜欢的‘胡萝卜汁’!你可也要学会温柔地对女生哟……”

“……”

什么啊?!

洛裔完全只是闹着玩的搭话调侃,直教束昂希的眼中迸发出杀气,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算什么意思?

坏了他的兴致不说,还故意在他面前,炫耀他有了那个“说谎精”?!

什么?

他叫她小兔子?!

少恶心人了!!

束昂希从第一次见到洛裔的瞬间、第一次听到他名字的顷刻就讨厌起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就只是讨厌,除了讨厌还是讨厌……

他看着洛裔端着水果酒就走到了纾以芹的身边,和她亲昵的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手牵手地舞动着,眼神便越来越暗淡下来——

自己是在做什么?

等了几个小时,就是为了等这个谎话满口的女人出现,然后在他的眼前与那个男人亲昵的跳舞?

呵……

束昂希不屑地想着站起了身,走入草坪之上的“舞池”中,女人就仿佛如同蜜蜂见到了蜜一般,蜂拥而上——

管她是谁,管她的出生如何,管她的相貌如何,管她的身材如何……

束昂希带着些许酒意搂过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他的唇似乎一直都处在“繁忙”的状态之中——

“男人,是不是受过女人的刺激,比如被女人背叛与丢弃,就会变得花心又滥情?!”

“嗯?”

“呵呵……没什么……来!继续跳吧,转圈吧……呵呵……”

与洛裔开心跳着舞的纾以芹,不知自己为何总是能从那片拥挤的人群中发现“耀眼”的他,每一次注目到的画面又都是那样的滥情与不堪……

而自己是为何而好奇呢?

竟然毫无先兆地就下意识冲洛裔问出了口……?

渐渐地,隐约地……

当洛裔搂着纾以芹的腰际转着圈跳着只属于他们之间的舞时,他看见了她眼瞳中总是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那个刚才自己给予好心忠顾的男人……

难道……

难道……

他眼中的小兔子也长大了,学会喜欢“坏男人”了吗?

可……

“嗯?笑什么?”

“渴了吗?再给你去拿点喝得吧?”

“嗯……”

就这样跳着跳着,看到洛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纾以芹不过好奇的一问,但是他却答非所问地扯开了话题,然后便走向了吧台……

“如果有能让昂希受到刺激的女孩子出现就好了……”

“嗯?呃……希望那个人不会是我……”

收回看向洛裔的眼神,纾以芹不曾想到宋乔湮会走路不出声地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身旁,而他有些没头没尾的开场白也让自己没头没脑地回答了起来……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说完后朝自己看来的那道目光甚至怪异,就像在说自己就是那个可以让束昂希受到刺激的女孩子,所以自己便因此直白地道出“拒绝”……

“呵呵……纾小姐为人真的好单纯,但是面对昂希这样的大恶魔,可不能太单纯哟……”

宋乔湮继续说着纾以芹不太愿意听到的言语——

谁会需要面对那个大恶魔……

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了呢……

“就像那些女人,她们并不单纯,她们看着昂希的目光里都充满着欲望与私念……”

“所以我得变成那种模样才行?”

“呵呵……此单纯非彼单纯,我并不是那样的意思,只是纾小姐与那些女人是不同的,她们靠近昂希的目的都只是因为钱财……而且可以为此不惜付出一切……”

非常感谢宋乔湮的那句“你和她们是不同”的,但是纾以芹却只是闻言笑了笑后,说出了一句宋乔湮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话——

“想要攀附权贵的女人们并没有罪啊……因为这个世界是那样的现实……”

纾以芹满脸似是忧伤又似淡笑的表情,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而她自己却非常清楚,若非自己这过敏的身子,也许她也早已走上那样的路……

那算是什么画面?!

就一支舞舞毕的时候,束昂希再度毫无风度地推开了靠入怀中的女人,他眼神直直地看向那一边——

宋乔湮,为何会和她站在一起?

他们在聊着什么?

为何她会冲他淡淡的笑着,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

该死……

为什么,就只是面对我的时候,你就像换了张脸,除了用“切勿靠近”的表情外,就只剩“我鄙视你”的眼神?!

************

什么啊?!

原来就是那个女人?

当陆雨泽满心期待,篝火晚会上不知会上演怎样的劲爆一幕之时,他竟然看到了同洛裔一起过夜的那个女人就是……

“真是没想到传媒大王洛啸为的儿子,会喜欢‘舔’别人穿过的鞋?”

“嗯?”

正在等着调酒师的水果酒时,洛裔不曾想到身边会走来,满口污言秽语的陆雨泽,虽然在商业酒会上见过几次,但是他们之间顶多也就算是“点头朋友”——

见面说声嗨,再见说声拜的那种朋友罢了……

可他却……

“那女人叫做纾以芹,对不对?怎样?同她睡的感觉如何?”

“你到底想说什么?!”

面对陆雨泽的无端挑衅,好脾气的洛裔忽然一张好看灿烂的脸蛋已然严肃起来,没了半分的笑意……

他说以芹和他……

不可能!!

绝不可能的……

“干嘛那么震惊的表情?怎么?你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底细?她……六年前就同我睡过了,因为喜欢钱就答应与我***好……哲智宸认识吗?就是他当的牵线人呢,那时她才十八岁,真是‘嫩’得够……可以……”

“砰!!”

“啊!!你做什么?!”

毫无预警——

亦没有事先“打声招呼”,至少洛裔的拳头就这样略失风度地揍上了陆雨泽的那张嘴脸——

原来是你……

你还有那个哲智宸,就是那将小兔子变得如此冷漠的罪魁祸首……

洛裔不用多想就明白了,为何……为何六年前当她再度遇到纾以芹的时候,她会变得不爱笑,甚至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些肮脏的臭虫害她的啊……!

她喜欢钱所以就愿意和男人睡一晚?

鬼话!!

该死的!

一定是生活所迫!!

是出于内疚,还是出于疼惜,或许两样都有,洛裔的耳旁回想起纾伯伯暴毙后,爸爸将以芹带回家向妈妈说要收养她的那一日——

“老婆,我们和老纾也是多年的朋友了,现在以芹的父母都不在了,我们就……”

“呵?!你还知道说她的父母都不在了,都不在了就该送孤儿院,要你操什么心?难道那个小丫头有几分姿色,你是看上了?想要养大了她当你小老婆?!”

“你……!!”

洛裔记得很清楚,当自己放学回来才踏入大门,就听见了从书房里传来了妈妈不可理喻的嘶吼,而以芹就站在书房的门外……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啊……

当他看着以芹忍着泪着实让人心疼的模样冲进书房制止妈妈的恶言相加,再回过身时她已经跑出了他们家,即便他追了出去,却再也没能见到她……

************

“砰!!”

“喂,疯子……啊……你……”

拳头不停地落在陆雨泽的脸上,无论他被洛裔打倒在地上多少次,洛裔就都领着他的领口将他拉起来然而拳头伺候——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替以芹出气!

以芹那时该活得多痛苦,才会选择这种得到钱的途径……

“你这该死的家伙,那样的话要是再敢从你的口中说出一次,看看?我一定揍你揍到见阎王为止!!”

“啊……”

“以芹是个好女孩,谁都不可以这样说她!!”

“呃……啊!!”

陆雨泽从不会预想到,洛裔的反应会因为自己的那一番话而变得如此大——

其实不善武力的他多想为了让洛裔停下手,而老实交代,其实六年前的那天……那天他根本就没有碰过纾以芹……

陆雨泽记得六年多前,自己无意间去到平时一直与自己厮混的哲智宸的舞团时,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叫做纾以芹的女孩子,便对哲智宸留下话:如果她需要“帮助”就来找他……

结果过后不多久,就在他生日的那天,她便因为急需一笔钱而愿意陪自己一夜,可是已经到了酒店,甚至已经穿着睡袍躺上他的床,但是最后她却变了脸——

像个贞洁烈女般推开自己不说,最后还用花瓶扔上了他的头,然后就这样逃了出去……

正是因为如此,陆雨泽非常嫉恨纾以芹,那一记花瓶的伤痛教他足足躺了两个多月医院,若不是哲智宸在最后出面,给出巨额赔偿,说不定这位小姐就要在牢狱中度过一段漫长岁月了……

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得到,所以方才陆雨泽才会满心妒意地跑去洛裔的身边,想要数落竟然可以这样轻易得到她的他,却没想自己会被揍到不醒人事——

************

握紧的拳因为洛裔而松了开来,束昂希不曾想到自己会听到陆雨泽与洛裔的对话,更加不会想到就在自己想要握拳揍上陆雨泽的嘴脸时,洛裔会先……

“以芹是个好女孩子……”?

到底有多好呢?!

一个愿意为了钱陪男人上床的女人会有多么的崇高呢?

束昂希鄙夷地皱紧眉头,他不懂自己,越来越不懂……

他为何听了那样辱骂她的不堪的话,就想要揍那个陆雨泽?

而又因为听了洛裔的那句话赞美,觉得很是可笑?

如此矛盾的心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束昂希苦涩的笑着,为了个“招蜂引蝶”的女人,为了个装作过敏体质却吸引无数男人的女人,值得吗?!

束昂希好烦,觉得从未有过的烦躁正在内心火烧成一团,直到他看见纾以芹因为注意到了这边的骚乱而同宋乔湮往这边跑了过来……

“裔,放开他,快放开他,你就要打死他了!!”

“……”

拼了命地拦住了好似发了疯一般的洛裔的腰际,纾以芹看清了那个被洛裔揍到鼻血不止的男人的……脸……

他……?!

似乎根本就不需要询问理由,纾以芹就知道洛裔会突变的如此狂躁,原来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他一定都告诉了洛裔,对不对?

“裔,别这样,不要……”

“……”

若不是纾以芹就要哭出来的模样,洛裔是绝对、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停手的,他喘着粗气终是放开了狼狈不堪的陆雨泽,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装,他牵起纾以芹的手就大步走开了,然……

嗬?!

就在绕开吧台的转角时,有只手、有力的手伸了过来,拉住了纾以芹的臂膀,令措不及防的她不得不松开了洛裔的手,落入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之中——

“束……”

“嗯……呃……不……!!”

在看清圈自己入怀的男人就是束昂希的时候,纾以芹瞪圆双眼,还未喊出他的名字,就因为他愣生生地掠夺了自己的唇而……

他在做什么?

不要,不要将你的舌头侵入我的口中!!

好难受……

浑身都好似不对劲,好痛苦……

“砰!!”

“呃……”

“咚……”

“纾以芹!!”

“小兔子!!”

两个男人同一时间的惊呼;

两道不同的称呼却都是在紧张同一个女人——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洛裔没曾想刚结束教训烂人的一通揍后,又会出现另一个厚颜无耻的烂人——

看着束昂希就这样拉走纾以芹,就这样在顷刻间吻上她的唇、侵入她的口,洛裔毫不客气地就是一拳上去……

然而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病的纾以芹,在洛裔挥拳后的那一刻跌倒在了地上,晕厥了过去……

************

所幸度假民俗酒店配备建议的医疗所,洛裔也带着纾以芹随身都需要带着的抗过敏药物,在服下了一些药片后和一剂针剂后,才渐渐有了意识……

“昂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胡来?”

“既然她可以碰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可以被我碰?‘以毒攻毒’不是最好的解毒方法?”

“……”

斥责着束昂希的宋乔湮闻之为之气结,他都和他说了,纾以芹小姐唯有面对洛裔的时候才不会发作病症,而别人都不可以,可他却为什么就是那么死脑筋的不信呢?!

其实宋乔湮出现在篝火晚会上,看到纾以芹可以自然而然的接触那个洛裔,他也觉得非常的诧异,甚至第一时间的怀疑起纾以芹,所以他才会主动靠过去同她搭话,然而就在他与纾以芹“闲聊”之中,他才知道了纾以芹与洛裔是小时候就认识的好友,而且唯有面对他时是不会发作病症的……

也许这样的事非常的奇怪,怎么说都教人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是事实,眼前摆着的事实结果就都一点也不参假——

就因为束昂希莽撞的那一吻,纾以芹的所有过敏反应都发作了起来,浑身冒起了一时褪不去的红斑,还顷刻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躺在医疗所的休息房中,听着门外传来束昂希的声音,又或者是他的嘶吼,这叫从“噩梦”中醒来的纾以芹有种噩梦还在继续的感觉……

“他……是谁?!”

“……”

“在意大利时,遇到了那个‘神经病’吗?”

“裔……”

“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

这话该从何说起才好?

洛裔记性非常好的提问,不禁让纾以芹难堪地不知该如何整理——

她和那个疯子……

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别说他那样吻了你……就因为他真的是个‘神经病’……”

——

对……

对啊……

他吻了自己,他竟然吻了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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