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关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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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希,女,十八岁。从小在乡下的远亲家居住,性格温和,善长茶道,插花。与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在东京分手后性情大变,并有了好像一身从天而降的剑道功夫。

“能看出什么吗?”波文掸了掸那分他已经看过不止一遍的材料,“我觉得像是白星人的杰作,而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眼前的实验品。“

“等会儿又要地震了。”珀尔看着电视剧里的公告莫名其妙的回道。

“不管是外星人的杰作还是妖怪附体都不是我们要考虑的。”我懒散的喝了口啤酒,却发现已经没有剩下,便随手一丢。罐头在空中划着道完美的抛物线轻轻地落在层层叠叠的空酒罐上。昨天我好说歹说,编了一通似是而非的谎言才让吴有智明白,此时我还不适宜让熟人知道我此时的身份。

“大叔呢?”我问飞天。

“去了趟分部查资料。”

“什么资料?”

飞天摇摇头:“不知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大叔去做什么了,只是觉得无聊想聊天而已。说起无聊,那个人现在似乎更无聊吧?

监视器里的木野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照了良久,不时的露出微笑,可那种微笑在她骇人的气势下却显得非常恐怖。真不知道上次和我上游乐场的时候是怎么笑出来的。

这时,她一手撑着镜子,低下头无力的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放在耳边。我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忙让珀尔把电视声关掉。

“喂,木野啊。有什么事吗?”

“出来,我找你有事。”

她的口气好像在潜台词里说,如果不出去就杀了你一样。

我微微低下头阴沉地拉出笑容:“好啊。”

当我搁下电话时,波文还有珀尔看着我额头冒出冷汗。

“不愧是阿修罗,就算是打电话时也那么有气势。”

好像刚才不小心泄露了修罗煞气。我抬头望向明媚的阳光,今天依然是个好天气。

“你来得很迟啊。”

当我到公园时,木野已经早早的到了。她能不早吗?我就在她楼上,要等她出门了后我才能走。

“你住在哪里啊?”她又问。

“这很重要吗?”我摇摇头问。

她盯紧着我的眼睛:“我要上你家。”

如果不答应的话就杀了你。

这又是她气势里表达的潜台词,而她此时微微握紧小白洋伞的手也是这么说的。

我咽了口口水,惶恐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了我的演出,我须要找回所谓的‘爱情’。”她没有丝毫迟疑的回道,“你是这三年第一个让我笑的男人。”

“就算我们只见过几次面?”

“是的。”

坐在公园的石登上,风吹乱我又蓄起来的长发,低头轻声道:“已经忘掉爱情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身上找到。”

“我不信。”

“我是在说我。”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美丽的眼睛而忽略掉骇人的目光,“抱歉,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不喜欢把这件事复述多遍给同一个人听。”

“我没让你讲那个故事,我只是想你把我当作你的爱人。”她的表情像在说一紧无关紧要的小事,“想感受下从前自己曾经有过的心情罢了。”

似乎只要谈到感情上的事时,木野的气势总会无来由的放缓。

“那你把我当作什么?一种找回感觉的工具吗?不好意思,我们之间应该还没有熟到那分上吧?”我的话让木野无言以对。于是,我站起来转身要走,可是一把小白洋伞却悄无声息的搁在了我的肩上。

“我有说你可以走吗?最后问你一遍,同不同意我说的话。”她的声音又恢复了气势。

“……同意。”

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反对的意思,我原本的目的便是接近她,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消灭异变体。刚才说所的话只是不想让她再像昨天似的怀疑我什么。我不怕她同意我的话,因为据我们分析,现在这个木野比起从前来有种变态的执着,只要认准的事就算是绑上火箭也拉不回来。

在我把她拉到我如今的住所同时也是她的住所时,木野显得很惊讶:“你也住这里。“

我点了点头,把她带到了东京支部给我们的另一个伪装点——一所很普通的住宅。

“你知道吗?我的房间就在你楼上。”

当她说这话时,我露出很意外的表情:“真的啊,那真的很巧啊。”

木野上下打量了我完美的表情,摇头道:“算了,也许是我错觉。

房间里有很多英文书籍做摆设——这原本是为波文所设计的,现在却成了一个破绽。不过木野似乎没怎么在意,在环顾了一遍四周的环境后点上烟淡淡地看着我,问:“怎么没有那个。”

“没有什么?”

我不解,这里一大堆脏衣服,抽完的烟蒂,十分符合时下普通男孩的特征。

“她的照片。”

我沉默了会儿,脑海里拼命的编造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

“我烧了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除了回忆。”

“为什么?”她好奇道。

我打开窗帘,夏风又吹起了我的头发。她让我又想起了那个女孩。

“又是这阵风。”我轻轻叹了口气,“有很多回忆都在这阵风里。”

“请不要用这种高深的语言,我听不懂。”

我尴尬的挠挠头:“我是学哲学的,这是我一种职业的习惯。其实我要表达的只有一个。当所有的现在变成过去,我们能做到的只有准备好当未来变成现在,因为比起我们所留恋的,还有更多期待在等着我们。”

“是抛下过去负担的另一种说法吗?”木野极为不爽的点上根烟,“那你能做到吗?”

“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这是我做人的概括。”我无奈的摊摊手,“当我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时,我便后悔自己因此而干过的蠢事。”

“其实你只要直说自己是个笨蛋就可以了。”木野的脸上有了冰化的痕迹。

我笑着看着她:“我说了那么多,该轮到你了。”

木野愣了下:“说什么?”

我抽出烟,靠近她的脸,用她的烟替自己点着。

“关于爱情,你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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