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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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二号房的时候,突然被司徒言拉进房间,“哎,有话好好说嘛,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你跑得太快了,我只好把你拉过来!你看看几上的琴,可合你心意?”司徒言一边解释,一边关上房门。

“只要是琴都行,我试试!哎,你偷听我们谈话!”

司徒言脸不红眼不跳的指指窗户,“是你们在隔壁大声说话,我想不听都不行啊!”

这下,换我不好意思了,只得转移话题,“呵呵,我试试琴音吧!”随手弹出几个音符,悠远清澈,是把好琴,“音质不错啊!”

“喜欢嘛?送给你!”

我赶紧摆手拒绝,“这我可不能要!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

“没关系的,它是我用二十两两银子买来的!你只当我预付陪护费好啦!”司徒言似乎早料到我会拒绝,说辞准备的非常充分。

“不可能,虽然我见过的名琴不多,但是,这把琴绝对远远超过二十两,你就别蒙我了!”我以前的家教是相当不错的,绝对不能轻易接受别人的贵重礼物,因为中国人最注重礼尚往来,我可没有回赠品。

司徒言头疼的说道:“当时那卖琴的人,穷途末路,能换二十两银子,他已经谢天谢地了,我当时本不想买的,完全是同情他的遭遇才出手的,只能说你与这把琴很有缘分!”

话说到这份上,不收反而拧了他的心意,我感激的笑笑,“司徒,那就谢谢啦!”

“你要不要弹奏一曲试试?”见我收下,他笑着建议。

我摇摇头,“现在还不行!我都六年多没有碰过了,一时也想不起完整的曲子,我先练练,陪你的那天再弹给你听,可好?”

几许失望,几丝期盼,一一闪过他的双眸,最终化为包容的笑,“好吧,不准食言哦!”

我抱着琴轻手轻脚的回到一号房,白鹭轩似乎已经睡着了,悄悄放下琴,我关门离开,到楼下照看生意去了。

楼上楼下,里里外外的兜了几圈,一切如常,我放心的回到一号房,白鹭轩已经睡醒。

“咋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关切的询问。

白鹭轩像个孩子般,会心的笑笑,“都好着呢,我也是练过武功的,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我一边零零碎碎的检查琴音,一边取笑他,“练过武功,还能让门槛绊倒,你可真是给咱练武的人长脸!”

“还不是被你气的!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没意思!”白鹭轩率先结束这个让他郁闷的话题,“琴音不错哦,你会弹什么啊?”

“哈哈,估计你听过的我都不会,但我弹的你一定没有听过!”试好琴音,准备开弹,突然想起隔壁的某人,还是关好窗户先。

这么多年不弹,双手拂在琴弦上,半晌都找不到一点感觉,只好从低音到高音练习一下早已生疏的指法。

白鹭轩直摇头,“还以为你又会带来惊喜呢!看来你是真的忘光光了!”

我没理他,闭上双眼,双手继续在琴弦上寻找感觉,脑子中开始搜寻以前那些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寻寻觅觅半个时辰,竟然想起来当年音乐启蒙时弹的最多的曲子——牧童曲。

又摸索半个时辰,终于能完整连贯起来。

睁开双眼,发现白鹭轩闭眼躺在床上,不会又睡着了吧?管他呢,如果琴音能催眠,也是一大功效啊!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还没笑完,正对上白鹭轩亮晶晶的眼睛,“弹成这样你还能笑出来,也是水平一件啊!闭着眼睛,那是因为你拨弄些不成调的东西,实在是令我惨不忍睹!”

有他这么用糟蹋成语的吗,没有!有他这么损我的吗,更没有!再揍他一顿,应该!不过瞟瞟他青紫的双眼,咱这回决定,忍了,用音乐打击回去。于是,一曲欢快的山间小调,自我纤而不细的双手中,荡漾开来,感染了整个房间。

这次,白鹭轩目瞪口呆的盯着我飞舞的双手,半天合不拢嘴。

一曲终了,他要求我再弹一遍,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似乎刚才打击我的那个人不是他白鹭轩。

这就是老朋友之间的相处,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我不会觉得在他面前丢丑难受,他也不会因此而真正的嘲笑或是看不起我,这种感觉,很自在。

撇撇嘴,咱境界高,不和他一般计较,重弹一遍,让记忆中的琴音慢慢回荡心中。

这个下午,就在琴声中消磨过去,虽然此后仍旧有断断续续的音调,但是,白鹭轩却没有再嘲笑我。

安排好白鹭轩的晚饭,并叮嘱小二夜间值班时多注意白少爷的需求,我就回家了。

此后两天,小半时间关注客栈业务,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伴白鹭轩:弹弹琴,聊聊天,说说笑话,倒也过得快活。他身上的擦伤也都结痂,眼眶已经看不出来被揍的痕迹,白鹭轩心满意足的离开一号房,咱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到了与司徒言约定的那天,我一大早就来二号房报到,没敲两下,门就开了,司徒言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出现在眼前,白皙的脸庞带着刚睡醒的一丝红润,黝黑的双眼经过一夜的洗涤,更加晶莹剔透,荡漾着诱人的水波,我一时看得有些呆滞。

司徒言戏谑的笑道:“小诺,你准备就这样看到地老天荒么!外面凉,还是先进房暖和暖和吧!”

我窘迫的想搔搔头,却摸到保暖的绒冒,帽子上的凉意使我醒悟过来,快步走到房间内,换了一个话题,“司徒,你今天准备怎么玩啊?”

“呵呵,一切听你这个向导安排!”司徒言的笑总是很淡,似乎一不注意,那些笑就会烟消云散,而且,一旦敛了笑容,就会不自觉的渗透出些许的冷意。

我是爱笑之人,我相信,只要经常笑,这种外在的喜悦情绪真的能渗透内心,达到心灵的愉悦。所以,我一如既往的笑道:“好啊,我还想你会不会有额外的安排呢,既然没有,那就由本导游全权负责吧!收拾好了没有啊,咱们先去断桥看梅花吧!”

司徒言捏捏我冻红的鼻头,宠溺的抱怨,“野丫头,一身的寒气,还是先到壁炉前暖暖身子吧!”

我抬手拨开他捏着我鼻子的手,触手也是一片冰凉,比我的手还寒,我不怀好意的摸摸他白皙的手:“是你自己怕冷吧,瞧瞧,刚起床就透心凉,要不,你再躺回去,我弹琴给你听!”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我却用上力道,他一抽之下没有成功,血色迅速爬上他晶莹剔透的脸颊,并扩散开来,就像上了一层粉红的胭脂,娇艳动人,妩媚极了。极品啊,我咕哝一声咽下口水,感觉一道热气在胸中集聚,循着空气回路涌出鼻腔,热气排出之后,胸中一阵舒畅,正要咧嘴微笑,却对上司徒言担忧的眼。

“小诺,你怎么流鼻血了?来来来,快躺下!”司徒言边说边拉我来到床边,不由分说的把我按倒在床上,然后慌慌张张的找来毛巾,给我擦拭,“小诺,有没有哪里不顺服?”

我囧!而且是大囧!

貌似咱不仅对着美男流了口水,还流了鼻血,完了,咱的两世英名,就这么葬送在姓司徒名言的俊俏小生手上。

要问我有哪不舒服,没有,是太舒服了,唉,真是舒服过了头也会出事啊,你说你干么要长得这样祸国殃民呢,老兄,要是天天跟你呆在一起,我一定会夭折的,死亡原因:极度贫血!

司徒言见我半晌没有回音,大惊失色,“小诺,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啊!”

在他的呼唤声中,我终于打深刻的自我剖析中解脱出来,又一次见识了他荣宠不惊之外的另一种表情:担忧。呵呵轻笑出声,“没事,我好着呢!”

“那你刚才怎么流鼻血,而且怎么叫都不应?”他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说辞。

大哥,不是我不想说实话,而是不敢说啊,“哦,那个啊,我一冷一热的就容易流鼻血,老毛病了!再长大点就好了!”

“长大了就会好吗?”

我理直气壮的点头,“当然了!我现在还小,肉不够结实,皮也不够厚,再过几年,保管皮糙肉厚,鼻血就流不出来啦!”

“这样,也行?!”司徒言第一次露出迷茫的表情。

我继续撒谎,“别人行不行,咱不知道,我肯定是没问题!想当年,我小的时候,稍微受点刺激,就喷鼻血,前襟是血淋淋的一片啊,吓得别的小朋友见了就哭,我师傅说我属于敏感体质,对我进行刺激治疗,到最后,他拿啥刺激都没办法让我流鼻血,可把他急坏了!”

司徒言一脸的莫名其妙,“这,这是好事啊!他干嘛着急啊?”

看着他脸上变换的这些新鲜表情,我欣赏的津津有味,“不知道了吧!呵呵,我小时候特皮,他总受我欺负,没办法的时候,就狗急跳墙,故意刺激我流鼻血,后来这招失灵了,你说他急不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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