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邱云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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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姐正哭着呢,张门的老婆小凤故意拍了她一下,她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也会意地摸了一下小凤的手,破涕为笑地拉着邱云的手就往家走去。

“大山呐,刘智说的对!”刘智父亲刘服务走过来说,“你儿子从小看大的,天不怕地不怕,也只有这样的儿媳妇能治了,这是好事,你先把孩子领回家去,仔细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被狗咬着,该打疫苗的就打疫苗,先吃吃饭,安顿下来再说。”

“二哥(刘服务在家排行老二),好的,还老师想的周到。有事还要麻烦你的,可不能推脱啊!”张大山大笑着和刘服务调侃着。

当晚,邱云被安排和小凤住在一起,小凤几乎把张才从生下来到长大的各种“劣迹”都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不仅没有损毁张才在邱云心目中的形象,尤其是张才见义勇为或英雄救美被表彰的事迹,作为评判张才人品好的典型表现,就是张才就是调皮的人,并不是坏人,只不过大家只看到他喜欢恶作剧的一面,没有真正全面地去认识和评价他,导致他破罐子破摔!

农村都爱说鬼怕恶人呀!其实,狗也怕。

第二天一早,小凤早早醒来,就找不到邱云了。赶紧跑到张大山家,“叔呀,婶呀,张才媳妇没有了,······”带着哭腔地说。

张才娘哭笑不得的指了外边,只听外边狗叫连天,一群小孩和老人都跟着哄哄,“哦——,哦——,哦——。打狗了,狗不屙屎了,再也没有狗屎了,哦——,哦——······”

只见邱云把头发在头顶扎一个小辫子,穿着张大山的大褂子,手里拿着一个手臂粗的棍子,不知道是什么神奇地力量,几乎把村里的狗都集中在乡亲们喜欢乘凉的树林的自留地的空地上,狗都耷拉着舌头,长大嘴,坐在地上,有的狗想乱动,只听:“坐好!”狗又乖乖地回到原地,很多乡亲啧啧称奇,张大山和其他村民们也渐渐靠过来,充满好奇很疑惑。

“上学去,是不是,不学好,她是疯子,你们也学疯子吗,对不对,快滚!”刘智包着头、贴着胶布条,提大提包和大保温杯,离邱云远远地说。

“你个是不是,你说谁呢,谁是疯子!”邱云说着就笑着拿着棍子撵呀,狗也一起跟着追,眼看狗就要追上刘智,大家都吓坏了,“回来!”只听邱云一声厉喝,狗们停下又回到原地。

刘智一下趴在地上,摔了一头一身的泥土,又随机连滚带爬的跑了,小孩们也跟着刘智闹哄哄的跑了。

张大山审视着邱云,一个非常漂亮、干净、利索的小姑娘,哪来的神奇的力量,能制服这些狗,又想着,张才应该比狗好管多了,不然怎么会救人,怎么在军队表现这么突出呢;再想张才也够委屈的,就因为小时候的一点调皮捣蛋的小事,就这样被命运开了一个大玩笑,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张才最起码也应该在某个派出所或刑警队工作了,也应该是一个出色的干警,现在只剩下所谓的“为民除害”、“为朋友两肋插刀”了等无聊的事,他也只能为儿子叹息。再看着邱云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又哪儿来的邪劲呢,偏偏看上张才的混蛋,简直是臭狗屎的混蛋,张大山不明白,一直也不明白。

有多事的妇女,或出于嫉妒或出于记恨的原因,问:“闺女,晚上住哪儿的!”

邱云彬彬有礼的说:“住小凤嫂子家的,”笑的很甜,回答的很温柔,又恢复了女孩的本色。

“吆,真好,那是,张才就是有福气,这两个老婆都能住在一起!”神秘地笑着说着走着,而且越走越快。

“姨姨呀,什么,张才有老婆吗?”邱云急忙跑回张才家问刘四姐,有些惊恐。

“没有,胡扯什么呀,就你还没有过门呢。”刘四姐有点疑惑了。

“你看姨姨,就是那个阿姨告诉我的。”邱云指着那个远去的妇女说。

“唉,那个是张三蛋的娘,几年前张三蛋欺负我们邻村的女学生刘偲,被张才打坏了一个蛋,昨晚又让你踢了一下,你说她生气不生气,一直和张才记着仇呢!”张才的娘咳声叹气地说。

第二晚,小凤和邱云又深入地交流了“两个老婆的问题”,道出了在农村作为一个寡妇的难处,以及舆论、传统风俗甚至陋俗,对农村妇女的桎梏。正当他们说着话的时候,只听见院子里有狗叫。

“妹妹,害怕吗?”小凤叹息着问邱云。

“不怕。”邱云满脸天真的说。

“这就是有人来了,大多是村里的老爷们,想占我便宜,只是张才护着有贼心没有贼胆,只能搞点小动作,也有一些怀疑我她们男人有一腿的妇女,故意让我难堪的,哎,真是难。”小凤说着就抹泪了。

“大嫂,你想不想搞他们一下!”邱云满脸狡黠地说。

“怎么搞,别惹事了!”小凤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

“这样啊,······”邱云趴在小凤耳朵上说着。

“你是谁,我都知道,要是再来,明天去就去派出所告你们去!”小凤打开堂屋门,对着院子外面大声地喊着,同时,邱云从她旁边弯着要就出去了,在狗窝的附近装了一塑料袋狗屎,蹲在经常出没人的墙里边。小凤和邱云示意后,就关上了房门,关上了灯,当狗再一次突然叫的时候,邱云对着墙头上的黑影糊了上去,只听“啊”的一声,“咕咚”就倒在墙头外边。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小偷啊,小偷······”小凤的凄惨呼救惊动了四邻,大家都打着油灯或拿着手电出来,在墙头的外边看见一个满脸狗屎的人。

走进了一看,是张三蛋的娘,一边擦着脸上的狗屎,一边拼命地呕吐。

乡亲们是想笑,没有人笑,相互看着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该笑。

其实,生活中,很多看笑话的人,那些被他们笑话的事,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却因为他们的自以为是,导致自己深陷其中,结怨越来越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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