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得意忘形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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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智带着邱云到街上给张才的传呼机发了信息。等到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刘智又带着邱云到电话亭去等电话。

邱云哭着向张才说了情况。然后,邱云就按照张才的要求直接去找他了。

自从两位老校长去世后,刘智成为新校长的公开或私下的反面典型。

“极个别教师,讲课满嘴冒泡,什么对不对,什么啊,什么是不是,还有没有一句有用的!”

“极个别教师,考试成绩一直不理想,反思问题,就知道在课堂与学习胡咧咧!”

“极个别教师,每天都有家长来找,不想着为学生负责,这样能教育好学生吗!”

“极个别教师,就是厨师,课教不好,只会做饭!”

新来的杨校长,个高高的瘦瘦的,非常严肃,谁都知道是在说刘智,许静一开始生校长的气,但随着校长说的越来越多,许静也这样认为,越来越瞧不起刘智了。

渐渐地,许静开始骂刘智了,无论是有人没有人的地方,就像农妇一样骂他,什么笨蛋、蠢货、傻子、憨子,以及龟孙、王八、祖奶奶的、娘的、妈的、祖宗的等等,刘智一开始还辩驳一下,但习惯了以后,也不说什么,任凭谁说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校长和老婆的夹击下,刘智成为了大家的笑话和出气筒。

“我呀,是不是,对不对,我呢,有错吗,都这样对我,······”刘智真的无助,但又无可奈何。

只有周大春对他一如既往地好。

“刘老师,什么事都别难过,日久见人心,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大春说。

“我吧,就是不想惹事。从小被是要来的,都笑话我,我习惯了。”刘智闪着泪花说。

“没出息,一个大男人,振作起来,你看看我,都这样了还要坚强地活着。”周大春有些心疼地拍着刘智肩膀说。

连学生也笑话刘智,总会看似小声却又能让他听到的声音强度,说着各种笑话。

“快走,校长来了,校长来了,校长,校长,来呀!”调皮男生逗着刘智说。

“校长,今天上什么课,是不是,对不对,校长,校长,校长——”班级里的调皮男生说。

每次校会总结的时候,刘智的班级评比总是最差的,每次有教办室(皖北乡镇教育行政主管机关)有检查,校长都让刘智班级打扫卫生,检查的一走,校长还会批评刘智工作做的差,刘智窝囊,许静生气,学生委屈和生气。

张小娟有时候遇到的时候,也会因此说些风凉话。

“刘智,听说你在学校混的不错呀!”她斜着眼说。

“我吧,是不,哎,就那吧,你呢,是不是,······”刘智有些自卑地说。

回到家,刘智的娘说:

“儿呀,有什么委屈,娘理解你,你自己想开点,千万别有个好歹!”她有点心疼且哭泣着说。

刘智到了周二孬的娘那里,二孬的娘说:

“刘老师呀,做人只要凭良心办事,没有什么要担心或伤心的,老天爷看得见。”

刘智也只能在这儿,流几滴眼泪,他怕养母伤心,也只能勉强笑着,在周二孬娘这,他放开了自己。

夏天了,放暑假了,皖北水果之乡的夏天,尤其美丽。

茂盛、连片的大果园,梨呀、桃呀、西瓜呀、苹果呀,黄河故道沿岸的杨树林场,以及槐树、梧桐树、柳树与一些常见的景观小树,形成了独特的经济果林、常见的树木林等复合型与专业型景观。

刘智和广大的农村教师,由于家里都有果园,与邵美玉、周大春、周二孬、张才家一样,都需要利用暑假的时间在果园里忙碌着。

许静和周大春也快生了,刘智忙的像车轴一样,在多个家之间来回地跑着。

由于许静根本瞧不起刘智,再加上要生孩子了,自然地也就分居了。刘也就睡在了学校的大办公室里。

邵美玉每天都抱着剪子和几个孩子一起睡。

王超的养母,总是带着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在院子里悄无声息地舞蹈着。

周大春生了,村里的接生婆帮忙接生的,是个女儿,看不出来像谁,起名智智。

周二孬家的农活,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去干,不吃饭,也不问为什么,总有人干活。

李三非常风光,骑上了全镇子上最豪华的野狼摩托车,有时带着张小娟到处招摇,有时带着一些像妖精一样的女人,到处乱逛。

许静生了,是个儿子,起名刘浩远,志向远大的意思。

李三当村长了,据说是镇里的某领导提拔的。

李三当镇里的土管所所长了,据说是镇的一把手提拔的。

从此,王庄全镇鸡飞狗跳了。谁家拉土建房子,都要罚款;谁家出殡挖坑要备案和交钱;谁家在街上摆摊卖东西要交钱;连工商、税务、派出所等,李三都有兼职,兼职收税员、兼职治安员等等,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有李三在大呼小叫。

李三真正地取代了张才“狗屎”和“鬼子”的绰号,谁家小孩要是哭夜,只要一说李三的名字,能马上不哭。

周二孬的娘带着那个来历奇怪的男孩,去街上卖早熟的苹果了。

“老娘们,交钱十块!”李三看也不看地说。

“我这,我这,我,刚来,身上根本没有钱!”二孬的娘长气不接短气地说,还不停地咳嗽着。

“给钱,听见不!”李三一只脚猛地踏在了苹果摊上,苹果乱蹦,一些被踩的稀碎。

“我的娘啊,我的苹果呀,我怎么活呀,啊啊啊啊啊······”二孬娘伤心地哭了。

事情闹大了,满大街的人都去看笑话了,李三依然在嚣张地叫嚣着,二孬的娘已经哭的咳血了。

在李三的威胁下,谁也不敢帮忙,只能看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小男孩揽着二孬的娘,用充满杀机的眼神看着李三。在李三还在无法无天的乱叫的时候,随着二孬娘咳血的增多,只见小男孩不声不响地把她放好,偷偷地拿起用镰刀头做的小刀,直接捅向了李三,······

生活就是这样,问题的解决总需要以各种方式激化,才能真正看到其明确因果缘由和解决办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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