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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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霍子诺将肖一琴送到了公交车站,看着她上了车才放心地离去。两人谁也没想到,他们的第二次相遇那么快就来临。第二天一大早,肖一琴在设定的闹钟声中醒来,无奈地支撑起酸痛的身躯下床,她真想赖在温暖的被窝里,可是还有一家教等着她呢!这是班级导师为她介绍的,为一对上小学的双胞胎姐弟补习功课。一年的相处,使得肖一琴和孙家人相处得比较融洽。很快,一上午的课程结束了,正要离开时,孙家女主人来电话了:“对不起,小肖老师,我们两口子在外还有点事,你就多待会儿,陪陪两个孩子,我已叫了快餐了,马上就送来!”肖一琴愉快地答应了,因为这样的状况不止一次。正和姐弟俩聊天间,门铃响了,看来是快餐送到了。她跑过去打开门,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在眼前……还是那棱角分明的脸庞,还是那亲切的笑容,还是那身黑色的茄克。可能是赶路较多较急吧,他的脸颊被冻得通红。

“咦,霍子诺,怎么是你?”肖一琴惊喜地叫道。“怎么不是我?这也是我的一份工作!”霍子诺稍一楞然后笑了,露出了整齐而洁白的牙齿,“难道这是你家吗?”“不,我家在A城呢!我在这家做家教,主人没来得及回来,所以叫我在这儿陪孩子们一会儿。”霍子诺拎着快餐盒递给肖一琴。肖一琴热情地说:“进来坐坐吧!”“不了,我鞋子脏,省得玷污了人家的地盘,再说,我还要往别家送呢!”望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肖一琴带着些敬意说:“你昨天奔波了一天,今天又要跑,真是太辛苦了!”霍子诺不以为然地笑笑说:“不苦不苦,人出来就是混口饭吃,总得等转多了,才能知道哪个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他接过肖一琴手中的钱,朝她挥挥手,说了声“再见”,然后就噔噔地下楼去了。透过楼道的窗口,肖一琴看着那瘦削却俊挺的身影跨上一辆破旧的摩托车疾驰而去,心中也对霍子诺渐渐产生了好感,第六感觉告诉她这是个热心、勤快的小伙子。

因为同为一家广告公司发放广告纸,肖一琴与霍子诺有了交集的机会,刚开始,公司经理担心这个外地的黄毛丫头不认识地方或者不放心她,总是叫霍子诺这个熟手来带她。于是在霍子诺的带领下,肖一琴几乎跑遍了整个C城,的确对全市各小区的分布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可以说为今后个人的独立工作奠定了基础。通过几次的合作,两人也渐渐熟悉起来,虽然在一起聊天的时间不多,但对各自的情况都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和认识。霍子诺知道这个叫肖一琴的女大学生,孤身一人在异地求学,为了减轻家庭负担,自力更生,勤工俭学,连连赞叹:“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样自立的女孩不多了!”夸得肖一琴的小脸通红。而肖一琴呢,了解到他来自较偏僻的D城,家里子女较多,作为老大的他高中毕业后毅然出来打工,赚钱养家,供弟妹们上学。他一人打好几分工呢,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似的,但他却是甘之若贻:“为了家人,再苦再累也情愿!”肖一琴心中敬佩不已。她翘起大拇指说:“霍大哥,你真了不起!”霍子诺被晒得黝黑的脸居然红了,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可肖一琴就像没听见似的,每次见到总会“霍大哥长,霍大哥短。”的,热情得很呢!在肖一琴的心中,这个霍大哥对她可是相当照顾的,一起出去发放广告时,他总是拣远的高的地方去,就是分开单独作战时,他也常常在完成任务后骑着自行车有意无意地经过肖一琴发放的地盘,停下来提供无偿的帮助,无需多言,常常是一脸温暖的笑容,一个抽取广告纸的动作就使得肖一琴感动不已。肖一琴在出工时遇到困难也总是第一个想到霍子诺,找不着地时总是第一个打电话给霍子诺,不知不觉间两人亲近了许多。

如果说平时的相处让肖一琴对霍子诺心存感激的话,那么第三个场合的相遇则拨动了她微妙的心弦。不知不觉,时光已迈入四月,杨柳吐翠,百花盛开,也使得年轻的心驿动起来了。周末正是娱乐休闲的好时机,夜幕霓虹闪烁下的蓝点酒吧更是顾客盈门。在富丽堂皇的大厅角落里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她们就是C城师大二年级的部分学生,因为今天是班长刘婷婷二十岁的生日,再加上她爸是本地的有钱人,所以她大方地邀请全班同学趁着周末来放松放松。肖一琴可是初次进入这种娱乐场所,自然一切都感到新奇。等她好奇地张望够了,同学们早已坐下闹成一团了。她端了杯饮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同学们在谈笑甚欢、举杯共饮,心中也觉得暖意融融。忽然,酒吧中心的舞台上传出一阵充满磁性的演唱:“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啊,这正是校园中疯行的《大约在冬季》,定睛一瞧,舞台上有一位帅气的男歌手正在深情地演唱。咦,那人怎么越看越眼熟?肖一琴睁大眼睛,仔细一瞧,大吃一惊:那不是霍子诺吗?舞台上的他一头浓密的头发向后披梳,露出了宽阔饱满的额头,脸上化了淡妆,更多了几分俊朗;雪白的衬衫,红色的领结,藏青的西裤,全身综合起来,真像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更让肖一琴目瞪口呆的是,此刻的霍子诺完全变了个人,他已完全沉浸在音乐的氛围中,深情款款地将一个失爱男子的忧伤无奈表达得淋漓尽致,那一举手一投足完全有明星的范儿。“天,好帅的歌手哇!”旁边有人在发出惊呼,知情的人立马答上:“这就是蓝点酒巴中最受欢迎的歌手诺,他在这儿驻唱两年多啦,很多人都是冲着他来的。”“他唱的歌真好听,你看那范儿一点也不亚于真正的歌星!”这些赞美的话语一字不落地溜进了肖一琴的耳中,她凝望着舞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聆听着那低沉略带忧伤的旋律,只觉得有一只柔软的手在轻轻拨动着自己的心弦,不由得陶醉了。一曲完毕,果然引来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再来一个!“再来一支”欢叫声、起哄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台上的霍子诺则不卑不亢地鞠了一躬,又开始开唱第二支歌《晚秋》,自然又赢得了满堂喝彩。而这群大学生呢,他们更像是找到了知己,又是拍手又是和唱,完全陶醉在音乐之中了。不知谁提议:“叫他为我们的寿星献一支歌吧!”这一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于是一位男生自告奋勇地跑到台前对工作人员提出了要求。工作人员趁唱歌结束的间隙和歌手沟通了一下,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同意了。伴随着音乐,那低沉温柔的嗓音响在肖一琴的耳畔:“下面我代表一群年青的朋友将郑智化的《生日快乐》献给刘婷婷朋友,衷心祝福她生日快乐,在人生的道路上与快乐同行!”接着那略带忧伤的旋律便响起来了:“在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别在意生日怎么过?”“太好了,唱出我们的心声!”“是啊,没想到这个歌手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慨,其中大多是褒奖之辞,寿星刘婷婷更是分外兴奋。肖一琴坐在那儿,她的心也莫名地激动起来。一石激起千层浪,霍子诺唱了三支歌,彬彬有礼地退下台去,同学们仍在津津乐道地谈论着他以及他的歌,肖一琴静静地听着,打心眼儿为霍子诺感到骄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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