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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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火锅,从早上八点,吃到中午十一点半,火锅店陆陆续续的进来许多客人,热闹非凡,到最后座无虚席。

"这家火锅店的东西超级好吃,如果不早点来是抢不到位子的。"安冬妮嚼着嘴巴里的东西,腮帮子鼓鼓的,模糊不清的说道。

"那也不用那么早就来吧?"杰克万分无奈地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上班早就迟到了!

"你懂什么?早点来能多吃点。"万分轻佻的说道,转而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遍大转弯,从火锅中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左雨晴面前的碗里,"嘿嘿,雨晴姐,多吃点噢,吃的胖一点。"讨好谄媚的说着,不停地夹菜给她。

"晴,你今天不上班?"一手搭上她的肩膀,见她没有甩开,有些窃喜,更是紧紧的揽住。

"嗯"感受到从肩上传来的力道,微微蹙了蹙眉,并不排斥。

"安冬妮!"明显带着怒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三人同时转过头,看到的是一脸愠怒的蓝天翎,炽热的像是要冒出火来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视着安冬妮。

"你来干嘛?"安冬妮唰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啪!"筷子响当当的拍在桌子上,同样不甘示弱的回道,一张小脸上眉头耸的老高,显然是极不耐烦。

"你说我来干嘛?"冲到她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店门外拉,"你肚子里怀的是我蓝家的种!我是这孩子的父亲!"

"放屁!我告诉你,这孩子只有妈妈还没有爸爸!他是我一个人生的!"手死死的拉着门框,脚使劲的踩在地上,就是不动分毫!

"没有我的精子,你能怀孕吗?"

"切,怎么不能?!大街上的男人多的是,我随便拉一个,用一下他的精子不行吗?"

"你说什么?!这孩子不是我的?你说,这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凶狠的盯着她,隐隐透出血丝,恨不能瞪出个窟窿来,手一使劲,紧捏着她纤细的手腕,都能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

"闭上你的臭嘴!我跟谁生也不关你事!你给我滚!"使劲甩着手腕,想要甩开他的手,迎上他的目光,心里顿时一阵恼火,难道他看重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而她,根本就...无所谓!

"啊!"脚下一滑,高跟鞋的鞋跟一崴,一声惊呼,安冬妮的身体仰面从地上倒去,就在那么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

杰克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并没有急着打算上去帮安冬妮,只是拉着左雨晴悄悄的离开了火锅店,火速钻上车,疾驰而去。

"她,没事吧?"左雨晴看着店门口吵翻天的两人,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呵呵,小情人打情骂俏,打是亲骂是爱,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勾勒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耀眼的让她晃了神。

"他们,和好了?"

"应该快了吧,能给安冬妮带来的幸福的男人,只有蓝天翎。还看不出来?那家伙现在的样子真的像极了是个吃醋的丈夫。"

"幸福?一个花心男人给得起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蓝天翎的花心,她可是领教过。

"宝贝,想要治好一个男人的滥情,最好的药剂就是找到一个能让他专情的女人。"磁性的让人迷离的嗓音,柔和的像是要滴出水来的目光,别有深意的注视着身旁坐着的人。

过分灼热的目光灼烫着脸颊,左雨晴有些尴尬的转过头,看向车窗外,有些事情,只能选择逃避...

今天,她并不是不上班,而是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因为今天,是裴奕霖手术的日子。

手术室的门外,一抹焦虑身影站立着,双手紧紧的握着,凝重的神色,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望着那盏亮着的红灯,心里直打鼓,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紧拽着包包手提带的双手,白皙的十指不停的搅动着,手心中已经是冷汗涟涟。

上一次,就是这里,苏小北为她进了手术室,为她...失去记忆,变成智障!

隐隐的觉得,苏小北被拔掉氧气罩的事情,还有这次被唐傲绑架,都跟她有关,一种潜在危险的直觉,扰乱的她不得安宁。

这一次,还是同一个地方,又是一个人为她进了这扇门,承受着本该她承受的痛苦,医生说,裴奕霖的腿部受到严重创伤,骨骼断裂,即使手术成功了,重新站起来的可能性很小...

这一辈子,他是过不上正常的生活了...

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时间,天色都渐渐变暗,手术室亮着的红灯终于熄了,门开了又关,不停地有医生护士从里头出来再进去,终于...门,敞开了,护士推着病床上昏迷中的裴奕霖,走了出来。

"手术还是比较顺利,接下来就要看他后期调养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翻阅着病历资料,走到左雨晴面前说道。

"医生,如果转到美国去治疗,对于他腿复原的几率,会不会大点?"目送着病床上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过头对着医生问道。

"当然美国的一些医疗设施也许比这里的要先进全面很多,复原的概率也许会大点,但是依照他腿的受创程度来看,完全恢复的几率几乎可以说是零,如果你需要,本院也可以给病者安排去美国进行手术,或者请美国的专家过来会诊。"医生一番诚恳的话语,无疑将她心底唯一燃起的希翼浇灭。

默默的来到病房,静静的看着还在昏迷中的裴奕霖,安静,安静的可怕,一种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明明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明明说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救我?我的生死,和你无关!"失声控诉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不争气的滴落,一滴两滴,泛滥成何...

"就像当初,把我宠上天的人是你,把我摔入地狱的人...也是你!你说,我最适合穿白色,因为那是你心目中的我。你说,你会一辈子宠我疼我,直到我厌了你腻了你为止!可是,那天,订婚宴上,你却宣布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婚礼,把我高高的踩在脚下,让我左家丢尽颜面!我恨你!我恨你...恨你..."从不知道原来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在自己的心理依旧...无法...磨灭...

"所以,我最讨厌白色,我最不信男人的甜言蜜语!是你...一手教会了我的冷漠!"靠着墙的脊背,慢慢的滑落,滑落...蹲在地上,脑袋深深的埋在臂弯里,无声的流着泪,脆弱的一面,无限放大...

是他,污了她的白,从此,染上罪恶的黑...

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藏在冰封的角落,它的脆弱,再也经不起一点伤害!

"你真的,好...残忍!"撕心裂肺的对着他吼,眼泪滑入唇角,原来是...苦苦的,涩涩的,无数的辛酸...

她恨!恨自己不能忘了他!她恨,恨自己无法不在意!恨...恨自己的执着...

跑出医院,开着跑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一抹红色的车影,如同闪电般的速度,咻咻的超越过一辆辆疾驰着的车,玩命似的开着,疾风狂扫在脸上,像是刀子般刮过脸庞,割断那一滴滴伤情泪...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HY,停了车,在门口的几个迎客小帅哥惊愕的目光中,进了HY,坐在吧台上。

"我要最烈的酒!最烈!最烈的那一种!"

调酒师在她冰冷的目光的威逼下,颤颤巍巍地调制了一款最烈的酒,递到她手边,拿过酒杯,半杯子的酒直接倒入口中。

辛辣充斥着整个口腔,火辣辣的感觉,一点点渗入喉咙,像是刀子刮过那样刮过肠胃,剧烈的绞痛敢来自腹中,痛到极致,也是一种享受!

一杯接着一杯的酒望肚子里灌,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喉咙中那又干又涩的感觉,还有眼睛里不停流出的液体,是酒的作用吗?

"Lily..."

"该死的!..."

类似于这样的呼唤这样的低咒,朦朦胧胧的在耳边响起,感受到身体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无力挣扎...

"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丢下我?你说,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好?!"

"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又要让我...心痛..."

"裴奕霖,你为什么伤了我一次又一次?!你凭什么这么伤我?"

"傻瓜...傻瓜...为什么要救我?"

像是发疯似的,一把抓过身旁的某样东西,对着它,双手胡乱挥舞着,捶打着,拳打脚踢,尽情宣泄着心中所有的不快。不知道过了多久,筋疲力尽了,酒精开始充分发挥它的作用,迷迷糊糊的感觉袭上脑门。

酒,真是个好东西...

过度饮酒的后果,就是醒来之后头昏脑胀,眼睛几乎肿的睁不开,头重脚轻,迷迷糊糊地摸索到自己身边竟让躺着一个上身赤果着的男人!

眼睛顿时震惊的睁开一条缝,什么困意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该不会...她,酒后乱性,把人家...XXOO?

"天哪,你终于清醒了!"赤果着的男人翻了个身,转过头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左雨晴。

"是你!"虽然变成了熊猫眼,熟悉万分的英俊面孔,即使烧成了灰都认识,那不是凌宇是谁?!

"你要对我负责噢。"媚眼含羞的目光羞怒似的瞪了左雨晴一眼,抓起杯子紧紧捂住"春光大泄"的身体。

"我、我把你怎么着了?"该不会...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吧?!

"哼,做了亏心事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门!"说着,唰的掀开遮掩住身体的杯子,指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说道:"你要负责医药费,以及精神损失费!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有虐待狂的潜质。"

常年不见的阳光略显病态的苍白,一大块一小块的青青紫紫在白皙的肌肤上更是清晰无比,全然是一副被凌虐过了的痕迹,拳头打得,脚踢得,抓的,挠的,咬的...各种各样的伤口一应俱全,触目惊心的破坏了原来的美感。

"我没再对你怎么样吧?"看着那些伤口里没有吻痕的痕迹,而其...他只裸了上半身,下半身的裤子还穿得好好的!

"你还想对我怎样?该不会说..."

"没什么就好,那我走了,我希望,关于我醉酒后说过的话,你能够忘得一干二净!"威胁的眼神看向凌宇,伸出手,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还好才早上六点半!回去洗漱一下,上班还来得及。

"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情,Lily,只要你愿意,YH永远欢迎你!咳...我永远敞开胸膛,让你发泄!"

谢谢你!爹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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