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1章 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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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亲兵大声呵斥道:“你个小校竟敢妄论将军生死,你想死吗。。。。。。”

徐子安摆手打断亲兵的话,示意傅抵继续讲下去,傅抵毫不在意,手指着地上战场图,说道:“秦军撤退路线之上有两处水洼,水洼之间空隙不大,乐乘若是稍待一刻,一路尾随,待秦军通过水洼之间的通道之时再行攻击,那时秦军必定不会顺利展开长矛战阵,我军追击秦军如击夹门之狗尾,岂有不胜之理。”

徐子安想了想,觉得傅抵所言确实有理,秦军现在就是在那两个水洼之边驻扎军营,两个水洼虽然不大,但确实会影响秦军长矛战阵的展开,看来这个小校观察很细致啊,随即问道:“那依傅兄弟之见,我军现在应该怎么办?”

傅抵搔了搔头说道:“这个下官还没有想好,不过我观秦军从昨晚到今天已经做了两次进攻,虽然规模很小,给我军也没有造成过大的损失,但由此可以看出,秦军是在设法使我军疲惫惊惧,同时也是在拖延时间,很可能秦国方面还有援军赶到,我军四处被围,粮草断绝,若坐等下去必然全军覆没。”

徐子安没想到一个小校竟有如此见地,不由心下佩服,从历史上的长平之战看来,形势确实如傅抵所言,不过徐子安把李教授给他讲的战国历史想了个遍,也没有想起有个叫傅抵的人物来,这么一个有远见的人怎么会在历史上默默无闻呢?

徐子安也不再多想了,当即说道:“傅兄弟,从现在起,我便授你骁骑将军之职,就在我身边任职,你有什么建议,可以直接向我汇报。”傅抵躬身领命。

身边的亲兵赶忙上前,提醒徐子安道:“禀告将军,骁骑将军虽位列旗门将军之下,但任命至少需要偏将军的同意,否则。。。。。。”

徐子安又一次摆手打断了亲兵的话,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正应该不拘一格举荐人才,李牧将军那里我自会去说,你不必多言。”亲兵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十几天秦军进攻变得更为频繁,早上一次,中午一次,傍晚一次,次次都踩着赵军的饭点来,甚至偶尔还加一两顿夜宵,疲惫赵军之意更是明显。

进攻的秦军都是身无铠甲,手持盾牌,有时甚至盾牌都懒得拿,就直接向赵军防线猛冲,这些秦兵显然都是经过挑选出来的,人人皆不畏死,个个剃着光头,**着文满狰狞图案的上身,厮杀之时既勇猛又颇有技巧,很难对付。他们每砍死一个赵军便把头颅割下,系在腰间,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活象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徐子安甚至看到一个秦兵在腰上系了七个赵兵的首级。

但是前来袭击的秦军却几乎没有活着回去的,即使有机会逃命,他们也从不往回跑,一旦杀入赵军防线,便一个劲的向前冲,甚至连头也不曾回过一次,这让徐子安想到象棋上的卒子,只会向前拱。

不过这些天,李牧从没有下令让徐子安的骑兵和车兵参加战斗,所以徐子安所有的部属,每天只是吃了睡,睡了吃,除了给战马割草以外,再也没有什么行动,徐子安看到前线整日的激烈厮杀,心中郁闷至极,但是现在的他,做事情之前,必须为身后的数千赵兵负责,不能一味凭着自己性子胡来了。

所以徐子安只好私下里对傅抵说道:“我们必须逮住机会出击一次。”

傅抵这几日已经和徐子安混的烂熟,只觉得眼前这位旗门将军毫无架子,对待士兵也关怀备至,和士兵们讲话如同拉家常一般随便,甚至每晚还巡查到每个帐篷,为士兵们掩被,照士兵的话讲就是:“这位徐将军就象我们大哥一样,既威严,又亲近。”其实傅抵不知,这是徐子安在担任特警支队长之时养成的习惯,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历来的作风。

所以傅抵对徐子安也颇随便,有什么便讲什么,绝不藏着掖着的,现在看到徐子安急于出战,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这有何难,我看到这几天,每逢秦军中午出击之时,身后便有一队秦军步兵压阵,人数虽然不多,但领兵的将领军阶却不低,我们可以抓住机会出击一次,抓住领兵的将领也能大大打击一下秦军的士气。”

徐子安一听之下大喜,捣了傅抵一拳说道:“你还真会出损着,挑柿子拣软的捏,好,现在已经临近中午,秦军马上便会来攻,我们现在就得抓紧部署。”

傅抵又补充道:“现在已经来不及告诉李牧将军,迟则生变,还有出击人数不能太多,多了容易暴露,不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徐子安点头称是,傅抵在赵军之中任小校已经数年,对这些骑兵都非常熟悉,随即挑来四百精锐骑兵,个个马上功夫一流,箭术高超,组成了一支小部队。

徐子安下令,所有骑兵不许骑马,人人在马上驮一捆青草,牵着马慢慢移动到赵军防线之前的偏南边,在秦军还未发动攻击前,便把战马纷纷侧倒,并在战马身上用青草铺满,以不被秦军发现。

此时本是夏季,平原之上野草茂盛,几百个人隐身其中,确是不易被人发觉,何况徐子安还特地用青草做了伪装,更是万无一失,而久经战场的战马也不同于一般的马匹,不会随意嘶鸣,现在诸事具备,只待鱼儿上钩了。

中午时分,一千秦军死士准时出现在赵军阵前,后面跟着两千步兵压阵,一千死士丝毫没有发现隐藏在南边的徐子安的部队,径直杀向赵军防线。

徐子安此时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两千秦军步兵,只见阵前一架战车之上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身上盔甲精致厚重,一望便知是秦军的高级将领。

不过让徐子安奇怪的是:这两千秦军步兵好像不仅仅是为了压阵,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短绳,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些死士在赵军防线冲杀,时不时将手中短绳打上一个个绳结。

徐子安观察片刻,心下恍然,原来秦军这两千步兵每两个人盯住一名死士,这个死士每杀死一名赵军,把头颅割下系在腰间之时,这边的秦军步兵便在短绳上打一个绳结,记录死士的杀敌记录,这恐怕就是根据他们的杀敌数量来给予他们的家人以奖赏,怪不得这些秦军死士会如此勇猛而不畏生死了。

看到秦军士兵忙于系绳结记录,浑没注意自己方向的这片草地,徐子安知道机不可失,沉沉断喝一声,四百赵军骑兵顿时连人带马站立起来,象一枝枝离弦的利箭向秦军奔射而去。

由于事出突然,在赵军骑兵奔出一百多米后秦军才反应过来,齐齐扔下手中短绳,拿起长剑和盾牌护在领兵将领的战车之前,不过战车上的这位秦军将军却并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掉转车头逃逸,而是拔出长剑呼喊着,做出迎战的架势。

徐子安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心下为之一宽,此时想到这些负责记录死士战绩的秦军,已经将短绳纷纷扔掉,那么这次出击赵军防线的秦国死士就没人给他们记录杀敌数量了,岂不是白死了吗,想到这里,徐子安不由暗暗好笑,打马直取战车上的秦将。

在接近150米的时候,赵军骑兵纷纷射出强弩,秦军虽然人人持有盾牌,但却只是一般格斗时使用的小圆盾,在赵军密弩箭的射击下,顿时倒地一片,而战车上的那位秦军将军却被士兵用盾牌组成的盾墙紧紧包裹着,毫发无损。

此时,远处的秦军大营营门忽然洞开,一队骑兵向这边汹涌奔出,明显是接应这两千步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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