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魂断平底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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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活在大明不容易第一章魂断平底锅

“姓钟的!不许你侮辱朱厚照,他处事刚毅果断,又能任贤用能,先不说他在位期间诛刘瑾,平安化王、宁王之乱,多次赈灾免赋,就凭他在应州跟普通士兵同吃同住,打败了鞑鞑部的小王子,他就比宋朝那帮东西好的多!”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钟楠跟自己的妻子朱进进因为对明武宗朱厚照的不同看法,起了非常激烈的冲突,钟楠是北大的文学博士,对历史研究很有造诣,他的妻子也不含糊,是一名知名的网文作家,以善写穿越闻名!

在钟楠眼里,朱进进什么都好,也很尊重历史,可就是自己一说明朝皇帝的坏话,这娘们立刻就会跟自己急,今天见她在新写的网文里对明武宗这个历史上有名的昏君大加吹捧,不免有些看不过去,出于对历史负责的态度,他上前说了几句,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暴跳如雷,对自己的言论进行了激烈而愤怒的驳斥。

“泼!”

被整整批判了一个多小时的钟楠悲愤的用手抹了把妻子狂喷在自己脸上的口水,本着对历史负责的态度,他努力的摆出了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带着一脸的不屈和三分的倔强,跟自己的妻子展开了辩论,

“就他,可拉倒吧!荒**戾,怪诞无耻先放到一边,任用阉宦荼毒百官的不是他吗,豹房不是他造的吗?这种人要是明君,那昏君得是什么样啊!”

“明君!”

“昏君!”

“姓钟的,你是不是成心和我过不去?”

“姓朱的,就算你跟朱厚照同姓,你也不能歪曲历史!”

就在两个人吵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妈妈!给!”

钟楠搭眼一看,原来是自己四岁的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还跑到了厨房,费力的拖出来了一口平底锅。

在钟楠接近崩溃的注视下,他闺女倒拖着平底锅,顽强的走到自己的妻子跟前,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锅给自己的老婆递了过去。

“真乖!”

看到闺女跟自己一条心,朱进进的脸庞登时笑成了一朵大大的牡丹花,她温柔的摸了摸自己闺女的小脑袋,冲着她的小脸“吧唧”一声亲了一口。

小姑娘受到了鼓励,小脸一红,冲着牛进进萌萌的一笑,拿手一指钟楠,

“妈妈!打!”

看看手里的平底锅,瞅瞅一脸愕然的丈夫,朱进进脸色一冷,

“姓钟的,你服不服!”

若是放在平时,见自己的老婆抄了家伙,钟楠说啥也会捏着鼻子认错了,可今天当着女儿的面,当爹的面子那是不能丢的,为了给女儿当个榜样,为了让孩子知道啥叫威武不能屈,钟楠把牙一咬把胸一挺,

“啊呸!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服,历史就是历史,你不能肆意扭曲......”

“噹!”

“啊!”

正闭着眼睛在梦乡中回忆前世的钟楠被耳朵上传来的剧痛猛的唤醒,滔天的睡意被瞬间驱赶了个无影无踪,就在他挣扎着想用自己的瘦弱的拳头给袭击者一个狠狠的教训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音声传进了他的耳膜,

“你就是这么给老子放牛的?”

“哎吆!东家!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疼!疼!”

不用看,就冲着那股阴森森的语气,钟楠也知道刚才发出声音的,是自己的东家刘大脑袋,刚满十三岁的他没本事挣脱那只该死的肥手,只能扯着脖子不停的哀嚎,以图刘大脑袋能生出一点怜悯之心,让自己的耳朵恢复自由。

也许是因为牛没丢,也许是因为钟楠嚎的比较动听,也许是因为刘大脑袋爬山爬的有些累,总而言之,在拎着钟楠的耳朵转了四五圈以后,刘大脑袋终于动了菩萨心肠,松开了自己的大肥手,就在钟楠觉得苦难已经过去,准备在心里把满天的神佛感谢个遍的时候,一声爆喝,又把他打入了地狱之中,

“晚上去柴房给我跪着!就不信治不了你!”

虽然钟楠很愤怒,也很想把刘大脑袋拉到一边坐下,好好跟他谈谈啥叫民主,可刘大脑袋却明显没有跟他撕逼的觉悟,恶狠狠的把脚一跺,

“再忘了让牛喝水,晚饭也别想吃了!你给我小心着点!”

说完话,刘大脑袋把手一背,怒气冲冲的就下了山,钟楠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瞅着刘大脑袋已经走远,这才站起身来,

“我呸!让文学博士给你们家放牛!你也配!”

吼归吼骂归骂,该接受的惩罚还是要接受的,虽说上辈子自己很牛,可现在自己却是大明弘治十年的一个屌丝,根本没有和人家刘大脑袋叫板的能力。

说到现在的家境,拥有着深厚文学功底的他,用几句话,就能概括了个差不多,

“无车无房,父母双亡,下无片土,缸里没粮!”

在经过了多少次套话以后,对现在这个自己的过往,他也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

“活的窝囊,急死爹娘,好吃懒做,扶不上墙!”

憋屈的他本想用鼾声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没想到觉没睡一会,跪却要跪一夜,为了自己可怜的肚子,为了一天一张半饼的收入,吃完了晚饭的钟楠,怀着无比悲愤的心情,老老实实的来到了柴房,挑了块比较软和的地面,怀着对地主阶级的刻骨仇恨,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在心里暗暗起恨来,

“朱进进,你大爷的,就因为吵了两句嘴,你把老子一锅底抽到这个鬼地方,你给爷等着,上辈子我能把你爹忽悠成我丈八爷,这辈子我就能把你祖宗忽悠瘸,不当上首辅,不把你们老朱家给立宪咾,我还就不回去了。”

钟楠正在那发恨,却见柴房的屋门被人给推开了,随着“吱呀!”一声脆响,一个年纪大约在七八岁,穿着讲究的小男孩被刘大脑袋拎着胳膊提了进来,还没等钟楠来得及说话,只听刘大脑袋一声爆喝,

“不好好念书,将来你就会跟他一样,只能放牛!晚上不许回屋,在这跪着!好好反思反思!”

说完话,刘大脑袋把小孩往屋里一丢,转身走出屋门,钟楠只听门外嘁哩喀喳一阵锁响,接着又传来了刘大脑袋愤怒的嚎叫音,

“慈母多败儿!现在不好好管教,将来怎么得了,今天晚上,不许放他出来!”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个妇人浅浅的哭声。

小男孩瞅了瞅在地上跪着的钟楠,很是委屈的忽扇了几下眼睛,慢慢腾腾的走到门口,

“娘!我害怕,呜呜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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