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4 碰死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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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子恨恨的淬了一口,“我早就看出杜溪那个臭丫头不是安分的,要不是有夫人和老太太护着,我早就撕了她了,看那小蹄子这几年张狂的,再看看这几年越长,那模样越发狐媚了,老奴担心,让她跟去助小姐上位,别没起什么作用,反而成了小姐们的绊脚石,或是让她上了位,到那时我们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啦!”

大夫人被她这样一说,也皱起了眉头,伤感顿时又起,哽咽的道:“现在我只有我的荷儿了,若不是还有我的荷儿,我早就跟着我的锦儿去了,呜呜……”

大夫人是孙嬷嬷奶大的,把她视为亲生女儿般,更是又看着池锦长大的,看大夫人难过也跟着落下泪来,“夫人,您别难过了,大公子的仇还得靠您来报,少夫人是个提不起来的,好歹大公子留了一个后,还得靠您教养。”

突然被孙嬷嬷提起孙子,大夫人立即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对对对,竟然把我孙儿给忘记了,快,去把他给我抱来,让那没用的教养,长大了也得和她一样,快去。”

孙嬷嬷应了一声是,转身就往外走去。

宋婆子看着孙嬷嬷出去了,她那浑浊的双眼转了转,讨好的笑道:“夫人,那杜溪还绑不绑?”

其实她很想说,如果要去绑人,她完全也可以的。

大夫人看着她的笑,一股无名火顿起,对旁边的青梅喝道:“你是死人啊,把她给我叉出去,笑成那样,纯粹给我添堵吗?”

宋婆子满心以为。汇报了这个天大的消息,能得到一个丰厚的赏赐,要么也会把她从后门给调到夫人的身边来伺候,可是这功劳没有,还被夫人赶出去了。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但她也只能是憋在肚子里,连声喊着夫人恕罪的退了出去。

大夫人怎么可能放过那些害死她儿子的人?最最可恶的是那个孽障,竟敢杀她的儿子?他真的以为没了她的锦儿,这个家就是他的了吗?他还真是做梦,她更不可能放过他。”

对于杜溪,她要好好想想,不管怎么样,也得为女儿打算才是。

杜溪还不知道,就因她所以为的雨天不会有人出来的地方,偷听的人竟然不止一个,而且事情也越发的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进展。

当杜溪听说少夫人的儿子被抢时,她还真为那个软弱的女人担忧了一阵,自己的丈夫花心就算了,还死了。如今连儿子也被恶婆婆夺去了,她该怎么活啊。

想了想这乱糟糟的池家,她都心烦,犹豫了一阵子,她去了老太太那里。

这种连阴雨的天气实在是让人觉得糟糕,湿哒哒的,让人觉得身上都是粘腻的,到了老太太的屋里,她收好油纸伞,放在了门边。

木青正好出来,看见她进来,便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擦沾染了些水意的发丝,还有肩头,埋怨道:“这天气你不好好的在你院子里待着,乱跑什么?看看都湿了。”

杜溪的心里顿时一暖,忍不住撒娇小声的道:“姐夫真有福气,娶到青姐姐这么贤惠的媳妇,让我都嫉妒了呢。”

木青轻轻拍了她的手臂一下,佯怒般的也同样小声道:“小丫头又贫嘴,找打。”

“啊,好疼啊,青姐姐,你原来这么彪悍吗?姐夫是不是每天都被你欺负啊嘿嘿……”

两个人小声的笑闹过,便收起笑,进了里间,杜溪给在床榻上打坐的老太太行了一礼,“杜溪见过老太太。”

老太太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些疲倦的强笑了一声,“就知道是你来了,外面还在下雨么?”

“外面还在下雨,成了连阴雨了,老太太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她想,老太太这个年纪,应该懂得,人生如同一场剧,不知道哪天会落幕,也是人的因果循环罢了,她是这也想,但却不能说出来。

“我还好,死不了,只是可怜我的长孙……”老太太说完又伤感起来。

杜溪立即岔开话题道:“老太太,我刚刚来时听人说,大夫人把您的重孙给带到夫人那边去了,说是从今以后由夫人教养。”

老太太的表现注定是让杜溪失望的……

她只是愣了一下,顿时长长的叹息一声,“她刚刚失去儿子,有个孙子在身边也好。”

然后,然后她就发呆去了,什么话都没说,让杜溪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也许到了老太太的这个年纪,她想的更明白些。

毕竟她一个外人,没有说三道四的余地。更不是杜溪能管的,更没有质疑的资格,所以又给老太太把了回脉,这才从老太太那里出来。

看了看阴暗的天空,她打开伞和木青告辞了一声,便往回走去。

然而听到杜鹃的话,让她大吃一惊,“啊?真的?假的?”

杜溪太震惊了,她怎么都不敢相信,邓姨娘竟然被人勒死在园子里,她怎么能不震惊?为什么?是谁干的?事情的发生,一件接一件的让她更加的迷茫。

杜鹃用力的点着头,“我去厨房打饭的时候,听懂婶子说的,这还有假吗?大家都知道了,怎么可能假的呢?”

杜溪顿时哀嚎一声,往榻上一趴,“我睡觉,谁来也不见,就说我不舒服。”

“溪姐姐,你不舒服吗?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郎中?啊,我忘记了,你就是郎中嘛,你需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杜溪在榻上打了个滚,“娟啊,我现在好的很,只是不想再出门,仅此而已,让你说给其他人听的,乖,么么哒。”

杜鹃疑惑的看了看她,么么哒?那是什么?心中疑惑,溪姐姐总说些她不懂的话呢。

杜溪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她想,她可能太累了,不然不会睡这么久。

她穿了衣服起身洗漱,杜鹃提着早点进来,看她起榻了,便抱怨道:“溪姐姐,你也太能睡了,昨晚,我那么叫你起来,你都不起,还说我在叫你,你就碰死在枕头上。”

杜溪惊讶的吐掉嘴里的牙粉,“我真这么说的?我有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呢?”

“啊?溪姐姐,你都不记得啦?看来你真的是睡糊涂了,算了,快来吃早膳吧,大公子今日出殡。”

“好了好了,别提他了,吃饭。”杜溪绝不承认她害怕。

吃了早膳,也没人来叫她,她乐得清净,在屋里练字,尽量忽略传进耳中的哭天抢地声。

渐渐地,没了声音,估计棺木已经抬走了,她舒了口气,也不出去闲晃惹事,有了上次邓姨娘的事,她琢磨着,看来以后做事还得谨慎小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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