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6 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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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苦涩的笑了一下,“是啊,我的确还有女儿,和孙子要我操心,我还不能倒下去,可是,最近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让我感觉到疲累。

还记得,我出嫁的前一夜,我躺在娘亲的怀中,娘亲一个晚上都在嘱咐我,到了夫家要如何贤惠,如何的大度,要如何抓住夫君的心。”

“那个时候,我信心满满,精神抖擞,我是那么的自信,自信我的美貌,自信我的聪明,谁也不放在眼中。”

“可是,当我嫁进来后,钱姨娘处处占尽了上风,并没有我幻想中的燕尔新婚,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有的就是独守空房,和日子不顺的哭泣,难过,然后就是争吵,和夫君争吵,和姨娘争吵,和婆母争吵。”

“经过了很多,很多,我学乖了,我知道,哭泣永远都解决不了任何事,夫君喜欢的是貌美的,年轻的女子。”

“我决定收起我那没用的情爱,不不,我还没有得到情爱,情爱就已经破灭了,所以,我总要占一样,我就要赢,她不是自认为和夫君情比金坚么?那么,我就好好考验一下她们的爱若磐石,呵呵,多么的讽刺,多么的简单,只要再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送上夫君的榻上就可以了!说起来,我其实是失望的,我多么想相信,世间还是有那坚贞不渝的爱情!”

“夫人……都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一过已经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我只想要后院是我的,男人?哼,我永远都不会再相信!”

大夫人说完最后一句话,神色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对着那些粗使婆子道:“给我拖出去,打,先打五十棍子再说其他!”

孙嬷嬷一惊,“夫人,不可啊,老爷得到消息,定然会过来,到时候,……”

大夫人冷笑一声,“老爷?若是等老爷来了,我可以想象,连我儿的一点利息都讨不回来,给我狠狠地打,你们打累了就给我换人打,打死了,你们也不必但任何的责任!”

手腕上还有些疼痛,杜溪一路扭捏着,对于池鸣的下场如何,已经不是她所考虑的范围之内,池家的任何恩怨,让她已经彻底不再去管。

回到住处,杜鹃已经醒了,可能是小孩子,恢复的也快,她比昨日精神了不少。

看见溪姐姐回来,杜鹃瞬间把提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还是有气无力的埋怨道:“溪姐姐,你去了哪里?娟儿好担心啊……”

杜溪掩去疲惫之色,柔声道:“你觉得怎么样?看你醒来,溪姐姐很高兴,伤口还需要几天才能愈合,等几天,你的伤口可能会很痒,到时候,你可要忍耐着点。”

“只要有溪姐姐,我什么都不怕,溪姐姐,你知道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孩子的发丝有些凌乱,脑袋毛茸茸的,和小兔子的皮毛一样,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傻丫头,怎么会?溪姐姐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单独一个人了,你放心。”

“我相信溪姐姐,只是溪姐姐,你不要去找大夫人算账,我们是奴仆,斗不过她的,娟儿很怕溪姐姐到时候也挨打啊……”

“放心吧,不会的!”

一个现代人,审时度势她比谁都懂,逞强好胜也是要看时候的。”

和杜鹃说了一声,杜溪便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董坤家的看见她来,顿时撇了下嘴,阴阳怪气的道:“呦,溪神医今个又领一天的饭?”

对于宅门里的游戏规则,杜溪当然已经了然于心,爬高踩低的两副嘴脸,她自然早就适应了,所以,她一点都不奇怪,更是也不会去在意。

“是。”

对于她这少言寡语的行径,董坤家的觉得无趣,便不在理会她,挑剩菜剩饭的给她打了些,往桌子上一墩。

杜溪并没有什么伤感,只是淡笑一下,提着就走,她在意的不是什么饭食,而是要给她们制造一个假象,一个一天或者一天半不来打饭都是正常的假象。

这几天趁着杜鹃养伤,她什么也不做,专门在院子里照顾她。

杜溪这几天都在月黑风高的时候把这几年来埋的几处银票给挖了出来,数了又数,她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没想到存了有两千多两了,嗯,以这里的物价,足够她们逍遥几年的。

想起小三还没兑现的那一千两,她顿时肉疼的呸了一声,就当姐赎身了,以后陌路江湖,永不相见。

至于池鸣,她连打听都不想打听,这人让她心生恐惧啊恐惧,变态啊变态,她才十三啊十三。

看着手里的文书呃,就是路引。她被自己的聪明感动了一把,狠狠的赞扬了自己一番,这才小心的放好。

“哥哥,我们真的去笑傲江湖吗?”

“嘘嘘……小点声,你这样的话让别人听到会笑掉大牙的!”

“哦,好,我小声点,可是哥哥,你什么时候有的路引?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这就叫未雨绸缪,更是居安思危呐!所以,我们以后也要时刻发挥防患于未然的精神!”

“哥哥好厉害,我简直都不敢相信!”

“咳咳,一般吧!”

“哥哥真有本事……”

“咳咳,差不多了,心里知道就行!”

土驴子个头也不算大,不膘肥体壮,也不是瘦骨嶙峋,迈着方步,身上驮着一大一小两个少年,很显然,两个少年心情十分愉悦,双眼灵活,一路行来,脸上带着笑意的观赏着官道上两旁的景色。

八月的天空有着通透的蓝,阳光虽然大,却不时的吹过一阵阵清风,庄稼地里那股成熟的香气不时的扑入鼻息。

看了一会,杜鹃仰头看看哥哥脸上那手指肚那般大的一块胎记,疑惑不已的道:“可是,哥哥,我真的好担心啊,你把驴毛粘在脸颊上感觉好奇怪啊,会不会让人看出来?”

杜溪差点没从驴屁股上滑下去,忍不住拍了一下杜鹃的脑袋,“奇怪什么?这叫易容,易容懂不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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