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天绝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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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和闻言摇摇头:"梁世昌是我父系辈的表亲,而冰绡则是我母系辈的嫡亲,所以他二人,并不相识。"

"哦!那还好!"慕容雨重重松了口气,感叹到:"要是事情插了个梁世昌进来,那肯定又要横生不少枝节来!"

"仅管如此,我和盈儿还是前路堪忧啊!"安庆和叹气的说着。

"要不你俩私奔吧!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先躲个三五年!"慕容雨突然提议道。

"私奔?"安庆和疑惑的看着她,忧虑的说道:"这能行吗?我们真能逃的出九王爷的手掌?"

"所以,我们才要好好部署一下,看看到底怎样做,胜算才会比较大!"

看着一脸坚毅的慕容雨,安庆和重重的点了下头,"好!"

当慕容雨回到房间时,夜已经很深了。掌起油灯,她无意识的拨弄着灯心,忽明忽暗的烛光投影在墙壁上,显的分外诡异。

忽然窗被人撞开了,紧接着是一个重物着地的声音。

慕容雨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紧张的站起身来,问道:"谁!"

见来人不说话,慕容雨便壮着胆子走近了几步。

可还未靠近,一而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受伤了!

出于医者的本能,慕容雨靠了上去,伸手想探探他的脉象,不想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一双锐利冷彻的眼睛立刻扫了过来,直直的瞪着她,黑夜下竟是如此的分明!也因为他的牵扯,使的屋内的血腥味变的越来越浓重。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慕容雨镇定看着他道。

也许是出于对她的信任,又或者是他本身严重的伤势,来人听言,慢慢松开了手,接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慕容雨见状,连忙拿过灯来一照。只见此人胸口上赫然现着一道约两寸长的刀伤,皮肉外翻,正不断往外渗着血,那模样着实在吓了慕容雨一跳。

她连忙把了把那人的脉,虽身手重伤,但脉象仍算稳定,于是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小心翼翼地撒了上去。

将血止住了后,慕容雨快速的在房间里点起了檀香,她可不想因为这血腥味,而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大致清理了下他身上其他的伤口,虽七七八八布了许多,但大多都不碍事,只需敷上药好好调理几日便没事了。最麻烦的还是他胸口那道,虽救的及时,但仍因伤势过重,以后难免要落下病根。

抬手将一粒药丸推入他口中后,慕容雨借着烛光,细细的打量起他来:方脸,浓眉,鹰鼻,薄唇,虽谈不上俊美,但却显的格外刚毅。一身夜行衣衬托出他健硕的体格,此时虽气息微弱,但仍隐隐散发出肃杀之意。看来自己这次救的这个人...有些不简单啊!

檀香之气虽能掩盖血腥味,但对伤者却为不利,尤其是像他这种失血过多的重伤患者。为了怕影响他呼吸顺畅,慕容雨又给他喂了一颗清心丸。

这清心丸,可是自己临出谷前师傅赠给自己的,据说是采用九种珍贵药材,炼至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常人吃了有清心健体,提神贯气之效;而伤者吃了,则能活血生精,强固心脉,是药神谷的不传圣品!慕容雨自己就业一共就只有三颗,如今为了个毫不相干的人白白浪费了一颗,心中还颇有些痛惜。

算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着医者的宗旨,自己就不作计较了。这样想着,慕容雨靠着桌子,便不知不觉中的起头来...

当她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床上已空无一人,一点儿也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起身环视了一周,最后只在桌上发现了块墨玉。那墨玉通体发亮,中间一个"玄"字,霸气的浮刻于上。

这是块好玉!从它的材质便可看出!可是那人为什么要独独留下它,然后一声不吭的走了呢?难道是算作对自己的答谢?可自己本就没动过这样的心思啊!

算了!慕容雨摇摇头,把玉收进怀中,反正自己知道那人的相貌,以后有机会再见的话,将玉还于他便是了!可是慕容雨没有想到的是,这并不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也正是因为这块玉,她的生活今后将发生重大的转变。

这天下午,慕容雨独自一人坐在小吴轩里喝茶。今天已是她来到京城的第十天了,可她要办的事却仍是一愁莫展。

最近京城有些异动,自那黑衣人离开的第二天,城内便接连出现了许多带刀配剑的侠士。花无言自那日匆匆分别后,便再无消息。叶千涵曾被九王爷宴请过一次,但接下来便没了动静,这两天也没和自己接触。那个可恶的梁世昌之后倒是又来挑衅过一次,但被安庆和劝阻,也再没有了下文。

参加文英会的才子们,这几日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如今这小吴轩内,就也只剩下她和安庆和两人了。慕容雨意识到自己再不宜多待下去了,可是最令她头痛的是,冰绡自那日回去之后,便再也联系不上了。

自己和安庆和几日登门拜访,皆被挡在门外!这见不到冰绡的面,一切都是空谈!

不明状况的安庆和整日唉声叹气,以酒消愁,而慕容雨这边,也是心急如焚,一边担心着冰绡的状况,一边又得顾及自身的安危,终日冥思苦想找法子不说,最后还得照料醉酒的安庆和!

她这真是何苦来哉!慕容雨烦闷地想着,没办法!谁让她自己当时一时心软,没事找事呢!

郁闷的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欲饮,却不想听见身后同是来喝茶的两人在那里小声议论着,只见那青袍之人故意压低着声音对另一灰袍之人道:"张哥,你知道丞相大人一家一夜被灭门的事吗?"

那被叫作张哥之人闻言,一脸高深莫测的回答到:"知道!怎么不知道!哎,我跟你说,那个可真叫一个'惨';的哟!据说他府上一百三十多口人,包括看门的那条大黄狗都无一能幸还!家里到处都是血,尸体满地可见!还说那老丞相是被一剑封喉,临死都没闭上眼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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