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明显减轻的疼痛(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郑灏枫见她护着蔷薇,是又气又心痛。入睡前,她的气色明明是好好的,她怎么就痛成这样?

海棠,石竹、小蓟、米兰和海芋分别端汤药,热水,拿帕子,拿敷袋等快步地走入寝室。

郑灏枫见她们不问病症,就轻车熟路的备好药汤等。他在这六人的行为中得知了答案。表妹是旧病复发?

他自小和她走近,可他怎么就不知她还有腹痛的疾病。“怎么回事?我表妹是怎么回事?”

“小姐,快把汤药喝了。”蔷薇等人都是未出嫁的姑娘,这痛经的事情,她们那里说的出口。表少爷竟以为小姐得了疾病?他急出眼泪都出来了。

郑灏枫见她原来苍白的脸出现了红晕,他更是着急了。

方总管快步地走入寝室。他见丫头们又是汤药,又是热水,又是帕子的,他一下就明白过来。

“方总管来的正好,快让下人去催催,大夫要几时才到?我表妹的腹痛是怎么回事?”郑灏枫都急坏了。改日,他会找蔷薇算算总帐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瞒自己。

“表少爷,快把小姐放下,表少爷快回避回避。”见小姐还被痛经折磨,方总管很是失望。他本以为表少爷上个月出门之前,就把舅老爷暗示的事情交好了,没想到表少爷还是迟迟未动。

郑灏枫听方总管也劝自己回避,他更是火冒三丈了。“方总管老糊涂了是不是?灏枫是你们小姐的丈夫,你们怎能对我隐瞒表妹的病情,灏枫有权利知道自己妻子的病情,若你不说,看我怎么治你的罪?”

这房里的人都知道表妹的病情,唯有他这个丈夫,一无所知。他们没有隐瞒自己的权利。他决不会嫌弃表妹抱恙的身子,他只想知道实情,他好为她请御医。

听他这么说,林牡丹快要笑出来了。难怪上个月,她能逃脱他的魔爪,她还以为他是爱自己,不舍得让自己受苦。原来不是的,他只是一个长了身高,不经事的孩子。

这表少爷怎么就听不懂自己的暗示呢?“灏枫少爷请息怒,小姐这不是病症,小姐不需要请大夫,若是灏枫少爷想小姐少受一点苦,那就请灏枫少爷快快把小姐放下,请婢女们伺候小姐。”

“我表妹都痛成这样了,你还说不是病症,你这是安什么心啊?”见她痛的快要晕厥过去,郑灏枫身同感觉,仿佛全身就被疼痛折磨着。

“姑爷,小姐这是痛经,这是姑娘月信来前的征兆,姑爷再不让丫头们伺候小姐,小姐只会更加的痛苦。”方总管本来给他留点面子,可没想他这么愚钝。他也二十二岁了,怎能连最基本的东西也不懂,难怪这桩婚事迟迟没有动静。

“痛经?”方总管的话一出,郑灏枫的脸霎时涨红了。他对医书不感兴趣,这女子痛经他也只是偶尔听旁人提起,没想到这痛经这样可怕。

想到刚才那翻责怪下人的话,郑灏枫无地自容。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榻榻上,他羞愧地让开了。

方总管见表少爷回避,他交待婢女后也跟着回避了。

郑灏枫走出寝室,回到自己的寝室。他真够笨的,方总管都暗示两次了,他还是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只知道往绝症里想。

方总管跟着他走入寝室。有些事情也该向他透露透露了,免得日后再发生类似这样的尴尬事情。“小姐十六岁就来初潮,每月的痛经都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有时候还晕厥过去。夫人舍不得小姐早出嫁,但又心痛小姐的身子,所以才和舅老爷把小姐的婚事定在今年的十月的。”

“我表妹每个月都这样吗?”他该翻翻医书,或是向娘亲请教一下这方面的问题了。“这痛经,难道大夫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方总管心里在叹息,这表少爷和小姐都同床榻过了,这男女之事,他该不是也不懂吧?“大夫治不了这疼痛,只有丈夫才能治愈。小姐的痛经受夫人遗传,夫人在出嫁前也是痛的死去活来,后来出嫁了,这症状就不治而愈了,所以舅老爷才暗示表少爷把房事给圆了,一是为治愈小姐的痛经,二是为了顺理成章的操办这场婚事,可是表少爷却迟迟没有行动。”

“圆房就能治愈表妹经?这事我爹也知情?”郑灏枫很惊讶。难怪爹爹总催自己把这事给办了,甚至还传授自己夫妻床榻第之间的事情。

方总管点点头。“自然知情,这夫妻圆了房,女子就不会痛或是减轻疼痛。”

夫人会过世,也是在四月初八和初九这两日,连续的照顾小姐,才加重病情,倒置身亡的。

小姐会撞棺求死,一是对这桩婚事不满,二是因累死娘亲,才伤心欲绝,一心求死。不过,这些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舅老爷吩咐过永不许提此事,这事就永远过去了。

“该死!”现在才得知圆房能治愈痛经,郑灏枫悔之晚矣。上个月,他原本可以要了她的身子,而且她是不敢拒绝的,可他却认为她年龄太小,不宜行。房,没料到自己对她的怜惜,反而让她经受更多的痛苦。

郑灏枫愁眉锁眼,他一杯接着一杯,非要一醉解千愁。

“够了兄弟,你再喝可就要醉了,有何不顺心的事,说来听听,兄弟替你分忧分忧。”说话的人正是青禾县县官翟仁桐。他与郑灏枫同窗近十载,两人知此知彼,情谊之深似大海。

郑灏枫又是一杯酒下去,心里的苦闷却没有随着酒水的增加而减少。“唉,诸事不顺,诸事不顺。”

“她又整事了?又让你犯难啦?”翟仁桐记得在展宏书院的时候,郑灏枫从不把目光落在任何一个女子的身上,他谈论最多的人就是小他五岁的表妹,林牡丹小姐。

翟仁桐虽没有见过林牡丹,但在郑灏枫描述下林牡丹的形象早就在翟仁桐脑海里根深蒂固了。林牡丹的花容月貌,林牡丹的文采智慧,还有林牡丹的温顺个性。

可不管他们是如何的深爱着对方,他们都注定不能相守,因为她是郑灏枫的二弟郑灏裕将要过门的妻子。

也许是郑灏枫深知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痛苦,在翟仁桐和恩师的掌上明珠连翘姑娘相识相知相爱的时候,郑灏枫才会在恩师面前说了翟仁桐的诸多优点,恩师才默许了翟仁桐和连翘姑娘的交往。

直到两个多月前,郑灏枫的痴心打动了郑灏裕,郑灏裕同意退婚,他才如愿以偿和他心爱的女子订下婚期。可没想到她头部受伤之后,引牵出了一大堆的问题来,让他爱的心力交瘁。

想想这两个多月的遭遇,郑灏枫是甜酸苦辣样样尝试过。想他郑灏枫在沙场上驰骋三五载,又周。旋在尔虞我诈的同僚中,他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看三个月的守丧期就要过去了。“这婚期是一推再延,本来定在五月十八,又改为六月二十九,今日都二十五了,我见她心情甚好,就与她商量能否在四日后把婚事给办了,那知她又是冷脸相待,一口就拒绝,连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翟仁桐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才好。她的脾性原来不是这样子,可受伤之后连温顺的性子也变的强悍刚烈了?“你俩早就亲密无间了,她就非得拖到三年以后吗?”

这婚事拖到三年以后倒没什么,他主要是心痛她的身子。这每月痛一次,三年就是三十六次,迟早会要了她的命。他明日定把这件事办了不可。“亲密无间又有何用,依我看就是圆了房,她也不一定会同意马上成亲的。”

翟仁桐见他把烈酒当成白水,赶忙阻止。“兄弟,这是酒,不是水,有你这个喝法的吗?”

“让我喝,让我喝,若是醉死了,这儿就不会痛,也不会烦了。”郑灏枫一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一手夺过酒壶,他又是满上一杯,一口将酒水饮尽。

想到她先是逃婚,又设了个圈套,骗得爹的亲笔签名,填上解婚书,她还处处算计自己,非得让自己解除婚约不可,这也罢了。

她为了凤赫扬,她扬言,若自己伤着凤赫扬,她就死给自己看,浩瀚楼那一晚,他丢尽颜面,成了延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她就没有真嫁给我,她一推再推,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罢了。”

想起那些憋屈事,他才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没办。

“岂会呢?若那女子不钟情于你,岂会让你亲近。”换作几年前,翟仁桐还不相信,郑灏枫眼光比天高,向来是心高气傲的他,也会有为情而困的时候。

“什么朝廷命官,什么定国将军的公子,我在她的眼前就是一文不值,一文不值,一文不值。”郑灏枫高举酒壶,又是一饮而尽。

杜鹃淡妆施脸,着粉蓝色衣裙,她拖着裙尾走入了寝室。“主子,您得好好罚罚温立,他大半夜的还带着公子出去,害的公子喝的醉熏熏的回来,问他带公子去哪里,他也不肯说,该是跑去**喝花酒去了。”

“去**花喝酒?谁说的?”郑灏枫的婢女长的眉清目秀,举止优雅,胜过无数的小家碧玉。(未完待续)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推荐阅读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