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药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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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岩昂首挺胸,送到她的身前,她若是真扼死自己才好,这样他就可以眼不见为净了。爹娘在世的时候,他连半句委屈都没受过,认识她之后,他算是尝试尽人生的百味。

要不是白芍拉住自己,林牡丹真想扼死他算了。如果她真是出诊被郑灏枫逮住还能过关,要是被他知道她出来是为了见乔岩,郑灏枫会趁机为难她的。他说有病是吧?那她就尽尽医生的职责。“恭喜乔公子,你得绝症了,我收了你诊金就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我现在给你开一个药方,保证你药到病除。”

“那就有劳神医了。”他的胸部被一股不明原因的气堵着,堵的他连呼吸都困难,她最好能治愈他这个绝症,否则别怪他断不了根,老麻烦她上门。

林牡丹不苟言笑,就像开消炎药一样随意。“不用客气,那就让下人去抓药吧!砒霜9克,请按一日三餐服用,我担保你药到病除。”

乔岩哑然失笑。砒霜9克,请按一日三餐服用,我担保你药到病除。

室内的其它人也忍俊不禁。

常叔亲眼目睹林姑娘对公子动手,公子不恼不怒,之后听到她的砒霜药方,还哑然失笑。她的语气虽是带有怒意,但她的表情略显温和,不像前日那么冷漠。

她真是一位特别的姑娘,她略带几份野蛮,几份强扞,几份可爱,又有几份率真,难怪公子一头栽进去,不可自拔,连人家有婆家的也不顾不管。

从她对公子的态度,并不像公子画卷上,她对公子眉目传情。被公子当成宝贝的那两页诗词,真是出自林姑娘之手?也真是为公子所写吗?“林姑娘来了,是老常要见您。”

“哦,你好!”听到室内传来的笑声,林牡丹才发现这卧室还有几个人。她尴尬地笑了。“请问找我什么事?”

“老常就是想亲自给姑娘道声谢,给姑娘磕个头,谢谢姑娘救了我家公子。”常叔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她不会笑呢?没料到她的笑容竟是带着杀伤力,让人来不及思考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诶,你干吗?”林牡丹见他跪下,又说给自己磕头,她快步地走到他的跟前,用脚尖顶在他的膝盖前。她帮过乔岩,乔岩也帮过她,乔岩还送她一个昂贵的玉佩,他是不欠她的。她转过头,向乔岩投去求救的神色。“乔岩。”

“叔,起来。”她帮了他,他连一个谢字都没有,因为大恩不言谢,谢过之后就不可能有现在的交集了。

“常叔,你起来,乔岩不欠我的,你不用这么客气。”林牡丹不知道乔岩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称乔岩为公子?乔岩称他为叔?原来那十锭银子是救乔岩谢礼?她收了乔岩的玉佩,本就受之有愧,她还想着在其它途径补偿他,她那里还敢收他的十锭银子,再让长辈给她磕头和下跪。

“不管如何,老常还是非常的感激林姑娘。”打听之后,常叔犯愁了。人家姑娘明明是有婆家的,偏偏公子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义无反顾。公子也不想人家姑娘婆家的背景,那可是府将军啊!乔府拿什么去和人家争?拿什么去和人家抢媳妇?

按照前两日一样,郑灏枫和林牡丹同坐马车从林府出来,一起进入育儿妇产医馆,送她到医馆的妇产科,讨论好午餐的地点,郑灏枫就会返回庆丰堂。

粉衣妇人和白衣妇人见他们进来,低声的交谈着。白衣妇人指指刚进门的两人。“我和你说这个医馆不错吧!你还不信,你看,人家刚怀上,就到这儿找大夫了。”

“不是还没成亲吗?怎么就怀上了?”粉衣妇人轻声问道。

听到身后的议论声,郑灏枫的脸上扬起不易察觉的喜色。

“谁知道……”

听到身后的闲言碎语,林牡丹转过身来,她怒目瞪着正在候诊的长舌妇。见郑灏枫不仅不制止,反而加深别人的误解。她甩开郑灏枫,独自走入诊疗室。

郑灏枫赔着笑,跟着进入诊疗室。

“听到这样的闲话,你很得意是不是?”关于她逃婚和浩瀚楼的事情慢慢才平息下来,但是明天开始,又多一条茶余饭后讨论的闲话了。

“没,表哥就觉得表妹没日日来扎针的必要,那痛经又不是没有其它法子治。”郑灏枫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你以为我愿意来受苦呀?我不是没有办法吗?”那天,她向他提起和他一起接管庆丰堂的生意,郑灏枫一口就拒绝了,他说:妇道人家不宜抛头露面,打理好府上的事情,养好身子才是她要做的事情。

连偶尔到庆丰堂都不让,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开医馆和牛排馆,那他还不是想尽办法代她掌管。再忍他三五天,就和他摊牌,反正七月初十过后,她就是自由人了。

“扎针是痛,圆房也是痛,大不了咱们分成几次,这样表妹就可以少受些苦了。”郑灏枫搂着她的肩,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他和她也算是有夫妻之实两回了,可他就是狠不下心来。

听到又提这事,林牡丹气红了脸。“这大白天的,你说这话,你不害臊呀?”大概是看到凤赫扬和乔岩对妻妾的绝情,她对郑灏枫没那么讨厌了。

“表哥一想到那细细的针扎向表妹的身上,表哥周身都痛,表哥不想你在这受苦,表哥心疼,表哥心疼,你知道吗?”害臊能顶什么用?只要她不痛,别说是害臊,让他装娘们他也愿意。

不出来“扎针”“不扎能行吗?要是以后……”

“不许表妹胡说,姑姑以前也是这样,还不是成亲了,就治愈了,就怀上表妹你。”知道她指的不孕症。别说姑姑已经有后代,就是表妹她真得不孕症,他也会一如既往的爱她。

“谁知道我有没有你姑姑好运。”她垂眉低目,故装很在意的样子。她知道的,乔岩就是她的一个梦,她注定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只有郑灏枫,才是她的归宿。

他将她拉入怀中,“岂会,若是表妹怀不上,那肯定是表哥不够努力。”经过多次的失败,他总算的得了一些经验,这闺房之事不光得使嘴皮功力,还得功心,功下心,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林牡丹在触电之后愣住了,过了几秒,她才回过神来,推开他。“你再说,你敢再说一句,看我不打死你。”

她羞的满脸通红。这家伙没有恋爱经验,不仅在言辞,动作上都缺泛经验,但在一次又一次失败中,渐渐地成熟起来。不可否认,他在她的心里已有了一点点的位置,但又因为她的理性,她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拒绝在心房之外。

“表哥是说真的,表妹考虑考虑。”

林牡丹被吻的晕头转向,“王八蛋,回到家里我宰了你。”

是夜,林牡丹和郑灏枫晚餐过后,各自回房。

忙了一天,林牡丹疲惫不堪。她沐浴漱洗完,靠在床榻上,准备翻几页史记就入睡。当她伸向桌上的书,她看到书上放着一封信。“林牡丹亲启。”

见是给自己的信,林牡丹撕开了信封,拿出信纸,打开一看:浩瀚楼的几十条人命,已在前六日命丧黄泉。“浩瀚楼?浩瀚楼?”

她闭着眼,不寒而栗。发生在浩瀚楼的那一幕又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已在前六日命丧黄泉?谁是干的?”她的脑海又闪过郑灏枫阴冷的让她打颤的神色,不可能,他答应过自己的,不会的他,不会是他干的。

可是……那几天郑灏枫在她身边缺席了。难怪不见他来逼婚,原来他不是回将军府,而是去杀人了。

他答应过她饶了那些人的,她和他交换过条件的,是因为那些人她才答应郑灏枫的婚事的,可现在呢?他一点一滴的俘虏她的心,他就背着她干起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不,她不相信,不会是他干,他那么在乎自己,不会失信于自己的。或许是一场误会,她不能不闻不问,就给他定罪。她连鞋子也没心思穿上,光着脚跑出寝室,跑出小厅,跑到他的房间。“郑灏枫,郑灏枫。”

郑灏枫听到她的声音,合起帐本,起身,站起来。“怎么了表妹?”她从不踏入自己房间半步,这是第一次。

温立和正祺识趣地退下了。

“灏枫,灏枫,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林牡丹扑向他,摊开信纸让他过目。一定是有人在故意中伤,一定是的。“不是你干对不对?我们说好的,我的心归你,你饶了那些人。”

见她光着脚像发疯似的跑进来,郑灏枫搂起她,让她站在自己的脚上。他接过书信。这信上的内容,让他心惊胆战。“不是,不是,纯属污蔑,纯属中伤,纯属诽谤,表妹别听信小人的谗言,表哥一言九鼎,岂会失信于表妹。”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到底是谁泄密出去的?

听他说中伤和污蔑,林牡丹笑了,眼眶湿了,鼻子酸了。“我也不相信,那请问你在六月二十七到六月三十的上午都干什么去了?”

听到她追问自己那几日的行踪,郑灏枫又慌一下。不过那件处理神不知,鬼不觉的,是不可能有别人知情的。“表哥和表妹说过的,表哥回将军了呀?”

不可能是内鬼,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们个个都是自己的心腹。

“是吗?你没有骗我?”对于这个男人,她连去凶他的念头也没有了。

“没有,肯定没有,在表哥的眼里没有什么能比表妹重要,身家性命,前程官职,自尊颜面都是次要的,只有表妹是不可取代,其实表哥挺感激那个浩瀚楼的,若不是那个地方,表妹也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表哥原计划把喜宴定要浩瀚楼,只可惜表妹没答应,表哥只好回延城把该退的酒席,该退的物品全部都退了,这不表哥一忙就是三四天,还让小人逮住机会出言中伤了。”

“灏枫,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溺死在你的甜言蜜语之中呢?”他的口才越来越好了,就连有些话,他说起来的时候脸都不会红一下了。

他知道她怀疑上自己了。“表妹,表哥和爹都在朝廷任职,难免会有得罪人的时候,这给表妹送信的人,不是表哥的情敌,就是表哥的仇家,表妹长年呆在深闺,表哥没有情敌,唯一的可能就是表哥的仇家抓住表哥的弱点,让表妹来乱表哥的方阵,让表哥分心,以达到报复表哥的目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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