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二十年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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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明给她灌入了大量的灵力,小虎妈才算缓过一口气来,她有些不知所措,“阿城这是怎么回事?被我们吓的?”

薛城把她搂进臂弯里,轻轻拍着她的肩头,“被培了栖蕴灵的人都是这样,心智渐渐模糊丧失,而且没了灵体之后就会很快死掉,你的灵力救了她一命,如果不被重新培灵的话,她倒是能渐渐恢复正常。”

小舒一口气,薛明明让他帮忙,两人将她抬到床上,其实以小虎妈现在的体格,有薛明明一个就够了。

他们看着渐渐恢复血色的小虎妈都觉得困扰,“仅仅失手杀死了儿子,她会有足够培灵的杀意么?这又是万嵇宗的杰作?”,薛城摇摇头,“这个还真不是万嵇宗特有的,其实最早这种法术是出现在道法家,后来被封为禁术失传,至于她是如何被人蛊惑的我就不清楚了。”

这答案让薛明明不甚满意,莫名陷入了困境,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正是大白所在的方向,几乎是条件反射,薛明明冲回了那里,只见结界依然完好,大白将宝宝和萌萌护在身后,似乎还没出手。

制造响动的是四五个年轻男子,他们看到薛明明与薛城赶来转生欲逃走,被薛明明一鞭子捆住,甩向地上,“你们是何人?”

薛明明收紧凌空九节鞭,那几个男子痛苦地闷哼一声,忽而金光一化,薛明明只觉鞭圈一空,暗道不好,这又是什么蝉衣脱魂术?

可惜这次的几个人没有王敛这么走运,薛城大掌一挥,将五个魂光捉在手中,抛向薛明明鞭圈里的身体里。几人睁眼一看居然还在薛明明的手里不由慌神,被薛城堵在面前,“万嵇宗的?你们最近很活跃嘛。”

五人中有个为首的,气狠狠地瞪向他,“你还知道万嵇宗?放开,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瞧这话说的,薛城笑眯眯地打了个响指,那男子立马痛苦地扭曲着脖子,咔咔的声音让薛明明怀疑他的脑袋下一秒就能掉下来,好在薛城及时收手,笑眯眯的眼里透着精光,“小虎妈是你们操纵的?什么目的?”

或许是被疼痛吓蒙了,那男子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淌下成串的汗珠,“为了培灵……”,这答案可不能让薛城满意,手指刚伸出来,那男子就大喊起来,“那女人心有杀意,一直很想杀掉一个人又做不到……所以我们告诉她……只要一切听我们的,我们定能保证完成她的心愿。”

“她想杀谁?”

“她儿子。”

这下连薛城都颇为意外,和薛明明对视了一眼,“她儿子不是早死了么?”,那男子为难地摆摆头,“就是她儿子,反正我们只要栖蕴灵就行。”

薛明明没说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是想杀掉她脑子里的幻影吧,失手杀了儿子之后精神就不正常,每天都梦到儿子来找她,不堪重负的她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她的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不止如此,她是想把她儿子的亡魂也抹掉,我们可不会真的帮她,只告诉她让她没事就去唤回他儿子的魂,再摆个祭台就能慢慢杀了他,呵呵,她就当真了。”

呵呵,的确是真的,薛明明心里来气,问薛城还有什么要问的,薛城吸了口气,“你们到底什么目的?”

“目的?为祸天下呗?”,那男子倒是有气性,死到临头了还敢挑衅薛城,薛城向薛明明示意一眼,凌空九节鞭猛然收紧,五个人灰飞烟灭,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恶心人,小虎妈也是疯了,大白你们还好吧?”,结界里大白摇摇头,“我们都没事,事情解决了么?”,薛明明遗憾地垂下头,“还没有,你们再等我们一会儿,晚上之前会回来的。”

也不多逗留,她拉着薛城又一路飞回那里,原以为小虎妈还没醒,却没想到她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梳理着头发,连衣服都换了身体面的。

见到两人踏空飞来也不意外,温和地笑了笑,“谢谢,你们救了我两次。”,薛明明有些不解,薛城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刚刚离开时我在这里布下了法阵,入阵者皆死,他们果然是想调虎离山。”

小虎妈点点头,神情与刚刚判若两人,“我疯了二十年了,如今终于得到了解脱,曾经的事情我都记得,你们是想让我不要影响到小虎投胎是么?”,声音柔和动听,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吧。

薛明明虽不明白她为何会转变地如此之快,但还是点点头,“到底怎么回事,能与我们说说么?”

小虎妈沉默了良久,领着他们来到一楼客厅,桌子上还摆着小虎的遗照,一个原本活泼可爱的孩子,祭台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看来是许久未打理了。

小虎妈拿来抹布轻柔地擦掉相框上的灰尘,“当年因为未婚先孕被我男友抛弃,躲到这里来生下小虎,因为带孩子不容易又被人白眼,我的日子一直很艰难,那一天……那一天,小虎调皮,我打了他一顿,没想到那孩子居然反过来踢了我两脚,我气狠了,把他推开,就……”

说出当时的事对于每一个母亲来说都是痛苦的,小虎妈咬唇低泣了一阵,“我吓疯了,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把他藏起来,我就趁着天黑背着他跑到孩儿潭去……后来我还是天天看到他,天天!我受不了了,就偷偷请了个大仙求办法,那个大仙说是因为小虎舍不得我亡魂还在,只要等到亡魂离开就好。可是我等了好久依然摆脱不了他,天天就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彻底消失,后来……有个人告诉我一个方法,让我时不时去唤回小虎的魂,再在家里摆上祭台,就能……就能再也不用面对他,我照做了,然后慢慢地……我觉得我疯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谁都不能接近,只有卧室里的那个祭台能让我安定下来,这一疯……就是二十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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