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回 作戏言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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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谛瞧着他埋头干活,因此蹲下身去俯身对他说话。

“嘿!瞎捣鼓呗。”李孟道。

“呵呵!……”

林谛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一想,也到了午饭时候,不如去做饭吧。因此也不留下话,转身便回到小院里生火做饭。李孟自顾不暇,也忘记了时候。等到一时林谛走来喊他:“孟子,上来洗手吃饭了。”

李孟一抬头,瞧着林谛也是灰头土脸站在面前。

“哈哈!小姑,你看你……”

李孟突然止住了笑声。

“你笑什么?快上来了。”林谛也没察觉自己变成了丑姑娘。

林谛指着院门口的水盆道:“快洗吧,还热。”

李孟捧起一抔水,瞧着水里的自己,不免笑了起来。

转眼过了两日。雪后初霁,李孟开窑出炭,瞧着质地很好,稍作改进又起一窑。装窑点火,转眼闲住无事,因想着修葺草屋之事,又马不停蹄趁着空挡去准备草料树木,上山收集藤条……

每日李孟吩咐林谛只在屋内守着,说专为指点方案裁夺计划。那屋内两处火坑炭火旺盛,连在屋顶加盖草皮的李孟也感觉到炙热。

又几日,李孟又在当溪一面加盖一间,挑出河面,格外特别。

“孟子,你这一间屋子好是好,可别叫春来山洪冲毁了它……”

“嘿嘿!小姑尽可放心,我建得格外结实。当年在家,我们那里的房屋建筑都采用‘挑’、‘嵌’结构,数百年不倒。”

“呵呵!那你的师傅是哪一位?”

“啊?师傅?我的师傅就是你!”

李孟知道她问的是这修房建屋的本事是跟哪位师傅学的。

“还怕我知道么?”

“嗨,村里人人人都会,我也不知道谁是我师父。要论师傅,教我武功的师傅就是你!”

“孟子,这间屋子,要是到了春秋两季,真是一个好处所。站在屋里就如同站在水面一样……孟子,你再在这里开一扇门,门外延伸出三五步宽的观景台……”

“哈哈!小姑想的和我想的一样!”“我为了保证咱这黄叶舍的安全,会将上游的水作一个限流,就算道了春夏多雨的时候,也能确保它的安全。”

“嗯嗯,孟子处处想得周到,我就什么也不用操心,只管等着住新房了。”

“小姑放心,我一定把黄叶舍装饰的称心如意。”

“你再回去时,回来给我捎着我的原来那身衣服吧。”

李孟直起腰来,问道:“小姑想回青龙洞?”

“也该回去看看,要是师傅正要有事吩咐,却见不着我人,他会生气的。”

林谛蹲在冰封的小溪边,用一支树枝敲击着水面。

“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李孟道。

“你去做什么?”

显然林谛是不愿意让他随行同往的。

李孟嘿嘿一笑,道:“我不得拜见师爷,问候一声?”

“我也不是你师傅,谁又是你师爷来着?”

“哈哈!好吧好吧,你是我小姑不是师傅……”

“就是,你且专心的把房子修得结结实实漂漂亮亮的,我还能留你住些时间,不然你早早的走人。”林谛嗔道。

“好好好,我就是个短工好了么?那么主人家,我肚子饿了怎么办,该吃午饭了吧?哈哈!”

“嗬,计划内的活还没做完,就想吃饭哩,加紧干着吧……”

林谛说着,回身走了。

又三五日,所有活计均已完成。不仅加盖一间水上的屋子,也加厚了墙壁房顶,还在小院盖起一间厨房,又重做了院门刻了一块匾额挂在院门上方,上书“黄叶舍”三字。

李孟叫着林谛围着黄叶舍四周转了一圈。

“小姑看还满意?”李孟笑着问。

“嗯,挺好的。”

“那就好!”

“你来了这么些时日,也辛苦你了。”

“嘿嘿!小姑这话是要催我走哇。”

“可不?你耽搁了行程,误了自己的事,为着陪我这些日子,也该出发了。”

“现在都是午后了,还望小姑多收留我半日,明早我就动身起程,也破费不了你些许粮食。”

李孟这话多少说得明显了些。

“你竟然不理解我的一片好心……”林谛反生着气走回了屋里。

李孟瞧着自己一语不当,连忙追上去好好的道一回歉。

转眼次日,李孟竟然比林谛起来的都早。他轻声出了门踏雪而去,并不想与林谛道别。

话说那日李孟来时遇着苗疆二圣,因指点他二人去处,故而每日在镇远卫城里转悠打探。

这日苗疆二圣来到酒馆要了一壶烈酒在吃,一小队士兵闯了进来。那小军官也不发话,只叫众人勿动。二圣以为是因那日伤了几个士兵今日特来拿他,正要起身动作,旁边一桌的客人转身将他二人拦住,“二位稍安勿躁!”

“你是何人?”二圣侧眼问道。

那人回身坐正,似乎由嗓子里扯出来的声音:“敌人都还没动,二位着什么急?”

苗疆二圣此时再看那几个士兵,正瞧着店家掌柜的哈腰去解释。

“小店小本生意,官爷息怒呀。”

那小官爷并不理会店家掌柜说的,只吩咐人拿着画像四处与人比对。

“报告,没有发现。”

“嘿嘿,我说的对吧,小店不会容留什么坏人进来的……”

“走!”

官兵离去。店家掌柜送至门口,转身便暗自在骂。

苗疆二圣看完过程,方将头转回来各自吃酒。

“哥,看来跟咱没关系。”

“多谢!”二圣稍微将声音提高一点,算是对旁桌朋友的感谢。

“二位似曾相识,可否共饮一杯?”旁桌的兄台说道。

苗疆二圣不答,那人只当同意,提着酒壶拿着酒杯便移步走来坐下。

“二人放心,我自己带着酒的。”

二圣看着他给他自己倒满了酒,似乎只为证明他酒壶里还有酒。

“还未请教!”二圣瞧着他年纪四十有余,因此不甚礼貌地问。

“苗疆二圣,滇黔湘无人不识无人不知。武林中用毒者颇多,唯有苗疆二圣鲜有人知他的绝招是什么。很少出入江湖,只不知在此巧遇,是奉何旨行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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