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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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别人说屁股决定脑袋还真的不错“

我不知道他突然冒出这句是什么意思,继续沉默着静等他的下文。

”位置升了,脑袋更好用了啊“他哀叹了一声看我没反应只好自己说出了答案,我想他现在应该又开始对这句话产生怀疑了吧。

”我请你吃饭,顺便跟我说说你和你的那个素的事“他终于还是说出了他的目的,我仍是一言不发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风儿非要我打听出来才跟我出去“此时晚萧的脸已经苦成了茄子,”你就帮帮我吧?“

”无可奉告“我扔下一句赶紧离开,我已经怕了他的死缠烂打,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我和素学姐的事。

”那我可要自己发挥想象了啊“晚萧在后面远远的喊道,我没有再理会他。

让他发挥自己的想象胡乱编排好了,只要那样可以满足风儿好奇或关心的心理。

我买了两份快餐到医院的时候,涪涪已经收拾好,正准备离开。

看到我她惊讶的”咦“了一声随即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不用上班吗?“她停了下来,在病床的边沿坐下。

”我请了假“或许是心理的作用,她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这次真的要谢谢你“

”要把我大卸八块吗?“她一时并没有理解我所说的意思,愣愣的看着我。

我解嘲的自我一笑,一时忘记了很少有人听的懂我的冷笑话的。

”你已经谢了我好多次了呢“我还是用直白的话说了出来。她微微思考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意思”你前面的那句我现在理解了“

我微微笑了一下,本打算在这里吃完饭再回去,但想想买了快餐陪一个马上出院的人在这里食用,心理上有种怪怪的感觉。

”回去再吃午餐吧?“我望着涪涪等待她的答案,涪涪微微点了下头。

走出医院,正是阳光最强烈的时候,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路边汽车的反光镜折射出来的光线突兀的刺着双眼。

回到住处,涪涪吃了些便进房休息。

独自坐在沙发上,我犹豫着该不该去找涪涪的男友,告诉他我所见的一切。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如果彼此仍无法忘却

我想是到了换一种方法来处理的时候了。

只是我还无法确定这样做对彼此的亲人来说,对他们以后的生活还说,是天堂还是地狱。

我慢慢的起身,走到涪涪固定落坐的那个沙发的位置,坐下。

会不会感受到她彼时的心情

一抬头,却发现正对墙上的一幅照片,那是涪涪和她男友的合影。

以前偶尔的扫过,却从没有主意那不单是一幅装饰的画。

在那样的氛围中,没有更多外来者的稀释

更多的可能她也许永远就是这种状态。

无法忘却,无法走出,在回忆的世界里享受短暂的甜蜜,一起身却是永远的天旋地转,苦海无边。

我必须做点什么了。

从房间的抽屉里我翻出阿伯抄给我的地址。

那是台北近郊的农村,承天家的祖屋。

从珊瑚路出发,我转了两趟车然后坐上了乡村巴士。

路边的景物越来越绿,我的心却越来越沉重起来,我想象着最坏的结果,承天受伤的程度,见面时我以怎样的身份出现,我的所为会不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这些我都不知道。

在我对一切都毫无头绪的时候,车已行驶到我要下的站点---兴庄。

短短的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却仿佛经历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里的环境宁静而优美,有着浓厚的乡土气息。

与城市的喧嚣相比,这里似乎就是世外桃源,耕田织衣,山歌相闻,清风明月,好不惬意。

村庄并不是很大,问了三个人我便知晓他们家的确切地址,

那是一个双重的院落,远远便可闻到扑鼻的花香。

我举起手还没有叩门,门却自动开了,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妇人的头。

她惊异的望着我,一脸的疑问。

我也愣在那里,连举起的手也忘了放下。

“你找谁”妇人双手扶着门,一副警惕的眼神。

“这是张承天的家吗?”

“你是?”

‘”我是涪涪的朋友“

听到涪涪的名字,那个妇人的神情一下子松弛下来,双手也垂了下来,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老人。

他把我让进门,除了中间的过道,道两边全是各色的花,奇怪的是花并不是成片的,而是伸手可及的宽度,两块中间都修筑了窄窄的水泥通道。更像一个个微型的花圃。

到了门口,我却一下子停了下来,腿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浑身僵硬,脑中一片空白。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问路的时候,提到张承天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位乡邻看我的眼神,充满着疑惑的眼神。

对门的墙上挂着张承天的照片,上面悬挂着黑纱。

照片底下放着一把轮椅。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进屋子坐在沙发上的,也不知道自己出了多久的神。

等我稍微清醒了些想起此行目的的时候,承天的父母都已经在我的面前坐下,神情肃穆的看着我。

“涪涪还好吗?“看的出他们对涪涪的爱,如果没有那场变故,涪涪早已是他们的儿媳了吧,也许此时他们早已当上了爷爷奶奶,只是一切再也回不去。

我想点头,让他们有些许的安慰,可我还是摇了摇头,我没有欺骗他们的权利。接着我跟他们讲述了自从我认识涪涪以来的事情。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们啊“承天妈妈忍不住哭出声来。

“承天。。。。什么时候不在的?“我知道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的心会有多痛。可我却不得不问,如果可以帮到涪涪我相信他们是愿意的。

“一个月前。。。。“承天妈妈只说了这四个字已经泣不成声。

“我们都知道孩子的心里很苦,”承天爸爸接着说道。“这些花都是他种的,可是他的双腿。。。我们只得将花圃分割成这样,好方便他的轮椅进出,除了侍候这些花他就是出神,呆呆的一天可以不说一句话,他临走的前几天话却突然多了起来,你知道我们那时有多高兴吗?以为儿子终于想通了,勇敢的面对现实了,谁知他却是。。。却是。。。。“

我也唏嘘起来,本以为可以帮助涪涪走出来,谁知却是个更大的打击。

“你要照顾好涪涪,好吗?“承天妈妈忍住哭泣跟我说。

我重重的点了下头“我会的“,我也对阿伯这样承诺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他们都不会在意我是否在撒谎,只会要求我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答复。我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别人,除了一遍遍的承诺我会照顾好涪涪。

我已再无留在这里的必要,于是告辞出来。

经过这一翻的折腾,太阳已经疲惫的准备休息,在天边留下一抹艳丽的红色。

我默默的双手合十,面向彩霞表示着我的虔诚。

“寄生,快来许个愿吧?”素学姐拉着我的手,急促的催着我。在我还没有会意过来的时候。

她已经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我疑惑着看着她,我们在校园西部的假山上。这是资源优化配置的结果,当初挖掘人工湖的土方顺势便在湖边堆砌成一座土山,栽上各种花草树木,修砌了小道凉亭,颇有一番意味。

但并没有佛像之类的表示神灵的地方。

“你许了吗?”素学姐睁开眼睛望着我。

“对着花神许吗?但不知道这是不是花精灵啊“我半开玩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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