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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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九ri呆然伫立,全然不知所措,显得些木讷。他知道鲁天智已看出他满身伤口,正暗自思揣怎么对付过去——鲁天智却上前一步,浑然不顾他所抗拒,一把扯下他身上衣服,但及冷风自下往上灌时,一道道细密麻麻的伤口显露出来。

看着这些伤口,鲁天智的眼神从凌厉变作冷峻,只很短时间又出现几分暴戾,但听他嘶声低吼道:“你小子到底跑去哪了?毒影那个老妖婆说你不就去见了老头子,怎么弄一身伤?”

季九ri被问的发懵,擦了半天嗓子也没挤出一个字眼,喃喃的说了半天,才憋出句话:“我,我这是回来时候不小心在林子里被树枝刮到的。”

鲁天智目光一横,有种咄咄逼人威势,让季九ri惊惧到往门退去。他忽然目光一斜,似是穿透季九ri身躯,只把手往前一伸、一拽,便让季九ri转了个圈,而背上这道最为触目惊心的伤口自是显露无疑。他慌了,更是无暇再管旁事,连忙四处翻找起来,东拉西拽半天,终是抱出一个只有半人头大小酒坛——正是季九ri从知府府邸偷来那坛。他也不知从哪摸出一只石碗,往地上一扔,更是不管这坛酒会给他造去影响,猛地揭开封泥,就往石碗里倒。

见着熟悉中的酒坛,季九ri生出几分不解,但及细看,那坛中倒出的竟是nǎi白sè液体,陪着浓浓酒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却有几分似曾相识。

他有些疑问:这酒怎么是白sè的?——未有细想,鲁天智便将石碗端起,送到他脸前,更听厉声言道:“快点把它喝了。”

他更加疑问:这玩意到底能不能喝?——可鲁天智正紧盯向他,拗不过去,只得接过来仰头喝下——入口毫无酒味,竟有甘甜回舌,使得唇齿留香。

他醒顿了:这个,怎么可能,周千铜上次给我喝的就是这个?——遥记当ri,周千铜曾在雨夜予他喝下一碗nǎi白sè液体,但未想到,竟与他偷来这坛酒并无二样。

他不禁疑声道:“没想到这坛酒还有治伤的本事。”

鲁天智目光陡变火热,急道:“你是不是喝过这酒?你怎么知道他能治伤?”

连声发问使季九ri愣在当场,虚张嘴巴,下意识点头道:“以前周千铜给我喝过。”

“这家伙,我就知道他一出现就没好事!”鲁天智不知为何,有些怒火生出:“这坛酒你给我把它收好了,藏的严实点,别让人看到。”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你一个月不许再把这个封泥弄开,更不能沾一滴!”

季九ri下意识地点点头,旋即狐疑道:“老爹,这酒难不成有什么不对?”

鲁天智把封泥再次封上——倒是严丝合缝,待这动作完成,他才解释道:“你既然见到老头子,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听好了,我下面的话绝对不能传出去,就是你方叔都不能告诉他!”

“嗯”

“这坛酒名叫‘醉生梦死’能酿出它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个,就是你见到的那个山海苑掌柜——周千铜。当年因为他这一坛酒,惹得江湖上起了不少腥风血雨。不过这也都是往事了。……不过那个家伙也算是抠门,这酒他酿出来不知道多少,可就只送出去几坛。后来他再酿出来的就都被你爹抢去了。……别看了,是你亲生父亲,我可没这本事。”

季九ri听话地收回眼神,听他继续道:“这种‘醉生梦死’最大的用处就是能治愈伤病,虽然不能包治百病,但也比什么千年人参好上百倍。不过它也有个恶心人的地方——就是它一被人喝下去,就会在那个人身上留种味道,而有些高手就能闻出来这种味道。”

季九ri插言道:“老爹,反正我又没跟人结仇,也没什么高手闲没事会用这个来找我吧?”

被打断话茬,鲁天智颇为不悦地瞪他一眼,喝声道:“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周千铜现在已经不酿‘醉生梦死’了,再有也都在跟你亲生父亲有关系的人手里。想明白没?!”

“呃……”季九ri却未有担惧,反道:“我那个没见过的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爷爷说他厉害,你又要我不要让人知道我跟他有关系?”

鲁天智突忽地叹口气,又道:“你爷爷说的没错,你爹却是是个厉害人物,当年我跟他算是出生入死,也是一起修炼的功夫,可没想到啊——二十年过去了,我还在这穷乡僻壤当山大王,他都……”

不知为何,自从穷奇口中得知‘幽篁’乃是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所造,季九ri就对他平添出颇多好奇,这会听鲁天智回首过往,更是举耳倾听,却在鲁天智话音落下时,得到几分失落,但听他道:“算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过你小子记好了,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你喝过‘醉生梦死’,还有以后出去的时候躲着点官府那群狗腿子!”

季九ri耷拉着脑袋,颇为失望道:“知道了,我以后就待给寨子里,哪都不去。”

鲁天智哼出一声,又道:“你小子那点心思就不要再打了,老老实实在寨子里面待一个月,把你今天喝的酒味给散掉,就能下山了。”顿了顿,他又道:“我这几天会让王姑娘看着你,你就别再给我想其它点子!”

“是……”季九ri音调拖得老长,鲁天智见他这样,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但转念一想他还有着满身伤,只得压下火气,和气道:“你私自把王姑娘带下山的事我也不怪你了,不过要是再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季九ri讪讪地笑了两声,心中暗想:好险,好险,幸亏老爹没生气。边保证道:“绝不会再有下次!”

鲁天智哼了两声,又把之前没有做完的活计拾起来,舀起一勺火油顺着火焰芯倒上一圈,便头都不转的对季九ri道:“你小子还杵在这里干嘛?把酒带上,跟你青姨交代声。”

“哦!”季九ri把地上酒坛端起,未作停留,开门出屋。

屋内,只留鲁天智一人,听着季九ri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却把手中勺子放下,自语道:“周千铜,你小子忒不厚道了,老子跟你要了这么些年,你一坛都没给我!看老子这次怎么让你出出血,让你再害我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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