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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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从水潭钻出,甩了甩头,水珠飞溅,再也听不到枪声、飞机声、呐喊声,只有周围轰隆的水声。泰勒向一边游去,艰难地爬上岸,裸着身体,腿上现出了许多被荆棘划破的伤痕,脚底也有几处磨破皮的印迹,他咬紧牙关,吃力站起,踉踉跄跄,顺着小路,向小溪下游跑去。

比起战争的混乱,山林和平而幽静,偶有几只小鸟在头顶扑闪飞过。

达尼娅(俄罗斯山区农民的女儿)在自己的房间里向外观看,突然,她看见隐隐约约有个裸体的男人摇摇晃晃朝这边跑来。达尼娅睁大眼睛,探头看个究竟。

她看到远处一位似受了伤且全身裸露的男子,在一瘸一跛、吃力地跑来。达尼娅突然转身,背对着窗外,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捂住胸口。

片刻,她转身,一手捂住嘴巴,继续向外偷看。这一看,达尼娅吓得差点叫出声来,那男人不见了。很快,达尼娅静下来,她看到远处有一个废弃的羊棚,估计男人已经躲到那里去了。

达尼娅闭上眼睛,胸口起起伏伏地喘着粗气。

“达尼娅,达尼娅,来吃午餐!”达尼娅的母亲在叫她。

达尼娅恍如梦中惊醒,忙答道:“来了妈妈,就来。”

达尼娅赶紧跑到哥哥的房间,打开柜门,抓出一条裤子,回头跑进自己的房间,塞在床单下。然后去吃午餐。

餐桌前,爸爸妈妈在等她。爸爸道:“孩子,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国家有世界上最勇敢的战士和最先进的武器,我们永远都不会输的。刚才我给你哥哥打了电话,他说,两小时前,美军偷袭科学院的时候,就是他们的主力部队把美军赶跑的。”

达尼娅呆坐着,眼珠子湿润了,喃喃道:“爸,我还是害怕!”

爸爸妈妈开始就餐。达尼娅抹去眼泪,缓缓拿起刀叉,愣愣吃着。

美军T0太空航母的甲板上,数千士兵整齐排列。美国空军总司令埃里克·霍尔德通过无线电波在隔空喊话:“勇敢的美国战士们,感谢你们为美国和美国人民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是你们的勇敢付出换来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你们的英雄事迹将被人们传颂,你们的赫赫战功将被载入史册!可是,战争无情,也会给人们带来创伤,这次战争没有例外,美国人民损失了一位十分优秀的孩子,史密斯上尉因机械故障未来得及撤退,喋血沙场,他的战友再也看不到他,他的父母也没有等到他的归来。现在,我以美国空军总司令的名义,倡议T0太空航母群的所有将士们,还有陆地空军司令部的会议室的所有将官,集体为史密斯上尉默哀一分钟!现在,默哀开始!”

一时间,各飞行器笛声轰鸣。T0太空航母的甲板上,数千士兵开始默哀。

陆地上,空军司令部的会议室,将官们也在集体默哀。

一分钟后,笛声停止。空军总司令埃里克·霍尔德继续讲话:“我还要告诉大家的是,战争是残酷的,我们的每一次军事行动,尽管有流血和牺牲,却不一定能取得理想的战果,这一次也不例外。有资料显示,我们从俄方秘密军事研究院抓到的二十多人,根本不是什么高级科研专家,俄方对我们的行动早有防备,在我们采取行动前约一小时掉包了。另外,我们还有一位优秀的战士泰勒少尉未来得及撤退,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我们已制定了新的攻击计划,未来十小时,将随时采取更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我们一定要向美国人民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请大家抓紧时间检测和维修自己的装备,随时准备出发!”

美军T0太空航母的甲板上,美国国旗随风飘扬,大家个个表情凝重,有士兵在擦拭眼泪。

俄罗斯山区。达尼娅手里拿着一条长裤,蹑手蹑脚走出了家门。她又回头看看,母亲没有跟来。于是一路小跑,向羊棚跑去。

羊棚内,泰勒听到了声音,一跃而起,从棚缝警惕窥视。他看到一位女孩正朝这边跑来,手里似拿着一条裤子,女孩在离羊棚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停下,犹豫片刻。她垂下头,移动脚步,慢慢来到了羊棚边,泰勒笑了,做了个挥拳的手势。

突然,达尼娅丢下裤子,掉头就跑,很快跑回了家。达尼娅跑进房间,关上房门,她闭着眼睛、背靠着门大口地喘着粗气。

渐渐,她平静下来,坐在电脑桌前发呆。她在想:“他今天吃什么呢?晚上会有蚊子咬他啊!我怎么忘了给他带一件上衣呢?”

达尼娅决定晚上再去一趟,可是,太阳总是不下山。达尼娅焦躁不安,无聊地坐着。

她站起,拿来笔和纸,开始写写画画,不多久,写出了一首诗:

曾经,你是我的雾霾

霸道地将我掩盖

现在,你是我的大海

浪花在催我表白

我们告别童年

笨拙都被温柔取代

月亮钻进了云层

因有爱的情怀

曾经,你是我的云彩

淘气地把我躲开

现在,你是我的天空

我踏着彩虹归来

我们走出冬季

阳光洒遍我的山脉

鸳尾花开遍山野

春季缓缓走来

达尼娅把诗歌藏进枕头底下,歪头一笑,又开始发呆,陷入沉思。

这时,外面传来喊叫的声音,是恰达耶夫(俄罗斯军人,中尉,达尼娅的哥哥)回来了。达尼娅赶紧跑出去,微笑着打量一身军装、帅气的哥哥,说道:“哥哥,又打胜仗啦?”

羊棚里,泰勒正紧盯着棚缝观察。

恰达耶夫摸摸她的头,笑呵呵地走进屋,爸爸妈妈也笑着进屋。

泰勒裸露着上身,穿着长裤,迅速跑过来,躲在达尼娅家的后屋旁,慢慢向窗口移动,他能很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对话。泰勒能听懂俄语(泰勒的攻击小组成员都是来自乌克兰籍的移民。)

“我的孩子啊,你怎么回来啦?上午的炮弹炸得好吓人啊!”恰达耶夫的妈妈关心地问。

恰达耶夫往外探头看了看,关上门,说:“妈妈,现在,美军下决心要毁灭我们的科学计划,要炸死我们的科学家,今天上午幸好他们转移了,美军抓错人了,不然我们的国家就完蛋了。所以,部队要在军事科学院附近租一套民房,租金价格很高的妈妈,让他们在这里临时住几天吧,最多一个月。他们知道我就住在附近,所以就找到了我,我答应了。”

恰达耶夫的爸爸问:“那我们住到哪里去呢我的孩子?”

“爸,这您别担心,他们会派直升飞机来接你们的,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先住下来。”

“不行!”达尼娅生气地说:“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

哥哥抚摸着她的头,笑笑,说:“那好吧,如果你真不想离开这儿,我向上面请示一下,留下你一个人,为科学家们做点儿小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放心吧,呵呵,他们会自己带行李来,还有三个也是女人,都是世界顶级的研发磁漩涡卫星的专家。”

泰勒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身体,尽量向窗口靠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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