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节 陷害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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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晷从书房的方向走来,到了吕纂身边,对着他微不可察地摇了一下头,“书房里的所有册子跟书籍,一样也没丢,但是都被撕得粉碎,已经不能正常观阅。还有……”

他瞅了眼吕纂手里的剑,继续道:“贼人用来作案的工具,应该就是王上的龙渊剑。属下发现,在每片碎掉的纸张上面,切口都十分平整,而且它们的撕痕都与龙渊剑的厚度相吻合。”

吕纂听着听着,脸色渐沉,很有下一刻就要爆发的趋势。

“本王记得之前说过,不准踏入书房和梅园半步,当时不服便可以走人,如今这般,是故意做给我看?!”

冷冷的声音夹杂着不可忽视的凛然气势,如疾风劲草般撼动着下人们的身与心,即便不是他们做的,在这种强烈的攻迫下,也完全做不到理直气壮。

秋水在听到书房和梅园的时候眼睛蓦然睁大,虽然低着头,但她因为过度紧张而引起的身体颤抖,还是被吕纂看在眼里。

吕纂微微侧过头,低声问房晷:“那丫头叫什么?”

房晷顺着吕纂的目光看过去,不动声色道:“她叫秋水,主子放心,属下会处理好。”

此时吕纂的目光宛若雄鹰般凌厉,周身泛着的寒意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不用,本王想亲自看看。”

……

时过晌午,苍粟见秋水还没回来,就躺在院里的睡椅上等她。

许久之后,才听到她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夫人,你可把我害惨了!”秋水火急火燎地来到苍粟跟前。

见她面色从容,秋水心里更加忐忑起来,“夫人,你昨日问我哪些事情不能做哪些地方不能去,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这个结果?”

苍粟躺在睡椅上也不起来,只是对她微微一笑,“这位姑娘,你说什么呢?我从来就没见过你,哪来的昨天?”

她的语气礼貌又疏远,真有那种初次相见的感觉。

听到她这么说,秋水身子顿时一僵,瞠目结舌,“夫人,你说什么呢?!我给你送了两天的饭,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苍粟笑道:“姑娘不要胡说,这两天我的饮食都只是院里的雪水和块根,从未见有人来送饭。”

苍粟说完,将目光随意移开。

她早就探查清楚,这个院子位置偏僻,根本没有几个下人会喜欢来这里逛游,加上这里杂树茂盛,正好处于视野盲区。

所以,根本不会有人为秋水作证。

听苍粟这么说,秋水心里猛然一惊,手脚瞬间变得冰凉,她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急剧增强。

呆呆转过身去,看到吕纂和房晷正站在院门处静静的朝她看着!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情面对这个现实,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再看苍粟时眼里已经布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如见了阎王般极度失色。

房晷跟着吕纂来到秋水面前,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附上一层冰霜,“秋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秋水瞪着惊恐的大眼,激动的朝房晷吼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吕纂淡淡瞟了秋水一眼,“把她带下去。”

听吕纂这么一说,她更像炸了毛似的,避开房晷伸过来的手,疯狂地抵抗,“我说了不是我,你们为什么不信?!”

突然她的目光一转,死死盯着旁边悠然自得的苍粟,伸出颤抖着的食指指着她,“是夫人!是她陷害我,她昨天还向我打听公府的事情,还要求我偷偷带她去府厅,没事她去那里做什么?!你们抓的人应该是她!”

房晷看了眼秋水又看了眼苍粟,左右为难,只好把目光落在吕纂身上。

吕纂这才抬眸看向一旁的苍粟。

这个女人自他进院之后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连起身行礼都不会,当真是无药可救!什么德艺双全,什么才气过人,现下看来,恐怕全都只是谣言。

苍粟见他盯了自己老半天也不说话,无趣地挪了挪屁股,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这一举动是彻底把吕纂惹毛了,尤其是在看到苍粟那条马尾辫的时候,他的俊眉更是狠狠一皱,脸色阴沉难测,“你的头发呢?谁允许你如此打扮了?!”

苍粟惬意地闭上眼睛,懒懒道:“我打扮成什么样子我自己说了算,你是哪位?”

“你不认得本王?”

本王?苍粟缓缓睁开眼睛,原来他就是那个狠心的王上吕纂。

看他一副睥睨一切的姿态,苍粟暗自翻了个白眼。

果然,人长得好就容易自以为是。

苍粟扭过头去,冲他笑笑,“虽是天王赐婚,你不得不从,但是仅仅因为你心不甘情不愿就把我关在院里,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吕纂闻言眼色骤然一紧,“你是说本王委屈你了?”

要是对于杨诗来说,这样的待遇确实是委屈了一点,不过现在的对象是她苍粟,没有感情的婚姻根本就谈不上委屈。

她默了默,又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淡淡道:“我不想回答不是问题的问题。”

她的举动完全超出在场人的意料。

秋水脸涨得通红,呆呆的看着苍粟。

房晷则一脸严肃的瞅着吕纂。

本以为吕纂会发火,谁想他并没有要生气的样子,只是定定望着她那纤瘦的背影,一双眸子极是冷淡,半晌才道:“秋水说你和梅园之事有关,你可有什么想要辩解的?”

“没有。”

“没有?”

苍粟无所谓道:“她说的话你不信,我说的话你也不信,既然两人都入不了你的眼,又何必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吕纂的嘴角向上牵起一抹极寒的冷笑,“你想死还是想要自由。”

苍粟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拐弯抹角,今天这人倒是出奇的不顺她意。

她擒着怒火,不耐烦道:“有话直说!”

看她清凉的气质,以为是个沉静之人,不曾想竟这样容易动怒。

吕纂从她身上收回目光,面朝院门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背对着她,道:“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没罪,本王便还你自由。”

苍粟的眼睛猛然睁开,瞬间光芒四射,“很好。”

“午时来府厅。”

吕纂将手背在身后,丢下一句话后径直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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